是有些不甘心,舌尖又在那颗朱砂小痣上舔了舔,才慢慢放了手。
他看着那颗水光漉漉的朱砂小痣,只觉得体内那燎原的火焰越烧越旺,无法熄灭,只能咬牙平复着呼吸,声音沙哑地开口说道:“师姐,我会以为你誓死不从,拼死抵抗。”
闻人听雪冷笑一声:“叫你失望了,我不是那种三贞九烈的人,这种一夜春宵男欢女爱的事,犯得着寻死觅活吗?”
羽重雪又低下头,在她耳后亲了一下,声音低沉暧昧:“可是师姐,为什么你一直在抖?”
闻人听雪:“......”
她抬手捂住了脸,耳边又传来羽重雪的闷笑声,“师姐,你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他抱着闻人听雪的腰,畅快地大笑起来。!
闻人听雪喝完汤,又吃了一只烤兔腿,吃完这些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够,又把筷子伸向了山药枣仁膏。
筷子尖刚挨到山药枣仁膏上,就被羽重雪的筷子挡住了,羽重雪抬头看着她:“酸枣仁性寒,怀孕的人不能吃,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师姐还是不懂照顾自己。”
闻人听雪说道:“我还以为这里面是枣泥。”
羽重雪懒懒抬眸:“酸枣仁养心。”
两人在尴尬别扭的气氛中吃完了一顿饭,羽重雪去外面练剑,闻人听雪现在能不动就不动,极力避
免能量消耗,恨不得肚子上再长两斤肉。
羽重雪用完晚膳去外面练剑,等他练剑回来,闻人听雪已经倒在马车里面的千工拔步床上躺下了。
以前的羽重雪,也不是没有肖想过有朝一日与师姐同床而眠。
如今倒是同床而眠了,却是同床异梦,同室操戈。
闻人听雪躺在里面,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就露了个脑子在外面,羽重雪看了她一眼,脱下了身上的黑色织金箭袖挂在酸枣木衣架上,穿着一身雪白的丝绸里衣躺在了外侧。
碧纱帏幔垂落下来,完全挡住了这一方小小天地,马车里分外安静,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闻人听雪闭着眼睛,看似在熟睡,睫毛却一直在抖。
羽重雪身体僵硬地在床上平躺了一会儿,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旁传来闻人听雪身上的皂角香气,一直在他的鼻尖迂回萦绕,久久不肯散去。
小太子斜飞入鬓的长眉又皱了起来。
枕在玉枕上的脖颈不自然的动了一下,羽重雪十分别扭地转过头,睁着那双金色的眼睛,看着躺在他身旁的闻人听雪。
他的视线实在是太强烈了,就像一道能把人灼伤的光,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更别提感知敏锐的武者了。
闻人听雪的睫毛抖得更厉害了。
马车里只点着一盏灯,拔步床的碧纱帏幔放下来后,光线就更加昏黄朦胧了,闻人听雪的长发铺在软枕上,清丽的面容犹如灯下的皎洁梨花。
羽重雪看着她一直抖来抖去的睫毛,像是有只猫爪子在心上挠来挠去,实在是痒的厉害。
他掀开身上的被子,朝着闻人听雪挪了过去,成年男子的身躯像一堵厚实的围墙,将闻人听雪严严实实地圈住了。
少年郎身上的气息和压迫感实在是太鲜明太强烈了,闻人听雪身处其中,几乎都快不能呼吸了。
羽重雪单手支着下巴,低垂着眸子看她,闻人听雪实在受不了这种压力,只能无奈睁开眼,见到羽重雪的这个姿势,恍恍惚惚想起了甄嬛传里侧躺在龙床上,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玩着珠子等着妃嫔来侍寝的大胖橘。
而她,像极了被裹在被子里的可怜嫔妃,如果不是她极力克制,恐怕抖的比安陵容侍寝那晚还要厉害。
闻人听雪躺下来时已经紧紧贴着床里面了,此刻挪无可挪,退无可退,只能翻过身侧躺着,背对着突然发神经的羽重雪。
她这一侧身,左耳耳侧的那颗朱砂小痣在耳垂后方若隐若现。
闻人听雪正要用被子蒙住脸来躲避这无处不在的尴尬,耳垂后面却突然传来一阵温热柔腻的触感。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
那居然是一截温热的舌尖,正在舔舐着她的耳后。
闻人听雪的瞳孔震颤起来,耳畔全是男子混|乱|粗|重的呼吸声,下一瞬,耳垂被湿热的口腔紧紧含住,一种奇特的酥麻带着火花,噼里啪啦地顺着闻人听雪的脊椎往上窜。
母胎so
lo的大领社恐女光棍,哪里受得了这个。
她绷起了修长的脖颈?[(,从被窝里伸出手按住了羽重雪的脑袋,低声怒斥:“你疯了吗?”
话音刚落,耳垂就被小太子锋利的牙齿狠狠咬了一下,他的鼻尖在闻人听雪脸上蹭来蹭去,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师姐,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你如今落到我手里,就该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闻人听雪的手指穿过他垂下来的黑发,咬牙说道:“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我现在是个孕妇。”
小太子又从鼻子里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