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脸又往前拱了拱,眼看着另一朵牡丹也要破了相,艳鬼眯了眯眼睛,拿着红玉髓烟斗往商枝脑壳上敲了两下。
他吸了口红玉髓烟斗,眼中似笑非笑,一张妖娆冶艳的脸微微凑近,红唇轻启,朝着商枝缓缓吐出一口白色香雾。
商枝立刻陶醉了,眼神迷离,神色恍惚,贪婪地吸取这难得的极品魂香。
心神正恍恍惚惚间,听艳鬼问道:“不担心自己的境界何时提升,倒担心起你那晋升天人境的朋友了,你这小鬼,还真是爱替别人操心。”
商枝甩了甩发晕的脑袋,凝神说道:“她六亲无靠,长辈又不在身边,我和她是莫逆之交,我要是不替她操心,就没人替她操心了,小的愿给大王当牛做马,求大王高抬贵手,帮帮我这榆木脑袋的朋友吧!”
艳鬼转了一圈烟斗,又敲了商枝脑壳三下,商枝被敲的坐在地上,眼泪汪汪地捂着脑壳看她。
软红纱幔被一阵轻风吹开,艳鬼从床榻上坐起来,脚掌轻轻往商枝肩膀上一踩,手里的红玉髓烟斗不轻不重地往商枝心窝上点了一下。
商枝半边身子泛起一阵酥麻,忍不住“啊”了一声。
倒也不是对上百岁的艳鬼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心窝那处是心脉汇集之地,格外敏感,被这么一点,除了微微的疼,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古怪滋味。
商枝打了好几个哆嗦,尴尬之余不禁目光游移,悄悄偷瞄艳鬼踩在她肩膀上的那只脚。
商枝视线依旧有些模糊,她这尸毒最近变得十分古怪,蔓延的速度时快时慢,有时又会莫名其妙的好转。
她现在依稀能看清人脸,但一些细节仍旧无法看清,只觉得艳鬼的脚和小红差不多,脚趾头都挺粉。
干那档子事的时候商枝把握不好轻重,下手重了,小红就会抬脚蹬她肩膀。
小红踩她肩膀是情/趣,艳鬼踩她肩膀是趣好。
和小红分别数日,也不知这男人去哪了,如今艳鬼就在三危山,又闹出这么大动静了,他没道理不知道,可过了这么多时日,却不见他来投奔,亏的商枝还想替他在大王面前美言几句。
商枝有点想他,正心不在焉时,就听艳鬼阴侧侧地说道:“你天赋极佳,却迟迟不入天人境,真是丢本王的脸,日后若是见了烟都那老家伙,师清恒那老东西在本王面前不知道有多得意呢。”
都九品天人了,还要在这里互相比来比去,真是一生要强的九品天人!
商枝心里腹诽,面上还要陪笑,嬉皮笑脸地说道:“大王,小的差一场机缘,这机缘嘛,可遇不可求,更不能强求,大王别急嘛!”
艳鬼的雪白脚掌又往她肩上踩了踩,商枝肩头一沉,左边肩膀差点塌了下去。
这艳鬼阴晴不定,极难伺候,商枝干脆哎哟一声,装作不堪重负的模样,扑通一声趴在地上,开始打滚喊痛。
喊了一半,艳鬼慢悠悠地吐出一口香雾,她瞬间偃息旗鼓,四脚朝天躺在
地上,大口吸着极品魂香。
连番大战,商枝消耗极大,这极品魂香对修鬼道的人而言正是大补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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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枝正兀自陶醉着,就听艳鬼说道:“罢了,本王今日就做一回好事,把你那莫逆之交带过来吧。”
商枝眼睛立马亮了,立刻打了个滚从地上翻起身来跪好,喜笑颜开,连连叩首:“多谢大王,您老人家人美心更美,小的对大王的仰慕之情无以言表,只能给大王多磕几个头谢恩了!”
话音刚落,商枝的脑壳就又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
商枝有点懵,抬手摸了摸脑壳,野猪脸面具后露出那双灰蒙蒙的眼睛,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艳鬼看了会,脸庞忽然凑近。
那张脸妖冶勾魂,艳丽之余,又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谲与危险。
商枝头皮一麻,心里暗骂这艳鬼越来越反复无常,下意识往后一躲,谁知那艳鬼不知何时勾住了面具上的野猪獠牙,他往前一拽,商枝往后一躲,互相拉扯下来,差点把商枝的野猪脸面具给拽掉。
商枝惊出了了一脑门冷汗,死死捂着脸上的面具,急吼吼地喊到:“大王别拽了!猪脸面具之下还是一张猪脸!没啥好看的!”
一番僵持后,艳鬼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松了手,他垂着眸子扫了商枝一眼,随即阴阳怪气地说道:“原来面具之下是一张猪脸,还以为有多年轻貌美呢,天天喊本王老人家。”
商枝傻眼。
她挠了挠脑袋,支支吾吾地说道,“可别的鬼兵鬼将也是这么喊的啊……一定是他们觉得大王老!我就说这称呼不合适,这帮小鬼,天天喊什么老人家,大王风华正茂,再过几百年喊都嫌早呢!”
艳鬼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神色,叫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说来也怪,这艳鬼自打出了三危山,脾性真是愈发古怪了。
月上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