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清澈又明亮,眼睛里全是藏也藏不住的爱慕。宋时绥捏了捏他的脸,他的耳朵也瞬间红透了
如果没犯大错,也不是不能原谅他
宋时绥的手慢慢松开了,可是她的心依然紧绷着,她回到了屋里,宋母正一件件看着何顺颂从羽朝给她带回的东西羽朝很出名的雪花膏和香水,做工精致的珍珠手串,还有打磨精致的铜镜。
宋母笑得合不拢嘴,看见宋时绥进来,喜气洋洋地说道:“你看,这都是小何带回来的东西,这是个孝顺孩子。宋时绥笑道:“娘你慢慢看,我会房间里歇会。
宋时绥满怀心事的走进了房间,房间的梳妆台上也摆满了东西,胭脂水粉,精巧饰品,还有一袋酸梨膏,琳琅满目地摆了一桌子。东西这么多,长途跋涉带回来也不容易,宋时绥一件一件地收好,这几天晚上她都没睡好,脸上疲惫,脑子也乱哄哄的,再不睡一觉,灵魂都要飞出去了。她洗了把脸躺在床上,床上都是熟悉的气息,让宋时绥觉得十分心安,回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这也是许多人想要成家的原因吧。宋时绥把帐子拉上,光线暗了下来,她闭上眼睛,抱着被子,数了六十多只羊后,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睡得沉,中途也没有人打扰她,这一睡就睡了三个小时,醒来时天都暗了。
古代没有玻璃,虽然外面还亮着,但屋子里已经有点暗了,宋时绥抻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穿好鞋子下了床,熟悉地从床头的匣子里摸出一盒火柴。火柴划亮,她点亮了架子上的琉璃灯
浅黄色的琉璃发出温暖的光芒,宋时绥把火柴盒放回匣子里,起身时后脚跟撞了一下架子,架子上的琉璃灯摇晃了一下,里面的烛火也跟着闪了一下。光晕忽明忽暗,宋时绥睡过头,脑子本来就不太清醒,这灯光一晃,不禁晃得宋时绥有些晕。
宋时绥站了起来。
腰间那封信掉了出来,像一片干黄的落叶,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
她低头看着那封信在原地站了很长一会,像是被点了穴似的,大约半分钟左右,她才慢慢转过身,眼神落在这盏琉璃灯上琉璃灯,灯影琉璃术。
宋时绥僵硬地往前走了一步,脑中突然冒出一个荒诞的猜测
太荒诞了,以至于她只用了一秒钟就将这个荒诞的猜测给否定了,
她笑了一声,好像是在嘲笑自己,小声说了句:“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在想什么,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紧接着,她又冒出了许多荒诞却看似合理的猜测,比如她的神偷爹爹身上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或许家里有藏宝图,或者有什么练成之后就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武功秘籍何顺颂可能是摇光派来的探子,专门找藏宝图和武功秘籍来着
电视剧和武侠小说里不都这么演的么
这个猜测是最合理的,宋时绥舒了口气,但她潜意识里又觉得不太对。
如果这样的话,曲子那性格早就明说了,何必在信上支支吾吾。
宋时绥揉揉脑袋,起身出去吃晚饭,虽然心里天翻地覆,但是表面上还是很淡定,那点异常的情绪也被她用孕期疲急搪塞过去了。晚上的时候,宋时绥本想找机会旁敲侧击一下,问问她爹家里有没有藏宝图和武功秘籍,但是今目不巧,山庄里有个病了,只好让她爹轮班一天,代替他去山庄里守夜巡逻去。何顺颂吃完饭就去松鹤院练武去了
夫妻之间小别胜新婚,这个夜里肯定是要亲昵一番的。
宋时绥留在屋里,眼神总落在那盏琉璃灯上,过了一会,她突然翻箱倒柜,找到了她在西海魂族时羽流萤送她的一盒唇脂这盒唇脂没有香气,颜色也淡,是淡淡的水红色,宋时绥并不常用,是因为这盒唇脂是用一种花朵制成的,颜色很难洗,沾染在皮肤上虽然不显眼,但要两天后才能褪去,宋时绥看着这盒唇脂,伸手把盒盖打开,用指甲蘸了一点,
刚把盒子放回去,琉璃灯就闪了一下,宋时绥喝了口茶水躺在床上,房间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怀孕过了三个月,夫妻之间是可以行房的。
宋时绥躺在床榻上,轻轻地喊了一声:“小何?
“时绥,我回来了。”男人走到床榻前,衣衫上带着夜里的寒气,他吹灭了灯,屋子里只剩下朦胧的月光男人站在床边,身上衣衫一件一件落地,露出了衣衫下的强健体魄,他坐在床榻上,将宋时绥抱在怀里,亲着她的额头和嘴唇宋时绥捧住他的脸,蘸了唇脂的指甲轻轻在男人的耳根后面点了一下。
情热之时,没人会在意这点小动作
宋时绥不想打草惊蛇,她并不是很热情,甚至有些敷衍,这些日子里的期待都被曲笙寻的那一封信冻结,就连炽热的欲望都熄灭了。但是男人实在是太了解她的身体了,宋时绥想逃,却被他捉着脚腕拖了回来。
身上的最后一件衣衫被剥落,宋时绥发出一身闷哼,这一夜就这样混乱地过去了
她睡了很久
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甚至梦到了家里的真得有一副藏宝图,她朝着她爹要,她爹哭着把藏宝图给她醒了之后,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