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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镶边女配的她们 丹丘谷10

丹丘谷的村子刚建成不久,这帮诡术师身体孱弱,不是干体力活的人,房子都是普通土房,多天得烧炉子才能热乎起来羽流萤住在隔壁,她前脚刚带着行李住进去,后脚商枝就走了进来

羽流萤正坐在炕上,一张小脸面无血色,嘴唇干裂,眼神迷蒙,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无精打采地看着她们两个。丹丘谷的路太难走,实在是太难为羽流萤这样的弱女子了,就连她的三花猫,也在炕上摊成了一张猫饼商枝把那张猫饼往里一推,拉着闻人听雪在炕上坐下,十分热切地说道:“流萤,你怎么来这了?

流萤强打起精神,倚着身后的粉色绣墩,疲惫地抬起眼睛,“商枝,你实话告诉我。艳鬼是怎么打算的?"商枝的神色一下子凝重了,凑在羽流萤耳边悄声说道:“时限还有一个月,如果拉拢不了,就全部灭口,绝对不能让他们为长生殿所用。羽流萤倒吸一口冷气:“长生殿对诡术师赶尽杀绝,三危山也是,为什么要这样?”

商枝苦笑,看了会羽流黄,说道:“流黄,先把美汤喝了吧,道阻目长,有个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羽流萤一口气喝完了姜汤。

商枝看着她依旧惨白的脸,说道:“我没想过你会来,我还以为你不想理会这里的事。‘

羽流黄把青资碗放在一边,揉了揉发僵的脸,十分疲条地说道:“我地以为我不必理会的。

“我爹为玉牌会殚精竭虑,因为过于操劳,导致他心力交瘁,所以在冲击天人境时失败,除了我父亲,历代玉牌会会长都是不得善终,我不想步我爹后尘。”那你现在怎么又来了?

羽流萤叹了一口气,更疲急了:“有些责任是逃避不了的,所以我来了。

她往前挪了挪,握住了商枝的手。

她的手比商枝小了整整一圈,很凉,“我虽然来了,但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商枝回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她单薄的肩膀:“我刚去艳鬼身边捧烟斗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人都是这样锻炼出来的,我总结了一下,就是不能怕事。羽流萤看着商枝。

商枝的眼睛一直很亮,她的五官锋锐浓艳,眉眼间有种女孩身上很少见的少年气,好像一直都活在那种光线很充足的地方,有很多用不完的精力和活力。她和宋时绥一样,充满了蓬勃向上的生命力,身上有种名叫“希望”的东西。

羽流萤打起了精神

她没有和商枝说的是,诡术师是一群十分固执的人,他们或许不懂彼此的想法,但他们的固执是根深蒂固的,是很难动摇的他们的这种固执,商枝这种灵活多变的通达人士是很难理解的,打个通俗的比方,就像一个人明知道玩手机会耽误时间,但他放不下,戒不掉。羽流萤同样也是有些固执的人,这些固执是潜意识的,她的潜意识的选择往往会替她规避掉很多风险,她不想像父亲那样积劳成疾,为什么一个组织奉献一辈子,她要专心致志地冲击天人境,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强到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如果不是姓何的青年突然找到了她,羽流萤这辈子也不会来丹丘谷

当前第一件事,就是说服这帮人效力三危山

看过原著的羽流萤实在是太知道艳鬼是个多么心狠手辣的人,原著中的羽落清派人盗了他的墓,他就在羽朝发动春眠,直接把疫尸扔到了皇宫井里,使羽朝上京死于瘟疫的人不计其数。人命在这种人眼中往往只是一个数字

阿奇把炕烧热,羽流萤喝了安神的药,睡了很长一觉

很奇怪,她又梦到北阙龙归云了

还是在梅坞的洗梅阁里,她光着脚踩着藤编椅子,水绿色的丝绸长裙挽到膝盖上,面前的小窗子开着,窗外是梅坞郁郁葱葱的梅树,一阵阵微风从窗子吹进来。她捧着半个西瓜,拿着长柄勺子挖着吃,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正发呆时,头上猫耳朵一样的双螺髻被狠狠揉了一把,绑着发髻的水绿色发带蹭到脸上

她抱着西瓜回头,一只炽热滚烫的手捏住她的脸,把她的脸颊捏得鼓起来,亲上了她的嘴唇

窗外的微风不断吹进来,树叶在沙沙作响,好似一层薄薄的纱从天空垂下来,一切都是那么朦胧遥远,羽流萤睁开眼睛,屋子里一片漆黑,三花猫在她枕头上缩成了一个球,发出了均匀的呼噜声。

她看着炕上面的床帐子愣了一会,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又梦见他了。

其实那个时候她没觉得自己有多快乐,当然她现在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快乐。

穿越之前,她忍受贫穷带来的种种痛苦。

穿越之后,她忍受学习诡术的种种痛觉。

在她的人生中,真正快乐的日子屈指可数。

羽流萤是个理科生,学的计算机,如果没有穿越顺利毕业的话,她大概正在电脑前写代码,哲学这种东西她是不懂的,她躺在炕上,对着黑暗看了许久,又庆幸自己不懂哲学。懂得太多,想得只会更多

炕烧得很热。这一觉睡得骨头都快酥掉了,羽流黄出了一身的细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