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那小子在追?”
姜清漓从小桌上摸了块点心吃,边继续:“裴良说还有监察司的人,就是高二姐半级品阶的那位正司使。”
韩氏:“你遇见人了?”
姜清漓摇头:“我估摸祝茵表哥当时也在,三个大男人偷听我和祝茵说话,最后只有裴良出来打了声招呼。”
韩氏无奈笑笑:“你呀,是不是说了什么。”
裴良她还是了解的,以他往日脾性,根本不会多此一举。
清漓那会儿又没发现他的存在。
“怎么会。”姜清漓瞄了一眼岳氏,让后往韩氏身后躲了躲,“我又不是二伯父。”
岳氏也不知是先生气还是先笑,看了姜清漓半晌才言道:“这话让你二伯父听见,得哭两盆泪。”
姜清漓煞有介事开起长辈玩笑:“那不会,顶多一盆。”
方氏含蓄些,只眉眼弯了弯。
岳氏:“......”
她男人怎么尽疼了些没心没肺的小辈。
同姜家这边的和谐氛围不同,杨二夫人季氏一路沉默回去。
得知交好的石夫人腿被石块砸了也没心思去看望。
进府就直奔大嫂杨大夫人的独院,明辉堂。
进门就是一声大哭。
正抄到最后一张经文的杨大夫人李氏望着纸上新鲜的墨汁,眸光一顿。
又废了。
季氏哭着跑进来,一把抱住李氏,委屈得不行:“大嫂,你别再抄经了,从南那孩子你必须得管管!”
李氏放下笔,只一身素衣的她表情也平淡无波。
“他怎么了?”语气更是淡漠,仿佛询问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季氏倒是早就习惯她这样,亲信都在外头守着,屋里就妯娌俩个,季氏直接用李氏衣袖擦了擦眼角。
李氏匀了匀气息:“......”
罢了。
捋顺呼吸的季氏终于说了:“我怀疑从南看上了姜家姑娘!”
李氏:“他亲口说的?”
季氏摇头,将在郡王府发生的事说出来,并道:“公公肯定不会同意,这事只有大嫂你能管。”
家里上下谁不知晓,公爹有时候连婆婆的话都不一定听全,唯独在大儿媳李氏面前,底气永远足不了。
有李氏出面,从南那孩子才不会受太多罪。
似轻叹了一声,李氏抚了抚季氏道:“你想多了。”
季氏不信。
李氏只得让屋外守着的贴身嬷嬷去寻长子。
才从祖父书房出来的杨从南得知母亲唤自己,很是讶异。
这些年母亲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院子,哪怕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也鲜少见。
结果等他带着疑惑过去,发现二婶也在。
杨从南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先向两位见了礼。
随后才问:“母亲,您唤我何事?”
李氏指了凳子让他坐下,待其坐稳,直言了当问:“你对姜家大姑娘可是有了别样心思?”
季氏闻言,拽了拽衣袖,“大嫂,委婉些。”
年轻人脸皮薄,要面儿。
“姜、姜家?”杨从南觉得可能是自己幻听了,“卫国公府那个姜家?”
到底是亲母子,李氏一眼便瞧出是季氏想多。
不知李氏是从何处得出的误会,杨从南迅速起身解释:“母亲,儿子同姜家的姑娘无任何关系。”
两家关系势同水火,他怎会如此不知分寸。
“嗯,我知道了。”李氏没留他,“你先退下吧。”
杨从南莫名,但看了一眼李氏后,还是退出了明辉堂。
“他没撒谎。”李氏同季氏道。
杨家,季氏最信李氏,她这个做母亲的都说了,季氏也不好再多想。
“那可能是我一时吓着,乱了方寸。”都怪那姜六,故意的她。
李氏垂眸,瞥了眼早已皱巴的衣袖。
而从明辉堂离开的杨从南总觉得事情不对,母亲不会无缘无故问自己这种问题。
作为杨家孙辈里最让杨献清省心骄傲的长孙。
杨从南一向都是习惯走一步看五步,回想起方才屋内二婶的异样,杨从南思考片刻,传了三位弟弟院里的贴身小厮过来问话。
先到的是他同父的庶弟杨从安的小厮,墨砚。
紧接着是二房堂弟杨从远的小厮,叫余庆。
最后才是他一母同胞的小弟杨知瑜的小厮大宝。
杨从南逐一询问:“你们公子近来可有什么异常?”
作为长兄,家中三位弟弟一直是他负责教导较多。
今日这问题倒不会让人觉得哪里不对。
其中墨砚最是恭敬:“回大公子,二公子近来一直在书院进学,刻苦得很。”
余庆的眼神要虚些:“小公子也很用功的。”
在杨从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