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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太后的侄女 多有活相

杨从南重新扫视堂下三人。

杨从安自幼勤奋好学,颇有天分,现如今已是秀才,在自家的白鹤书院进学,明年就要下场。

前些日子书院放假,回了府也是整日待在院中,偶尔才出门会友。

或是因出身的缘故,平日里话不多,连他身边的小厮也一样,只安静做事。

二婶家的从远一心向武,偏祖父不允,非压着他读书识字考取功名。

杨从南抚了抚一早拿在手上的木盒。

里面是一柄短剑。

是他前不久出京公干时碰巧遇到买下。

罢了,他放下锦盒。

心道,晚几月再送。

至于三弟,杨从南再度扫了一眼下方。

有时候单纯的人也不好对付。

同心思过于深沉的人一样,让人瞧不清看不透的。

大宝这个随从小厮,三弟倒是会选。

杨从南就这么一个同胞弟弟,然而从小被长辈们娇惯,至今一本三字经都没能读完,还在书院的启蒙班里混日子。

在书院不是与同窗掐架就是与杨从安掐尖。

近来竟然老实了许多,许是真的长大懂事了。

杨从南深思了许久,终是挥了挥手,让三人离开。

虽然没能从三人身上问出什么,但杨从南并没有真放下此事,二婶为人莽撞了些,却从来不是无中生有的人。

此事还需细细探查。

不过那本《姜家生平》还是先从杨家后辈们的启蒙读物中撤出为好。

防止意外。

近来祖父一直在联合朝臣试图阻止皇上立姜家女为后,这时候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

王府的赏荷宴刚结束,就有小道消息传出老王妃已经在开始盘算一个多月后的入秋宴。

众人们便明白,这回的赏荷宴,老王妃又没能如愿以偿。

不过她们最在意的是那位首次赴宴的姜六姑娘。

一点异常动静也无。

真让神医治好了?

“应该没有。”有去了赏荷宴,恰好又碰上那场冲突的某夫人同手帕交道,“宴上姜六姑娘不小心让杨二夫人撞了一遭,要不是有人及时扶住,人怕是都要站不稳。”

“那模样,哪是个长久之相。”

某夫人压低声音:“怕是用了重药强撑着。”

手帕交联想更多:“莫非是赐婚旨意要下来了?”

某夫人也怀疑,姜家肯定是希望姜六能够撑到封后仪典后。

死也要占个元后的位置。

于是乎先在颍阳王府的赏荷宴上露一面,让大家误会姜六的病情已在好转。

以此来让大家认为后位最终还是会落到姜六姑娘头上。

若不是杨二夫人不小心撞到,她们或许还真让姜家人给蒙骗了过去。

倒也有与之不同的想法。

“就算是姜家故意谋划,可终归是杨二夫人自己撞上去的,人家姜六姑娘可没以命相逼。”

“好像也是......”

有位刚随夫入京不了解盛京局势的夫人突然道:“总不能是杨二夫人将计就计,索性一了百了,打算直接撞死——唔——”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在场的夫人们齐齐捂住,仪态都没顾得上。

反应最快的年轻夫人更是低声急切:“一次得罪两家权势最大的,你家夫君是想致仕了吗?”

意识到失言的夫人连连摇头。

当然不想!

自知失言,后怕起来。

幸而是私底下聚。

几位夫人默默松了口气。

然而,姜清漓还是知晓了。

彼时她正在吃院里小厨房研发的新吃食。

闻言,放下小点心,走到妆台前坐下,望着铜镜中的自己。

近来她身子大好。

不久前才在院里小跑了一圈的她此刻面颊微微泛红,还出了一层薄汗。

多有活相。

欣赏完自己长寿般的美貌,姜清漓抬头向后询问:“云霜,我那日的妆很差么?”

“姑娘手巧。”云霜的话音由内而外都带着虚。

好苍白的夸赞,同她那日的妆容一样。

姜清漓明白了:“......行吧。”

“不过话说回来。”姜清漓起身走两步又停下,目光转向身侧的婢女云霜,“既是隐蔽之事,你这妮子是如何知晓的?”

总不可能是那几位夫人自己傻,传出来拉一波仇恨。

云霜看了一眼姜清漓,似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

她理所当然道:“姑娘忘了,府中二姑娘可是监察司副司使。”

姜清漓自然没忘,所以:“公器私用是吧?”

好好好,真会玩啊。

姜家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姑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