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不会摔。”
林笑却蹙起眉,道: “陛下,这于礼不合。”
萧倦笑,搂着林笑却抚摸他眉眼: “怯玉权,朕站在你身后,朕就是礼。朕说你合,你就没有不合的地方。
“还是怯玉似嫌千岁少了,要跟朕一样万岁。”
林笑却摇头: “不,陛下,只是臣身无寸功,不该获此恩赏。太过僭越,不容于伦理纲常。
“连年征战的威侯,也不过封侯,食邑上千户。臣忝为世子,享百姓供奉,却未能为陛下、为臣民做出半点实事来。如此高位,毫无根基,已是摇摇欲坠。陛下再赐厚恩,就算陛下能容,恐天不能容我。"
萧倦捂住了林笑却的嘴: “胡说什么。朕就是天,朕容得下你,天
就容得下你。”萧倦如此狂傲,林笑却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当然,被捂住了嘴想说也说不出来。只是萧倦有没有想过,倘若他真的是天,那他的父皇去世,他怎么没有阻拦。是想尽快登基了,还是根本就留不住人命呢。
这么多年下来,萧倦做惯了皇帝,恐怕早就忘了无能为力的滋味。林笑却闭上眼,他大抵是活不到封王被称千岁的时候,罢了。
仕君住的宫殿里。
自那天,荀遂把同屋的哥儿踹了,嬷嬷就把那哥儿调到了别的房间,让荀遂一个人住。
荀遂没想到踹一脚还能有意外之喜。即使那些哥儿们都怕了他,不与他来往,完全没关系,他荀遂,本就不是来这里交朋友的。
取乐的办法总比困难多。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算是在这宫廷内,他想要什么,依旧有办法得到。前面锁了,不还有后面。太难过了,就给自己破个处吧。
荀遂知道这做法有诸多不妥,万一到时候要验他身什么的,他不就成了破鞋。可他根本就没打算被小世子压,到时候割破指头装模作样,小世子那样柔柔弱弱,也不敢说出去。
自从进了这皇宫,荀遂心中就说不出的郁气。根本不是皇后亲自教养,而是一堆的嬷嬷教各种规矩。刺个鬼绣,刺到荀遂想把所有人眼睛都戳瞎。他一个丞相家的哥儿,要什么没有,还需要自己绣?
什么站坐行都要文雅,都要内敛,不能张扬。在丈夫面前要顺从、柔和,要为丈夫开枝散叶,不能妒忌,不能多嘴多舌,要娴静……他多的,这还是个活人吗!
这是选妃还是选泥娃娃,任人戳圆捏扁,还是他荀遂吗?
他是喜欢世子,才愿意进这破宫来,跟这些人虚与委蛇。他是嚣张,但不是傻子。明面上咬着牙气死了也微笑着,好,刺,刺他多的刺破这个破宫,刺,刺他多的,不,不刺多多,把嬷嬷都扎死,扎,扎!扎!
“荀遂,"嬷嬷发言道, "手轻些,别把布划破了。”
荀遂咬牙微笑: “是。”
嬷嬷见他那狰狞的微笑,道: “笑容要雅,弧度小些,不要用力。”荀遂捏紧了拳头,想到小世子,浑身的力又卸了,道: “是,嬷嬷。”嬷嬷仍是不满意: “说话要柔,不要斩钉截铁的,像个男人似的。”荀遂“蹭”地站了起来。
r />嬷嬷道: “觉得累,那就回家去吧。荀公子,您不适合这里。”
荀遂气炸了,却还是坐了下来,声音也尽量放轻: “明白,嬷嬷,现在如何?”
“阴阳怪气。”嬷嬷道, "荀公子,很多时候不是奴才为难于你,而是这世道就是如此。您静静心,不要太浮躁,慢慢来吧。"
嬷嬷拿着戒尺又看别的哥儿去了,荀遂满腔的愤怒化为了说不出的憋闷。
他戳了戳绢布,好想爹爹。
只是就这么回去,太丢脸了。他要的,这次不要爹爹送,他自己追。
到了晚上该休息的时间,荀遂拿到了一样物件儿。
门窗紧闭,他望不见月色,又害怕又想撕裂这一切。
明明不用的,他知道不会有什么快感,第一次会很疼。可是他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能自己做主,非得把自己包装起来像个礼物一样,送给所谓的丈夫。
贞洁?男人怎么不要贞洁了。那些十二三岁就把家里的丫鬟摸遍的,怎么就不要贞洁了。可是等真的准备开干的时候,荀遂没忍住哭了起来。他不敢。
前面再怎么肆意,也没有人会发现。就算他在闺房把世俗的一切都践踏了一遍,可出了闺房,根本没人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
爹多或许猜到了,但多多向来不拘着他。但不是每个人都是他多,呸呸呸,不是每个人都像他多那样好。
爹多因为他,想推动一些律法,让嫁人的哥儿拥有自己的财产,让嫁人的哥儿也能像个人活。可是阻力太大了,爹爹只能徐徐图之。
荀遂突然觉得很无力,他发现脱离了多多的保护,他真的一无是处。他根本没办法去反抗,他只能发疯。那些人看在爹爹的面子上,或许不会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