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哥儿踹了,嬷嬷就把那哥儿调到了别的房间,让荀遂一个人住。
荀遂没想到踹一脚还能有意外之喜。即使那些哥儿们都怕了他,不与他来往,完全没关系,他荀遂,本就不是来这里交朋友的。
取乐的办法总比困难多。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算是在这宫廷内,他想要什么,依旧有办法得到。前面锁了,不还有后面。太难过了,就给自己破个处吧。
荀遂知道这做法有诸多不妥,万一到时候要验他身什么的,他不就成了破鞋。可他根本就没打算被小世子压,到时候割破指头装模作样,小世子那样柔柔弱弱,也不敢说出去。
自从进了这皇宫,荀遂心中就说不出的郁气。根本不是皇后亲自教养,而是一堆的嬷嬷教各种规矩。刺个鬼绣,刺到荀遂想把所有人眼睛都戳瞎。他一个丞相家的哥儿,要什么没有,还需要自己绣?
什么站坐行都要文雅,都要内敛,不能张扬。在丈夫面前要顺从、柔和,要为丈夫开枝散叶,不能妒忌,不能多嘴多舌,要娴静……他多的,这还是个活人吗!
这是选妃还是选泥娃娃,任人戳圆捏扁,还是他荀遂吗?
他是喜欢世子,才愿意进这破宫来,跟这些人虚与委蛇。他是嚣张,但不是傻子。明面上咬着牙气死了也微笑着,好,刺,刺他多的刺破这个破宫,刺,刺他多的,不,不刺多多,把嬷嬷都扎死,扎,扎!扎!
“荀遂,"嬷嬷发言道, "手轻些,别把布划破了。”
荀遂咬牙微笑: “是。”
嬷嬷见他那狰狞的微笑,道: “笑容要雅,弧度小些,不要用力。”荀遂捏紧了拳头,想到小世子,浑身的力又卸了,道: “是,嬷嬷。”嬷嬷仍是不满意: “说话要柔,不要斩钉截铁的,像个男人似的。”荀遂“蹭”地站了起来。
r />嬷嬷道: “觉得累,那就回家去吧。荀公子,您不适合这里。”
荀遂气炸了,却还是坐了下来,声音也尽量放轻: “明白,嬷嬷,现在如何?”
“阴阳怪气。”嬷嬷道, "荀公子,很多时候不是奴才为难于你,而是这世道就是如此。您静静心,不要太浮躁,慢慢来吧。"
嬷嬷拿着戒尺又看别的哥儿去了,荀遂满腔的愤怒化为了说不出的憋闷。
他戳了戳绢布,好想爹爹。
只是就这么回去,太丢脸了。他要的,这次不要爹爹送,他自己追。
到了晚上该休息的时间,荀遂拿到了一样物件儿。
门窗紧闭,他望不见月色,又害怕又想撕裂这一切。
明明不用的,他知道不会有什么快感,第一次会很疼。可是他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能自己做主,非得把自己包装起来像个礼物一样,送给所谓的丈夫。
贞洁?男人怎么不要贞洁了。那些十二三岁就把家里的丫鬟摸遍的,怎么就不要贞洁了。可是等真的准备开干的时候,荀遂没忍住哭了起来。他不敢。
前面再怎么肆意,也没有人会发现。就算他在闺房把世俗的一切都践踏了一遍,可出了闺房,根本没人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
爹多或许猜到了,但多多向来不拘着他。但不是每个人都是他多,呸呸呸,不是每个人都像他多那样好。
爹多因为他,想推动一些律法,让嫁人的哥儿拥有自己的财产,让嫁人的哥儿也能像个人活。可是阻力太大了,爹爹只能徐徐图之。
荀遂突然觉得很无力,他发现脱离了多多的保护,他真的一无是处。他根本没办法去反抗,他只能发疯。那些人看在爹爹的面子上,或许不会伤他,但也会打量他,说他像个疯子,根本不像个哥儿。
难道跪下来才是哥儿,他这个就是要站着的,就是要发疯要大骂的就不算吗。荀遂渐渐冷静了下来。
这是他一个人的事。与多多无关,与旁人无关,与世子与谢知池都无关。他只是想这么做罢了。他不痛快,所以要这么做。
像一把匕首刺入了身躯。荀遂这次痛极了,却没落泪。他取出来,扔在床榻上。艰难走到窗台前,打开了窗。
他喜欢谢知池。见谢知池第一面时,他穿
男子服装被人指指点点,那次故意把家丁甩开了,他跟那人对骂差点被打。
谢知池护住了他。
谢知池说: “衣裳做出来,本就是给人穿的。”
他说: “哥儿又怎样,谁规定未婚的哥儿一定要戴面纱,您是学天子制定律法吗。”他道: "不好意思,打人我也会,您要试试,我奉陪。"那人举着拳头就要砸下来,谢知池仍然挡在他面前,毫无畏惧。他的家丁们赶来了,把那人擒住,送他坐大牢。谢知池把他扶起来,他问谢知池叫什么名字。谢知池只是浅浅笑了下,什么都没说,跟他告了别。后来他知道了,谢知池,原来叫谢知池呀。
荀遂推开窗,看到了天上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