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奴,看他们还傲气什么。
寝殿里。
林笑却突然被被子拢住,手也被裹了进去。
晏巉隔着被子拥抱了他。
晏巉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想回晏家了。
林笑却抬眸望着晏巉,摇摇头,过了半晌又点了点头。
晏巉说林笑却得罪了皇帝,现在若是离开他,恐怕皇帝会下手。
只能暂且呆在他身边,等局势变化了,他会想办法把林笑却送回去。
林笑却想到昨夜禁卫军直接闯到晏宅,说带人就带人,说杀人就杀人。他现在离开了晏巉,没准那赵异真的趁机把他杀了。
林笑却恹恹的,他可不想被赵异杀掉。赵异小时候欺负他的仇还没报完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是君子,林笑却胡乱想了一番,把自己逗笑了。
晏巉看着林笑却一下子又开心起来,唇角不自觉微微扬起。
他抬手想摸摸林笑却的头,差一点点碰
上,他人的血液与眼神似乎又沾了上来。
晏巉把手垂下了。
这么些年来,觊觎晏巉的不在少数。有克制的也有下二滥的。
有一年,在晏巉参加的宴会上,一个纨绔子弟买通下人,给晏巉下了药。
晏巉头晕目眩,下人说是公子喝醉了,扶晏巉下去休息。
晏巉躺在休息的房间里,那纨绔子弟还没走近就迫不及待边走边脱衣裳。到最后光秃秃地靠近了,晏巉拔出枕下的剑,睁开眼,将那纨绔一剑杀之。
飙出的血液染红了晏巉半张脸。
这件事晏巉不但没有压下去,反而闹得很大,下药的下人也被杖毙。杀了鸡,不儆儆猴岂不可惜。
一路走来,晏巉已经厌倦了那些莫名其妙的爱.欲。
在某些人眼中,他好似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成了某种仙丹妙药。
争抢不休,满足自己的恶欲。
晏巉垂下手,隔着被子抱林笑却。
只有怯玉伮是不同的,除了弟弟们,只有怯玉伮看他的眼神清澈干净。
晏巉问林笑却饿了没有。
林笑却摇摇头:“大哥,我想再睡一会儿。”
晏巉道:“不能睡得太晚,要早些用膳。大哥有些事,大哥先起了。”
林笑却浅浅地笑起来:“好,我会乖乖等大哥回来的。”
晏巉虚摸了摸他的头,隔着一寸的距离虚抚了几下,才道:“我走了。”
晏巉起身,去偏殿洗漱。林笑却望着他的背影躺了下来,还有点困,再睡一会儿。
议政殿。
小皇帝包着一头的纱布听姜清境说政事。
听着听着就烦了,让人去叫贵妃过来。下人刚应命,贵妃娘娘就来了。
姜清境开玩笑道:“后宫不能干政。”
小皇帝赵异道:“君不君臣不臣,姜丞相,朕的后宫你也管起来了。”
姜清境望着晏巉,晏巉还是穿着素日的白衫。倒是小皇帝,大婚都过去这么些天了,还穿着一身婚服肆意招摇。
要不是知道皇帝不敢碰晏巉,姜清境才不会将晏巉送到后宫来。
太多人觊觎,放到宫里外人不得擅入,他也放心些。
“陛下哪里的话,微臣岂敢。”晏巉被隔绝在权力之外,只是听听也不妨事。
“北雍濮阳邵叛了,说要携荆河之地归顺大周。”
晏巉道:“濮阳邵其人,反复无常,不可轻信。”
姜清境笑道:“他跟北雍的皇帝结了私仇,好色成性,跟皇帝的妃子私通。当年就是他,叫嚣着要打下南周,掳夺南周美人——”
姜清境望着晏巉,没有说下去。南周美人,除了晏巉还能有谁。
北雍北穆两国对峙,南周与北雍签过和约,暂时休兵。
此时接纳濮阳邵,无异于当众撕毁和约。但荆河之地——
姜清境行礼道:“不如陛下修书一封,安
抚安抚那个濮阳邵,
说我大周会带兵援助——”
小皇帝打断道:“他要献就献,
朕懒得管这些。”
姜清境被打断,有些不悦。见着小皇帝什么都不管,就要拉着晏巉离开,更加不豫了。
赵异实在受不了晏哥跟姓姜的共处一室。
晏哥自进来,都没看他一眼,他明明把头包得那么显眼,姜清境都问几句,晏哥却一眼都不瞧。
晏巉道:“正事要紧。”
赵异狠戾地笑:“姜清境,你怕是不知道吧。咱们贵妃娘娘在殿内偷偷藏了个绝色美人,夜夜笙箫。”
“昨天朕去找晏哥,还被那贱婢打破了头。”赵异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添油加醋道,“没办法,谁让晏哥宠爱那贱婢,朕想杀了她,晏哥不准,我一向是听话的。”
姜清境的眼神一凝,静静看向了晏巉。
晏巉道:“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