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听不见。谁知赵异握住他脚腕挠他脚板。
好痒啊,林笑却没忍住发出了笑声。
他猛蹬赵异,可赵异发了狠,他竟然蹬不掉。
赵异一直挠一直挠,痒得林笑却快笑哭了。
赵异终于停了。他怔怔的:“原来你能发出笑声啊。”
“?[(”
赵异怔怔地问,“你能听懂我的话吗,你一定听得懂,不然怎么会那么记仇,几次三番捉弄我。”
林笑却仍是不答。
赵异静静地躺了下来,抱住林笑却的腿,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你这张脸太惹眼了,城要是破了,你就完蛋了。”
“我不喜欢女人,美人也不喜欢,但别的男人不一样。”
赵异冷笑:“你会被玩到大肚子的,到时候生下一窝小崽子。”
“有的聋,有的哑,有的眼睛看不见。”
赵异笑了几声,沉默了下来。他往上爬,突然不想只抱腿了。
谁都好,想有一个人抱抱他。
娘死了,没人抱他,那他去抱好了。
可是小婢女推他,不想他抱。
人人都嫌他。
赵异本来都想松手了,晏巉沐浴完,看见他惹人误会的动作,斥道:“赵异,国要亡了,你还有心情强迫我的婢女。真是明君啊。”
赵异抬眸,见晏巉眼神冰冷,故意地将林笑却抱住了。
“是啊,我是明君,你是忠臣,君臣佳话流芳百世。晏哥,我碰一个婢女怎么了,我疯了,连你一起碰。”
晏巉目光更冷,赵异被剐得血肉淋漓,他笑了笑,抱着林笑却就要离开。
晏巉拔剑,拦住了他的去路。
赵异冷笑着松了手,放开了林笑却,独自朝剑刃走去。
晏巉没有收剑。
赵异一直往前,剑刃划破肌肤流了血,晏巉倏地将剑收了。
赵异手指轻轻抚过伤口,指尖沾了血,他尝了尝,挺腥的。
赵异笑:“朕还是赢了。你不敢杀朕。”
赵异明白,晏巉是不敢,而非不愿。
纠缠这么多年,他终于看清了,晏巉对他别说情爱,连怜悯都欠缺。
他对那些爱他的人,只有厌倦,厌恶,厌恨。
赵异离开了。
晏巉的剑刃滴着血。
他扔了剑,缓缓走到林笑却身前。
想要抱住怯玉伮,却只是隔着袖子一寸远虚摸了摸他的头。
“别怕。”晏巉道,“我会护着你的。”
哪怕他自己亦是摇摇欲坠。
林笑却点点头,眉眼弯弯,轻声道:“我也会保护大哥的。”
晏巉的心一颤,手垂了下来,隔着袖子摸到了怯玉伮的头发。
但他竟不觉恶心。!
外城的百姓被命令堆攻城的土山,堆得没力了,尸体也被堆进了土山。
赵异嫌弃地夹马肉给小婢女吃,小婢女咔咔咔吃完了。
赵异眼睛开始冒泪,他看着小婢女,又看向晏哥,默默地把肉推给了他们。
自己吃纯米饭。
赵异干着饭干着干着,泪水和着饭一起吞。
“晏哥,我知错了。”赵异道,“我以后要还是皇帝,我把你放出宫好不好。”
赵异落泪道:“我只是想你亲近我一些,可自从你入了宫,离我越发远了。”
晏巉并不信。如今时移世易,赵异暂时服了软。等他重新拥有了掌控之权,只会变本加厉。
他杀了那么多下人,下人流遍了血,如今他只是掉些泪罢了。
勤王军赶到了绍京,胜了几场,贪功冒进,被濮阳邵打得兵溃将逃。
领头的大将差点身死,经此一遭,佛系了。就在绍江南面驻扎下来,下面的将领要重整旗鼓继续打,他通通压下。
军营里夜夜笙歌,妓妾不断,酒酣耳热。大将老父在内城,登上城墙质问儿。有小兵观测到此事,禀告大将。孝儿大将喝得醺醺然,权当耳背听不到。
有几个将领商量着还是得救,渡过绍江还没扎营,一个将领见着濮阳邵的军队气势汹汹,发挥逃跑的传统艺能,带着手下逃了。
另一个将领不敌身死。活下来的将士们,也都佛了,加入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夜夜狎妓的阵营。
这一支勤王军在绍江南就此驻扎下来。
另一支勤王军也赶到了,准备从北面施展援救。可惜吃了个败仗就跑了。
濮阳邵攻打内城,内城的将领作战经验丰富,跟北雍北穆都打过,濮阳邵长久地打不下来,军粮有了短缺的风险。且各地的勤王军渐渐赶到,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败。
于是明面上修书求和。说他对大周一片赤忱之心,愿拜太上皇为义父,做皇帝赵异的左膀右臂,清除奸佞。
赵异大骂。
濮阳邵又道,说是为表赤忱,他愿班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