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朕喜欢的是一男子,不会有后代。娶妻纳妾非我所愿,只愿与他相守一生。凌儿,这王朝的继承人只会是你。不要怕,皇叔是你的后盾。”
自此,魏壑亲自教养魏凌。
有人劝魏凌早做打算,说魏壑将来必会杀他。
魏凌并未听从,将此事告知了魏壑。
魏壑问魏凌不怕受到牵连吗。
魏凌摇头说不怕:“侄儿不说,之后必有人挑拨,皇叔若心有芥蒂,反倒是叫那些人得逞。
“侄儿不怕皇叔,皇叔是家人,皇叔会护着侄儿。侄儿只怕那些外人,把侄儿当刀枪戏耍皇叔。”
魏壑听了,摸摸魏凌的头,道:“你做得对。凌儿,你记得,不要偏听偏信,用心去看,用心去听。
“身处皇室,身处乱世,周遭想谋利者众,献真心者少。打着旗号为你着想的手下,也不免有自己的私心。别偏听他们的话,去看他们背后的利益。”
魏凌乖巧点头,
记在了心里,
临走前依依不舍地看向那些木雕摆件,他知道这是皇叔亲手所刻,珍贵不已,再想要也没有吵着要,收回了不舍的目光。
魏壑拿起一匹黑马木雕,叫住了魏凌:“有些重,你能拿住吗?”
魏凌惊喜不已,连忙点头。
魏壑将木雕递了过去,木料极好,雕刻的木马果真很重,魏凌双手捧着路都走不太稳,但是走了几步就越走越稳。宫人要帮忙,他也拒了。
“皇叔所赐,侄儿亲手端回去。”
魏凌想要的其实是猫,但皇叔给的是马,他也高高兴兴地接受了。没有提出用马换猫的请求。
他心里隐隐明白,皇叔待他再好,有些东西,也不是他能要的。
这年夏,南周宣王举兵与濮阳邵相争。而北地西穆的君王铲除了权臣,开始大展拳脚。
东雍。
裴一鸣归顺后,没多久便在与西穆的战争中,力挫敌国,立下大功,封万户侯。
然而,枪打出头鸟,他出的风头太大,惹得皇帝犯了疑心病。
权臣弑帝,仗着军功拉帝王下马的事,在乱世中并不少见。
皇帝的宠臣也看裴一鸣不顺眼,进谗言说裴一鸣诸多僭越之事,不能容许他坐大。
朝堂之上的公仪恒为裴一鸣说话,反惹得皇帝疑心更重。
公仪恒的妹妹位居皇后之位,公仪恒本就是外戚,如今还与大将交情匪浅,莫不是想逼宫?
皇帝的宠妃为了搞倒皇后,与宠臣结盟,时不时吹吹枕头风。
皇后又素来对皇帝瞧不上眼,看不上他暴虐嗜杀的行径,惹得皇帝当众鞭笞。
皇帝骂道:“哪天活剐了你,也是你自找的!”
皇后咬牙不肯痛哭求饶,宠妃又来煽风点火,皇帝气上了头竟将皇后鞭笞至死。
打死了皇后,皇帝酒醒了,悲从中来,说都是这宠妃进谗言,命人烹之。
又道:“都是这酒害的!竟让皇后落到如此下场……”皇帝给自己找借口,先前他就因鞭打老母亲的事,惹得朝野震荡,这下直接打死了皇后,皇帝想到公仪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调兵围了公仪府。
说是皇后与其兄勾结谋反,族灭之。
又派人在军中暗杀裴一鸣。
而裴一鸣的至交好友祁岭一家,当初公仪恒为了让裴一鸣卖命,将之扣留公仪府,好酒好肉招待,只说是战场刀枪无眼,不如留在都城他帮忙照看。
裴一鸣心知肚明,公仪恒分明是怕他叛逃,留下人质,但局势如此,只能容忍。
那天灭族的命令还没下达,公仪恒还在家中与祁岭饮茶下棋,期待裴一鸣凯旋,就被冲进来的禁军杀了。
公仪恒全家包括孩子,祁岭一家,连丫鬟仆人都没放过。
公仪府,没留下一具活口。
公仪恒擅长谋略,是被倚重的大臣,妹妹又是皇后,怎么也想不到,皇帝竟然疯癫至此。
再是能谋能算,也算不出一个手执权刃的疯子的心思。
是他自大了。竟没有早下杀手。
公仪恒流血倒地,那声叹息还没出口,就断在了肺腑。
军队之中,裴一鸣躲过暗杀,顾忌祁岭不敢逃亡。
光明正大凯旋,却得知祁岭一家并公仪恒早就下了黄泉。
他敬重的嫂子,那几个可爱的孩子,一路追随他的祁岭……裴一鸣悲愤之下,想要手刃仇敌。但被手下告发,裴一鸣带着几百人马逃出了都城。
皇帝派兵追杀,各城池拦截,到最后还没到雍穆边界,裴一鸣身边就只剩了十几人马。
裴一鸣悲愤道:“是本将对不起你们,害得你们一个个死的死,亡的亡。我来时想求那王侯霸业,到最后却害得尔等尸骨累累。
“你们各自离去,不要跟着我了。我——我一个人逃命去。祁岭尸骨未寒,就此死亡,我不甘!”
追随的人不愿离去,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