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是意外。
楚词招道:“你的身体能经得起多少意外,你知道你受伤了太子会有多担心吗?”
他说到最后竟有些哽咽。明明不是太子担心,是他慌得什么也不顾了,就想来看林笑却到底怎样了,有没有受伤,情况严不严重,会不会怕得醒不来。
可他不能说,他只能借着自己儿子的名义来关心。
林笑却打小住在宫里,与宫中人并无血缘关系,他这个做皇后的,幼时还能关心,可林笑却大了,他得避嫌。
让下人们都退下,都是不明智的举动。他一个哥儿,就算年龄能当林笑却的母亲,也不能与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母亲?
这个说法惊得皇后心中一颤。
他清晨照过镜子,他没有老,如果不是身上的华服太重,如果不是妆容太端庄,他穿那些少年郎的衣服,也绝不会显得突兀。
他不肯承认自己竟比林笑却大了一轮。
简直是恬不知耻,痴心一个比他小了十几岁的孩子。
皇后蓦地坐倒在床榻旁,竟掩面泪流。
林笑却心中如同蚂蚁乱爬,不是滋味。
他想说对不起,可是难道像个瓷瓶一样被摆在房间里,不受风吹雨打就能活过九十九?
他想要出去,想要骑马想要飞奔,想要看看不一样的世界。
而不是被药汁灌满了,满得要从喉咙里溢出来。他疑心自己若是落泪,落的都是味道古怪的药汁。
林笑却不知该怎么办。
长辈在面前哭泣,他心中的歉疚如同心被揪住,无法躺回心腔里自在跳动。
他从床上跪坐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给皇后擦泪。
皇后的泪好烫,像一个又一个火星子。
“娘娘,别怕,”他抚着皇后的面庞,“我好好的,好好的。”
皇后看着他,含着泪微嘲地笑了下。
林笑却被那笑意刺痛,缓缓收回手。
可皇后攥住了他。
“别叫我皇后,”他说,“我是楚词招,从始至终,只是楚词招。”
插入书签
三皇子道:“那又如何?”
五皇子劝道:“三哥,杀这样的鹿有伤天合,我们去猎别的吧。”
三皇子睨着他,拔箭就要射,四皇子拦了下来:“三哥,五弟说得有理。舐犊情深,父皇知道了不一定高兴。我们去那边看看,猎杀猛兽给父皇瞧。”
提到皇帝,三皇子心神一转,收了箭。
五皇子落后半步,在四皇子身侧轻声道谢。
四皇子没说什么,但摸了摸五皇子的头。
五皇子被萧倦扔给了柔妃。如同封号“柔”字,柔妃是个再温柔不过的人。
即使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四皇子,也并没有疏忽对五皇子的照顾。
四皇子和五皇子的关系也算是融洽。
院落里。
皇后走到床榻前停下。他见着林笑却已经醒来,出口是抑制不住的质问:“你为什么要下场,为什么要给你自己找麻烦。”
皇后让其他人都出去。
山休担忧地退下。
林笑却看着生气的皇后,心道,娘娘终于有点活人气了。而不总是一个皇后的模板,一个规规矩矩做什么都符合章程的皇后。
林笑却垂下眼,说只是意外。
楚词招道:“你的身体能经得起多少意外,你知道你受伤了太子会有多担心吗?”
他说到最后竟有些哽咽。明明不是太子担心,是他慌得什么也不顾了,就想来看林笑却到底怎样了,有没有受伤,情况严不严重,会不会怕得醒不来。
可他不能说,他只能借着自己儿子的名义来关心。
林笑却打小住在宫里,与宫中人并无血缘关系,他这个做皇后的,幼时还能关心,可林笑却大了,他得避嫌。
让下人们都退下,都是不明智的举动。他一个哥儿,就算年龄能当林笑却的母亲,也不能与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母亲?
这个说法惊得皇后心中一颤。
他清晨照过镜子,他没有老,如果不是身上的华服太重,如果不是妆容太端庄,他穿那些少年郎的衣服,也绝不会显得突兀。
他不肯承认自己竟比林笑却大了一轮。
简直是恬不知耻,痴心一个比他小了十几岁的孩子。
皇后蓦地坐倒在床榻旁,竟掩面泪流。
林笑却心中如同蚂蚁乱爬,不是滋味。
他想说对不起,可是难道像个瓷瓶一样被摆在房间里,不受风吹雨打就能活过九十九?
他想要出去,想要骑马想要飞奔,想要看看不一样的世界。
而不是被药汁灌满了,满得要从喉咙里溢出来。他疑心自己若是落泪,落的都是味道古怪的药汁。
林笑却不知该怎么办。
长辈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