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皇帝的威严,甚至还近乎讨好自己的儿子。
当年宫宴,萧倦只是意味不明地夸了楚词招一句,先皇当场就下了旨。还想把楚家的哥儿、女儿都打包进萧倦后宫。
萧倦坐在高处,微阖眼眸看着席下的楚词招,道:“孤不是收破烂的,就他吧。”
婚后萧倦几乎夜夜宿在楚词招宫中,但楚词招看不出萧倦有多么沉溺这事,或许他只是想要一个继承人,而非跟他父皇一样,老了才得一个儿子。
之后有了太子,萧倦也没多少喜意,完成一件事般的平常,先皇倒是乐得快驾崩了。
楚词招怀孕期间,萧倦纳了个宠姬。
那哥儿乖顺妩媚,最会讨好萧倦,简直把自己当兴奴一样地去讨好。有次楚词招端着糕点去看萧倦,看到萧倦脚边跪着个赤身的奴才,浑身被些玩具玩弄,萧倦只是处理着自己的政务,任由那奴才沉溺浴海求而不得。
楚词招吓了一跳,再看才发现哪是奴才,就是那宠姬。
吓得皇后动了胎气。萧倦便轻飘飘让人把那宠姬杀了。
“对皇后不敬,拖下去吧。”
楚词招为那宠姬求情,萧倦只是看过来,道:“皇后,回去养胎。”
楚词招在那样的眼神下默了声。
后来楚词招才知道那宠姬并非大臣家的哥儿,只是一个小倌馆没开包的小倌。
大臣家的哥儿犯了错也不会轻易被处死,多是打入冷宫。可那小倌连进冷宫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杀了了事。
在萧倦眼里,阶级如此明显,在他之下都是奴,可就算是奴隶,有的也给几分脸面,有的直接踩进淤泥里烂一地。
楚词招思绪回笼,欲出口对林笑却的关怀话语又咽了回去。
他还没有想好,怎样的措辞才是合情合理,不让人起丝毫的怀疑。
就在这样的思索里,皇帝萧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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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林笑却还睡着觉,就被山休叫醒喝药,林笑却迷迷糊糊把药推开,山休低声道:“主子,喝了再睡。太医说了,一日三次早中晚不能少。”
林笑却往被子里躲,晕晕沉沉的不想听,山休搁下药,哄道:“主子快喝药,主子不喝,奴才就一直吵一直吵,吵到主子睡不着。”
林笑却乏力地锤了下被褥,不得不钻出来把药喝了:“山休好烦,不准吵。”
山休递上漱口的茶,林笑却喝了吐了还是苦,他蹙着眉闭着眼推山休,都怪山休。
山休抬着林笑却的下巴颏给他刷了牙才好上许多。细细地擦了脸,林笑却睡意都快没了,山休才将林笑却重新放回被子里。
“睡吧,睡吧,主子以后可不能再胡乱淋雨了,生病了连觉都睡不好。”
林笑却扯着被子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醒来又要喝药,林笑却坐在床上,抱着双腿扭过脸去,不看山休。
233劝道:【宿主,要喝药身体才会好,不喝病情加重了,你会一直咳一直咳,没准会咳出血来,很痛苦的。】
林笑却倔强道:【反正我也是要自尽的人,身体好不好没有关系。】
233道:【不对哦,离宿主自尽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宿主会痛苦很久很久的。】
林笑却想了想,起床气渐渐散了,不得不承认233说的才是对的。
喝了药,山休呈上糖果。林笑却找茬说:“太甜了,不要。”
呈上淡粥。“太寡了,不要。”
呈上糕点。“你要噎死我,不要。”
山休无奈地道:“主子,好歹吃一点,皇后娘娘请主子一起用晚膳,到时候陛下、太子殿下都会去,您不多少吃一点,到晚上狼吞虎咽,会闹笑话的。”
林笑却道:“你把我当哭闹的孩子了,什么场合我还是分得清的。”
说完,林笑却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行为不就是孩子哭闹嘛,顿时微微窘迫起来,拿起糕点塞口里,当做无事发生,他才没有闹脾气。
“山休,你刚才说皇后娘娘请我赴宴?”
山休重新说了一遍,林笑却这次听进去了。
林笑却不害怕皇后、太子,却有点怵皇帝。
在皇后、太子跟前,林笑却能感受到自己是被当做人疼爱的。即使皇后后来疏远了他,可这份相对的平等并没有改变。
但在皇帝跟前,林笑却总觉得皇帝看过来的目光是在看一个摆件儿。
不只是看他,应该是皇帝看除了继承人以外的所有人,要么是好看的摆件儿,要么就是踩在脚下的奴隶。
皇帝不把人当人的无情残酷,让林笑却有点发憷。
皇帝萧倦是这个世界的最高统治者,权势在握,许多人的命运皆在他一念之间。
而他眼里的摆件儿是拿来把玩还是砸着听个响,奴隶是留着继续伺候还是干脆砍了头,或许也是从心所欲。
傍晚。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