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能在戏梦仙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谁扰了你的安稳,就是要砸了咱们的场子。”
这话说的可真是一点都不像修真之人啊。
第五鸿催动药鼎,正要寻机逃出蔺无执的手,却突然觉得背后发冷,一阵如山般的威压桎梏着他。
这样的威压之力,他只在褚澜之的身上感受过。
蔺无执,不声不响只经营着青竹道院的体修,竟然有这么高深的修为吗?
就在第五鸿快要承受不住之时,一点寒芒自远处飞来击向蔺无执的眉心,蔺无执一手抓着第五鸿,另一只手直接将剑芒挥开。
一柄宝剑,一只素手,在瞬息间过招百余次。
看向空中,蔺无执语气淡淡:
“宗剑首今日是要替第五丹师出头?”
宗佑踏剑而来,手持他的第二剑“去无归”,无锋重剑自上砸落,蔺无执站在地上单手相抗。
剑与手相接之处爆发出的灵力
几乎要摧垮旁边的墙壁。
青书的手里飞出清水数点,在空中凝成了屏障?,护住了长离和两个舞郎。
只有第五鸿,不仅挣脱不了蔺无执的手,还要在两个修为高过自己的人交手时承受一切冲击。
“宗剑首,你到底是要救在下还是杀在下?”
宗佑瞥他一眼,沉声说:
“蔺掌院,他身为灵宝玄清观长老,又是我带来戏梦仙都的,此事我自会查明。”
听见这话,别人还没如何,第五鸿已经懊悔地闭上了眼睛。
宗佑这是来救他?
这是巴不得他们两个人被一块儿从戏梦仙都赶出去吧?
这分明是要害他!
平时看着也不是没脑子的人,怎么一说起宗门和身份就跟被人一刀劈掉了半个脑袋似的?
“宗剑首,你怕是忘了,这里是戏梦仙都,从来不是你们四大宗门能逞威风的地方。”
女子的声音遥遥飘来,戏梦楼上灯火重重,在灯影中,一道灰色的人影踏风而来。
正是戏梦仙都的掌事弱水沉箫。
同时对上蔺无执和弱水沉箫,宗佑不敢大意,身后八支剑齐出。
一时间,戏梦仙都流云停滞月华凝,一整座城的人都忘了呼吸,就怕这些大能真的打起来,到时候倒霉的就是他们这些底层修士了。
“几、几位前辈!”
死一般的安静之中,长离摇摇晃晃,在两个舞郎的帮助下站了起来。
“弱水掌事,蔺掌院,这位、这位剑修前辈,我身患恶疾,经脉不通,第五丹师是好意想要救我,并无要害我之意。”
男人一身狼狈,白色的衣裳被血浸透成了斑驳的黑红色,月光下,他的脸上透出些灰白和脆弱。
见他体力不支,青书又将一缕灵水打入了他的体内。
他对着青书点头致谢。
“多谢道友相救,您精通医术,第五丹师给我吃的药,是补药,我说的可对?”
青书看着他的样子,轻轻点头。
长离勉强一笑,又看向弱水沉箫:
“弱水掌事,既然如此,第五丹师又有什么错呢?戏梦仙都和青竹道院为了我们这些曾做炉鼎之人张目,我等心中感激不尽,若是为了我一人之事伤了仙都的名声,让两位为了我而动干戈……长离承受不起。”
挣开了旁人的搀扶,瘦高的男子身子打颤,还是深深地一揖到底。
听着这些话,第五鸿心如死灰,他实在想不通,他给这家伙吃的明明是通脉补药,为什么会换成了他的独门灵丹九毒勾魂,就算是用了溯影石来查探方才发生的种种,他也根本无从辩驳。
这次,他是实实在在地栽了。
踩着他,长离这个明面上要什么没什么的废物就此入了蔺无执和弱水沉箫的眼。
不、不止她们两个。
他看了宗佑一眼,果然,宗剑首也松了一口气。
除了宗
佑呢?沧海神尊,她此刻可看见了这些?是不是也觉得这长离是个舍己为人的良善之辈?!
借着月光,弱水沉箫与蔺无执交换了个眼神。
弱水沉箫刚要说话,却见蔺无执轻轻一笑。
“我这人粗鄙惯了,下手总是没个轻重,第五丹师千万别计较。”
第五鸿刚要说话,他一直被蔺无执捏着的肩胛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
蔺无执竟然直接捏碎了他的肩胛骨!
宗佑大怒:“蔺无执!”
另一手背在身后的女子将第五鸿推向了宗佑的方向,慢慢后退了一步。
“第五丹师的独门绝技是从七百年前开始练的吧?以毒代药,以毒攻毒,这样的法子你是如何摸索出来的?想要成就一张丹方,总得找人试药吧?找谁呢?”
自然是找了在他指掌间无力反抗之人。
第五鸿身受重创,就算封住了自己的穴道又吃下了丹药也觉得痛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