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哼了一声。
秦四喜把它薅起来揉了两下,对着山坡上喊:
“鹅,回家了!”
山坡上,鹅瞪着小眼睛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自己的身后。
在鹅的屁股后面,一队小纸鹅排成了一长串。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鹅奋力蒲扇着翅膀从山坡上往下冲,速度越来越快,终于,鹅的脚下一轻,是鹅的翅膀带着鹅飞了起来。
在鹅身后,一串跟着跑的小纸鹅也跟着原地起飞。
鹅得意非凡,迎风大喊:“四喜,看鹅飞!”
“真厉害真厉害!”秦四喜“啪啪啪”地捧场。
她手里端着天道猫猫呢,巴掌都落在了天道猫猫的屁股上。
天道猫猫炸毛:“你家鹅发疯你打我干什么!”
没皮没脸的神笑着摸了摸它的毛脑袋:“我哪里是打你?这是咱俩一起在捧场。”
天道猫猫早
就听了她太多的歪理,听见这一句还是差点被气死。
鹅到底太胖了,连飞带滑了一会儿,屁股一沉,还是落在了地上。
跟在鹅后面的小纸鹅噼里啪啦砸在鹅肉乎乎的屁股上,又连忙重新排好队。
数了数自己的小纸鹅一个没少,鹅带着它们跑回了秦四喜的身边。
“四喜四喜!鹅带着小鹅一起飞!”
鹅真威风!??[”
鹅得意洋洋,打开了袋子,让小纸鹅都飞回去。
装小纸鹅的袋子就挂在鹅的脖子上,鹅爱惜得不得了,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干净的鹅,现在更不得了了,吃饭之前都要先护好了自己的小袋子。
“四喜!有人在炼丹。”
鹅看见了天上的丹云,鹅认识。
诸天神界也是有人在炼丹的。
秦四喜也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穷极无聊的神君们总会下注,看看这炉丹药到底能有多少极品、多少废丹出来,有些人为了图乐子,总是赌炸炉,成神的丹修哪有那么容易炸炉,但是这种人总是乐此不疲。
看起来冷傲的逐月神君就是这种人。
她还振振有词:“我赌这个,只要一千次里赢了一次,那得意也胜过旁人赢的一千次。”
“鹅呀,没人跟咱们赌呀,你说这丹药能成吗?”
鹅看着丹云,天道猫猫趴在秦四喜的怀里突然说:
“炼丹的人是第五鸿。”
鹅很果断:“炸炉!”
鹅可是睚眦必报的小心眼鹅呢!
秦四喜弯腰摸了摸鹅脖子:
“走,咱们把最后一茬元茴果送去给烤肉铺子,再去拿定的烤羊。”
烤肉的店家要跟她买元茴果,秦四喜毫不客气地要一百只烤全羊,一百只烤乳猪,还有几百块烤牛肉。
当然,还有更多更多更多的烤鱼,足够鹅和天道猫猫吃很久。
进了戏梦仙都,碰到买了灵酒也要回家的夕昔,再一起去取了烤肉,又碰到了新出炉的玉谷馕饼出炉,暄软可口,谷香袭人,秦四喜一口气买了十几个。
回到随性院,万家一一正巧来寻鹅,秦四喜把她也挟进了家门。
吃肉、喝酒、啃饼,伴着一院的馨香,寥寥虫鸣,实在是安然自在。
清晨,戏梦仙都的一角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啸。
秦四喜捂着耳朵醒过来,皱起了眉头。
丹炉发出啸鸣声可不是成丹的吉兆,第五鸿的丹房外几位玄清观的长老眉头紧锁,连戏梦仙都的掌事弱水沉箫也匆匆赶来。
七品丹在成丹的时候炸炉,不管在哪儿都不是小事。
蓝色的幽光时隐时现,是第五鸿在用秘法控制丹炉,压制里面的丹药,让它们成型而非爆炸。
丹炉的啸鸣声一时被压下去,一时又卷土重来。
终于,在北洲难得有几分柔美的晨光里,丹炉炸了。
幸好弱水沉箫
早有准备,带人布下了结界,没有让炸炉波及到了别处。
被炸毁的丹房里黑烟滚滚,名震九陵一界的七品丹师第五鸿从里面踉跄着走了出来。
“第五长老,炼丹总有成败,您不必过于挂碍。”
第五鸿一身的狼狈,因为灵力耗尽,实在无力收拾,他看着对自己行礼的玄清观金丹管事们,忽然一笑:
“我此炉不成,你们该高兴才是。”
管事们不敢说话,生怕被他迁怒。
第五鸿却觉得烦闷至极。
“罢了,你们回去说一声,我百年内不会再开炉炼丹。”
听见这句话,管事们急了。
“第五长老,不过一次失手,您何必如此?还神六转丹的成丹本就艰难,想来换一个更好些的丹炉……”
“你们是听不懂本长老的话么?”
第五鸿随手将手中的丹渣扔在地上。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