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对得上。”
武摘星站在窗前,山下有人在放烟花。
又是一年新年将至。
“明日所有人下山寻找林女侠。”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希望林女侠能和师姨见一面。
可惜,一人在山巅,一人在长路,下次再见,已经是山河斗转,岁月已非。!
“哎呀,主祭你这么说是觉得我能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堂,对吧?”
林女侠摇头晃脑,满脸得意,得到的回答是被主祭武武长安在头上敲了一记响的。
“别以为你就成了鸟,自我将你赶走,长宁已经三年未与我好好说过话了。”
武长宁正是武长安的妹妹,武氏灵塔的副主祭,也是林女侠的恩师。
一手捂着头顶,林女侠偷眼看她,见她没有真生气的意思又赶紧把肩膀往她身上贴。
“是我自己要离开灵塔,我知道您和我妈是疼我的,出去这一年多我过得不错。”
武长安却看见了她后颈上淡淡的伤痕,还有没有完全褪去的青紫。
心中长长一叹。
北安的淮南侯墨永越心狠手辣,她私下来到南平一事被人所知,又岂会轻易留下活口?
乐京松家,在南平经营近百年,出过皇后也出过侍君,根系密布朝野,被他们盯上,如何能轻易脱身?
分明都是用命挣出来的。
傻孩子,真是个傻孩子。
过去三年,她无数次想对面前的傻孩子说:“襄月的事,你放下吧。”
可她说不出口。
武襄月,她从襁褓里一点点养大的孩子,被人钉死在了南江府的城门上。
苏花花,那个一心想要多赚些银子好养活弟妹的好孩子,才二十二岁,被人剜目割舌,斩断四肢,血尽而死。
她恨。
她妹妹也恨。
她们的恨是血泪和不甘。
只有这个傻孩子,她把恨变成了挑断自己指筋的刀,她把恨变成了万丈红尘的纵身一跃,小小年纪就不畏生死地漂泊江湖,就是想要找到真凶。
“那个自称叫于清的小郎君身份不简单,昨夜你让你藤姨出手吓他,他跟你离开未尝不是借题发挥,为的是隐藏身份,不与灵塔牵扯。”
“我知道,十五六岁的小孩儿,手上的茧子都是握弓握出来的,却一点伤痕都没有,嘿嘿,一看就是被人当宝贝养大的。”
一个栗子被烤裂了壳子,林女侠连忙用木夹子夹到了碟子里
,又戳了戳山药→_[(,还差点儿火候。
“张口就要给我二十万两银子,让我送他回去,哎呀,您说这银子送上门,我也没有不赚的道理,是吧?”
放下木夹子,隔着布用手指将栗子捏开,林女侠一抬头,看见武长安正看着自己。
“主祭,咋了?”
“二十万两银子?他给这么多?”
林女侠见势不妙,用布一垫,抓了一把栗子就跑:
“主祭,活儿我都接了,人我是不会给你送回去的!”
“二十万两银子送个人,这活儿咱们灵塔也不是不能干啊。”
林女侠这下连门都不走了,直接蹿上了房顶。
“主祭,我明日就走了,就不回灵塔了,您给我妈带个好呀!”
武长安还要说什么,林女侠已经从房顶跳了下去。
“真是个猴儿。”
无奈地摇摇头,武长安转头发现自己刚画好的那面具也被林女侠拿走了。
她又笑了。
只是笑容有些苦。
清清静静的山海镇,热热闹闹的祭祀,风风光光的大鬼将——若是没有那些人心鬼蜮,阴谋算计,这一切都该属于那个才十七岁的孩子。
“西昭。”
她沉吟片刻,轻声说:
“藤姑姑,麻烦您出趟远门儿,护送一下这孩子,她身上还有伤呢。”
院子里明明只有她一人,唯独樟树树枝上缠着的一截藤被风吹动了叶子。
林女侠说是后日出发,实则真正出发的时间是第二日的夜里。
将灵纹石放在了灯笼里,苏鱼鱼提灯骑马在前引路。
苏虫虫拿刀骑马断后。
林女侠和苏鸟鸟赶着一辆骡车上了路。
骡车很是破败,虽然被修整了下,坐在上面也颠簸非常,苏虫虫在后面看着都觉得这车不知道啥时候就完蛋了。
“老大,咱们一路北上翻山越岭的,这骡车会散架吧?”
“散了就换,反正是偷的。”
坐在车前的林女侠打了个哈欠:
“等到了乐京,咱们搞个双辕的千机车来坐。”
一提到千机车,苏鸟鸟的哈欠都憋了回去。
“老大,你还要开千机车啊?”
“啊,怎么了?”
前面开路的苏鱼鱼说:“老大,现在那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