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耀祖把钱包放桌上,想了想,“晚上给她炖杯牛奶,放点安眠药,省事很多。”
祝凤萍点头:“这也是个办法,我等会儿出去找医生开点安眠药。你白天去哪儿了?”
“我去了四方城寨。坤叔打电话来说双龙堂的人来闹事……”
“梁记新开的麻将馆不是在四方城外围吗?那不属于双龙堂管吧?”
祝凤萍接过梁耀祖脱下的外衣,拿衣架挂起来。
梁耀祖:“是双龙堂越界了,之前保护费都是给万安那个炮哥的。”
“要不要找阿旦帮忙?他这两年在四方城寨混得风生水起,上次见他,戴着那么大的金链子。”祝凤萍伸出食指比了比,她口中的阿旦是她表弟。
“不用。这事我交给坤叔去周旋,反正我不会出两份保护费。”
“也好,如果坤叔搞不定,正好拿这个借口,把他炒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晚餐很丰盛,餐桌上也是难得的一团和气。
平时最爱挑事的袁宝玲袁宝泉姐弟异常安静。
吃了晚饭,看了会儿电视,梁可风早早洗完澡,进屋睡觉。
九点半左右,祝凤萍热好牛奶去敲门,发现梁可风已经睡了,想叫醒她喝牛奶,无奈她睡得太沉,只哼唧几声,不愿起来。
祝凤萍只好作罢。
见祝凤萍把牛奶原封不动端回来,在客厅看电视的梁耀祖小声问:“怎么没喝?”
“睡的像头死猪,叫不醒。我看啊,喝不喝都一样。”
梁耀祖狐疑道:“她不会起疑心了吧?”
“不会,就是睡的太沉了。可能林医生给她开的药也有催眠作用。”
坐在一旁的阿保紧张地站起来:“二姑,万一她反抗怎么办?”
“还用我教你啊?你等到十点再进去,她没锁门,你进去后,轻轻把反门锁上。外面铁闸门我也锁了。她要是大声叫,你就拿手帕把她嘴巴堵上。”说着祝凤萍给阿保一条手帕,“就用我这条手帕吧。”
阿保接过手帕,还是有些忐忑:“我知道了。”
祝凤萍拍了拍侄子:“阿保,加把劲,争取三年抱两!”
“多谢二姑。多谢二姑丈。”阿保咧开嘴笑起来。
客厅的钟敲响十下之后,梁耀祖和祝凤萍看着阿保轻手蹑脚进了最里面的房间。
过了大概五分钟,不见任何动静,祝凤萍轻声道:“我看成了!”
她话音刚落——
啊!!!
阿保的尖叫声从房间内传来!
梁耀祖祝凤萍赶紧跑过去,耳朵贴在房门上,里面又没了动静。
周围死一般寂静,只有客厅壁钟走秒钟的嘚嘚声!
祝凤萍轻轻推了推房门,纹丝不动,阿保进去的时候,把门锁上了。
梁耀祖拉她:“应该没事,男人第一次也会痛!叫一声没什么。”
两人又走回客厅等着,等了二十分钟仍不见阿保出来,祝凤萍有些担心:“要不要进去看看?”
梁耀祖摇头:“我就不进去了。万一都没穿衣服呢。可能太累,睡着了。”
他端起茶杯进屋准备睡觉。
祝凤萍到底放心不下,她又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小声呼唤:“阿保!阿保!”
叫了几声没人应,祝凤萍尝试推房门,发现房门竟然没锁……
梁耀祖进屋脱了外衣外裤躺进被窝,眯了会儿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他以为是祝凤萍,又过了几分钟,仍不见祝凤萍进屋。
祝凤萍在干嘛?阿保那个傻子不会要人手把手教吧?
他决定去看看。
走到梁可风的房间门外,门缝有灯光透出,但屋里安静的如一潭死水。
不会出了意外吧?
阿保手太重,把人给闷死了?
大过年的,要真把人弄死了,还得想办法去埋尸。太晦气了!
梁耀祖轻轻推门,结果刚推门,屋里的灯就灭了。
只有玻璃窗外朦胧的灯光,照得屋里影影绰绰。
“是我!”梁耀祖轻声呼唤:“凤萍!阿保!”
迎面有风吹来,梁耀祖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挨了一锤!
他吃痛晕乎乎倒在地上。
随即两只手分别被绑在两根凳腿上,双腿被捆得扎扎实实。
屋内的灯光再次亮起。
首先陷入眼帘的,是角落里被五花大绑的阿保,阿保眼神混沌,嘴巴塞了那条祝凤萍的手帕,裆部流了一滩血,看样子是被废了!
梁耀祖浑身打了个冷颤。
周围不见祝凤萍身影。
再一扭头,看见梁可风就坐在门口平时放杂物的竹椅上。
旁边的柜面,放着一把带血的尖刀。
梁可风小声警告:“不要大声呼喊,不然我不保证你老婆孩子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