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高的惨叫声中,数人都冲过去齐齐上前为其踩火碾压……火终于灭了。
“大兄,这人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烧起来了?”等到随行之人确定赵高如果活下来,也那啥之后,李然缩缩脖子,低着头假装不安的小声问。
还能是什么原因?纯正的彘油,加上自己到处爬高爬低找信号之时,无意得到的磷矿提炼的一点点白磷粉末,还有火堆边儿的高温,以及零星迸发的火点儿……
其实这已经不是李然的第一想法,之前她还想过抓条蛇咬几口,或者弄个蜂巢塞进去,甚至也想过不行擦黑直接给他一刀……
至于那个第一个冲出去之人,自然是李然的人。……嗯……第二个、第三个、四个、五个……似乎也都是。
扶苏皱了眉头,也想不明白。
“神罚!”项伯突然惊恐的开口。
方才秦国公子的烤肉太香,他没忍住,一直看着,结果就看到了全部过程,那个火……是自己烧起来的。
楚人信神鬼之说,项伯自然如此。
他一说话,那群楚人就都嚷嚷起来,就是小项籍脸色都不怎么好。
“哦!也不知中车府令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李然听闻后,无比乐观道:“果然还是我我父王得天庇护,身边小人无所遁形。我大秦真好!”
扶苏原本惊恐的心被他这么一说,瞬间笑了。
蒙武等人忙也跟着高呼,磅礴的呼声瞬间压住了楚人的叫喊声。
不管什么原因,赵高废了……
蒙毅本就跟赵高之间有些嫌隙,现在更是高声附和。
许是赵高命不该绝,就算被废,他依旧坚强的活了下来,甚至马车行驶到咸阳的时候,还能咬牙站起来。
这毅力……李然是服气的。心道如果日后赵高好好将大秦劁彘事业发扬光大,自己也不是不能留着他。
“大兄,我觉得中车府令现在劁彘,应该有经验了。”在扶苏脚步迈入麒麟殿的前一刻,李然突然道:“感觉这个职位就是为他设立的。”
扶苏迈入大殿的脚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李然一把扶住他,然后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大兄,你好虚!”
嬴政到嘴边的斥责一顿,然后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便有人退出去,准备请夏太常过来瞧瞧。
“亲……亲父王,您这个龙椅可真霸气!”李然进了大殿,看到嬴政,以及他霸气的龙椅,忽略掉其他人,欢喜道:“父王,我帮你报仇了,孝顺不?”
看着咧嘴大白牙的一脸傻笑的孩子,嬴政看向扶苏,斥责道:“身为大秦长公子,没有王令就敢私自携弟远行,扶苏,你好大的胆子!”
虽然做了补救,可如今在场之人,谁不知长公子就是自己偷跑的?
扶苏跪在地上,认罪。
“可是……”李然看看扶苏,再看看面色平静的嬴政,疑惑道:“可是给您说了,您就不
让我们走了。”
“只要一想到欺负过您的人还活在世上,我跟大兄日夜难安。”
“哪里有身为人子,不想为亲父撑腰报仇的?”
李然看着嬴政,认真道:“我跟大兄都考虑好了,我们带足了人马,还准备了来回的粮草,不会有什么危险。”
嬴政对着一脸我最孝顺的幼子,孩子满眼都是崇拜,让他有些斥责不下去。挥挥手,让人带他下去洗漱休息。目光则满是责备的看向扶苏。
然儿年幼,心思纯净,不通世事,可扶苏不小了,如今自己已经允他参政,竟还如此冲动,自然要罚。
“大兄,我会带好吃的去看你的。”对于亲爹不罚自己的行为,李然归结于偏爱,所以对着不被偏爱的大兄,也不想让他寒心,毕竟这么好的背锅侠,可不能用一次就丢。
扶苏不光被罚禁足罚俸,除了日日过来跟父王一起处理国政,便是练自己的殿门都不能出,更不要提出宫了。甚至同时每日被罚杖打手心十下,还没有期限。他感觉要不是然弟进殿之前说自己虚,加上夏太常也说自己身子疲乏,父王要打的其实不是手心,而是……
当然这些惩罚在朝臣看来并不是惩罚,毕竟明旨说出让长公子一起处理国政事务怎会是惩罚?至于禁足皇宫……本来公子们一般也是不出宫的。
顶着众人灼灼的目光,扶苏腿脚僵硬的出了殿门,就看到门外的幼弟。
“然弟,为兄虽未日日习武,但也从未间断,不虚!”对于弟弟关切的行为,扶苏咬牙道。
“没事儿,大兄你虚不虚不用告诉我。”李然看着他,笑道:“反正跟我也没关系,只要以后娶妻后不腿软就行。”
扶苏没忍住,伸手就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一下,想打第二下的时候,他已经跑开了,跑走之前又还了一下,甚至边跑嘴里还有些不干净的骂自己不说,还嚷嚷着不给自己送饭!
“没良心!”扶苏低喃一句,然后对身边侍从道:“即日起,十九公子吃什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