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蒸馒头、包包子,您可以让人跟着我回去,檬会!”李然之前给做饭的宫人说过的,可是他们做不出来。
嬴政第二盘饺子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看着儿子还在那里兴奋的说话,便道:“你若不饿,拿过来给寡人吃。”
“不要!”李然一抬头,看到边上大兄二兄都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忙低头狂吃。抢饭抢到自己面前,还有一点儿所谓的规矩吗?
“父王,以后咱俩吃饭不带外人行不?”最终在几人热切的注视下,李然抱着盘子躲在亲爹身后边吃边小声问:“他们都有自己的俸禄,还老来蹭您的,这好吗?”
嬴政想说让宫人做,又不是你做,但回头一想,今日可不是幼子做的?于是看向两个儿子的眼神也有些不对。
明明是然儿孝顺寡人的,你们怎的吃的这般舒畅?害的寡人都没吃够!
“然弟,为兄有一块美玉,想赠与你,不知你可否喜欢?”公子高没有扶苏的定力,从怀中拿
出一块玉道。
李然让人那给自己,她也不认识好玉坏玉,但是有礼物收也是好事情。
嬴政余光看了一眼,这块玉不错。
“二兄,你下回你能给我折换成金子吗?这玉好坏我真的不怎么认识。这万一不值钱,不就被骗了?”李然把玉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然后真诚的提了个意见。
公子高一顿,在父兄的注视下,随即笑道:“好。”
“谢谢二兄,你比大兄大方多了!”李然含笑道谢之后,还拉踩了扶苏一顿。
扶苏不吭声,他倒是想大方,原本给弟弟还石板的心还是有的,但是他要求太多,什么极寒之地,什么山水之巅……他觉得然弟是故意为难自己。
还有父王的允诺的三个礼物,弟弟嫌弃自己殿中寒酸,这是自己的原因吗?必然不是的!只会是然弟没有鉴赏之能。
金银这种俗物……扶苏想说自己不需要,可是说不出口,现在参与朝政,又忙着修建官学……他突然就发现,这些俗物很重要。
“王上如今可为十九公子安排夫子?”姬昊请辞之后,因为李然受宠,便有许多人都有了心思,只是在扶苏不满的眼神下,淳于越忙道:“不是老臣。”
扶苏这才松了口气,然后道:“那是?”
“李斯!”淳于越忙开口道。
扶苏迟疑的看着他,夫子不是告诉自己,李斯此人心机深沉,并非真正重法,而是因为重权欲……
淳于越却道:“自《谏逐客书》之后,王上对李斯的看中就非同寻常,长公子你既然看中公子然,拜师李斯对公子然定然是极好的。”
虽然一个是儒家,一个是法家,但是淳于越跟李斯的关系很是亲近,还有尉缭……即使三人都彼此嫌弃对方的学识,不认同彼此的观念,但是他们还是将对方视为好友。
如今李斯求他,他观之发现,公子然虽行事鲁莽,但是对长公子的尊重不做伪,甚至还经常在王上面前给长公子表功,因为这一点,这个忙淳于越自然也是愿意帮忙的。
扶苏思索了一会儿之后,道:“我去给然弟说一声。”
淳于越并不觉得公子然会拒绝这样的好事儿,虽不懂李斯为何求自己帮忙,但是跟王上看中之人接触,哪个皇子会拒绝?就是扶苏公子也会跟李斯讨论秦法之事。
“不要!”扶苏找了个空闲就给要出宫的李然说了,但却直接被断然拒绝。
扶苏也就一说,弟弟不同意,他也不勉强。
“这谁给你说的?”李然好奇问,却得到淳于越的名字。
李然很不喜欢淳于越,跟亲爹在一起时间长了,李然怎么会不知道亲爹恼怒淳于越把扶苏教的有些迂腐。
贴心的孩子,必然是恶亲爹所恶,喜亲爹所喜。
李然闭着眼睛,坐在马车上问甘炎道:“你知道淳于越在儒家的地位如何?他是孔子的几代弟子?孔家还有活着的人吗?”
“太仆并未正氏拜师,不过曾经跟孔子弟
子子路后人讨教过,他本人也极为推崇儒学。”甘炎思索之后,回道。
“那我们给孔家人写个信吧!父王不是要印书吗?我也有些问题找真正的儒学大家询问。”李然眼睛一亮,就有了主意。
甘炎思索之后,摇头道:“如今孔家后人不出来。”
“没关系,我说你写!”李然满脸笑意,开始道:“我乃秦国十九公子然,生于乡间,长于民间,对儒学速来厌恶至极,曾在心中立誓必灭儒学。”
甘炎看了李然一眼,然后继续写。
“只因幼时,曾被儒家学子侮辱,他们不占理,便说: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能跟女娘和孩子讲道理。我就不明白你们儒学之人,就无母无妻无女吗?他们说男尊女卑寓意男子生来尊贵,而女子生来卑贱。遇到农家男子帮妻儿做饭,便说君子远包厨……诸如此类许多……故我一度以为儒学不该存在世上!”
“这种目中无母无妻无女的毒言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