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可天下黔首谁人不苦?但秦国,他们可以凭借军功改换门庭……他们就算为王上战死,他们的子嗣也会受到王上的眷顾,虽然官学才开始建设,可这代表了王上从未忘记那些为了大秦拼搏牺牲的黔首,王上心里有他们!
甚至有人忍不住抬头挺胸起来,枯黄消瘦的脸上有了笑容,眼中的眸子也泛着水光。
这一切让韩赵旧人看的心头悲苦,也让其他几国之人看的难受跟不甘。
“可……秦王……王上不是……明明是我们楚人最是恭敬,为何您要护着秦国,明明是我们楚人最是恭顺,不是吗?”昌平君瘫坐在你地里,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天空,心中很是迷茫。!
扶苏都能像到时候会有多少死谏之人?
于是朝着赢正跪下道:“父王,万万不可!”
嬴政正在思索可行性,他没想到儒家的人还能这么用,教人秦律?
虽然知道不可能,这些人大多数必定会以死殉道,但是却莫名的心头有些愉悦。
“父王,您别听大兄的。”李然没跪,甚至没起身,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开口道:“大兄都不想想,不学秦律,他们怎么认字?”
“要我说,还得加上注解,都是孩子,你不好好解释,怎么能理解枯燥无趣的政令,不理解自然就不能更好的体会父王苦心。”
杀人诛心!公子高在一旁惊呼。
公子将闾不断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抄写秦律,他的手好酸。
看到父王没有说话,似是在考虑,扶苏急了,再次叩首恳求。
最终在扶苏的不断恳求下,许是不想听他叽叽歪歪,嬴政直接道:“闭嘴!若你再多说一个字,寡人就下令了。”
扶苏瞬间闭嘴。
李然不是很理解大兄为何这么激动,但后来见他都给亲爹磕了,就不吭声了。
最后见亲爹说完话后扶苏都快哭了,上前把人扶起道:“那个,我也就瞎说,大兄你别激动,怪吓人的。”
“这是咱们亲生的父王,又没有外人,有话你不会好好说,非来这么一出,我真的害怕了。我就随便说说,真的,父王才不会听
我的。”
扶苏想要甩开弟弟,他觉得十九弟真的太气人,就算不喜欢儒家,也不能这么侮辱人。可弟弟又给自己说软话……咦……自己的手怎么甩不开呢?
嬴政看着幼子将长子一手就拽起来,轻松推回他的座位,微微扭过头,他又不傻,可扶苏为何总是不信任自己?
淡淡的看着扶苏,嬴政问:“寡人在你心中就是如此不分是非之人?”
扶苏有些茫然,怎么会?
“你长嘴了你赶紧说话呀?”李然看他直接愣了,老爹眼中的杀意已经开始凝聚,直接戳着扶苏道:“你那么崇拜咱父王,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说呢?亲亲的亲大兄呀!你那嘴巴不能光吃饭呀?”
按照扶苏这样的脑回路,日后……李然真不想走上造反路。
扶苏看看弟弟,然后忙道:“儿没有。”没有光吃饭。
嬴政移开目光,刚好看到幼子给长子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的亲兄长呀!”李然直接贴到扶苏面前,他真不明白平时看着挺灵光的人,长的也是腿长腰细,风姿不俗的,怎么就……这么让人着急呢?
“我都知道你尊敬父王,崇拜父王,可你咋就……,没长嘴呢?”说着,李然伸手在扶苏脑袋上戳了一下,然后道:“再说,你觉得我说的不对,你可以教育我,而不是质疑父王会什么都听我的。”
扶苏垂下头,突然觉得自己确实错了。明明之前他已经发现只要自己开口询问,父王会给自己解释的,可为何方才第一时间是求情?
李然扭头真诚提议道:“大兄,这个时候,我要是你,我就写一个我爱父王父王爱我的大字,举在头顶,然后……”
“闭嘴!”嬴政开口打断幼子的喋喋不休,他知扶苏不是不信自己,而是不想赌万一……
也不知是否巧合,嬴政带这来咸阳的郡守跟各地老农挖神种的那一日,刚好就是孔家人入咸阳之时,城中空荡荡,毕竟黔首们只要能走的,都去围观了。
一共种了九亩地,嬴政决定每天开一亩,他也不动手,就让各地郡守自己带人去挖,他则带着大秦将士跟百姓在边上围观。
黔首们即使惜命,但是在王上允许下,前面的人也是能看到地里的情况的。
看着那跟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的神种,一株居然有七八个之时,看着那越堆越高的神种政薯,看到王上当众用了一个煮熟的神种,甚至一会儿会征调上百黔首品尝的时候,都陷入了狂欢。
“一亩地产量……三十二石?不是十九石半吗?”扶苏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
就连嬴政眼中也闪过狂喜。
李然撇撇嘴,随即对着甘炎招招手。
如此大快人心的时候,父王自然是要讨好的,自家父王本就在年少时受了太多苦,现在该让他感受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