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牺牲?人人都说暴秦,可若是他国强大,又岂会轻易放过秦国?
秦国以战止战,统一六国,中原之地彻底融合,自此再没有自己人打自己人,不是很好嘛?
只是……想到那个披星戴月、日日不停歇坐在案几旁处理朝事的父王,她就觉得很为父王感到委屈。对比父王,这些在外面大肆败坏父王名声的儒生该死!
甘炎听到小公子走着走着嘴里对王上的称呼就变了,忍不住问了一声。
“我原是为了试探他的底线,故意称爹,但他一直纵容我,便是有朝臣上奏,也总是维护我。我享受这种维护,却也更加放纵。”李然轻声道。
说到这里,李然摇摇头,开口道。“走吧,入城给我父王买些东西,他不能看的世界我帮他看。”
黔首们的日子确实不好过,李家村相比之下,已经算很好了,大家都不是为了秦国更加强大而去入伍为兵,而是想争一条活路。
只是……从城外回到咸阳城,看到的又是另一番场景……
不说都是锦衣华服,但是起码没有太多面黄肌瘦之人,甚至因为各地郡守来咸阳,还很热闹。李然穿着破烂麻衣,顶着鸡窝头进城,直奔商铺,想要
给嬴政寻礼物。
只是……好些店铺甚至都不要他进。
一连四家店不要李然进去之后,李然这个暴脾气,要不是身后甘炎拉着,都要砸店了。
“市利之租极重,公子不可动怒。正衣冠便可入店了。”甘炎连忙劝说。
李然眨眨眼,低声问:“多重?”
甘炎伸手比划了一下,李然的火气瞬间消失,这些人赚的既然交税那么多,他也不是不能受些委屈的,都是给秦国增加税收,他受些气就受些气吧!
看到小公子的火气消了,甘炎松了口气,听劝就好,听劝就好!他们出门在外,就怕小公子闹事儿被人围殴!
重新在一个偏僻的院落,换上华服,束好头发,擦干净脸上的黑灰,这次……就再也没有一个人拦着他入商铺了,即便他什么都不买,依旧没有人阻拦,且都是笑脸相迎。
带着买了的礼物匆匆回宫,蹦蹦调调的带着东西到了麒麟殿,正准备进殿,李然就吃惊的发现父王此时脸上竟然有笑容。
李然深吸一口气,规矩的上前恭敬行礼之后,道:“禀父王,儿巡视归宫,特来请安。”
嬴政带笑的眼睛看到李然之后,笑容顿了顿,道:“既归,下去歇息吧!”
李然起身,就准备离开,却听人道:“这就是十九公子然?”
李然回头看了眼说话的人,此时殿中有十余人,只是中间的应是一对父子。说话的是那个父亲,年纪跟父王差不多,说话的时候,看着很温和,但是语气却不怎么样?
“正是寡人幼子然。”嬴政回道,然儿并非不懂事,看他现在不是很知礼数吗?
李然站在父王身后,很是规矩。
“敢问公子何为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说话的中年人看着李然问。
嬴政刚想说幼子才疏,就听李然朗盛清脆道:“说的是一个面对三十个人围殴,仍然能站立。就算对面是四十个人,依旧不会犹豫迷惑退缩。此人定然是个精通武艺的强壮之人。吾辈当向他学习,勤奋刻苦的习武,强大自身。方能压着别人打,而不是被人打!”
嬴政垂眉,这个倒也不是说不过去。
中年男子的脸上的表情微微怔住,但是却没有反驳,只是解释道:“公子误论,应是无人教导只故,老朽可代秦王教导。”
他就不信自己教不好这个纨绔的秦国公子,定然会像先祖教导子路一样,让他改邪归正。
李斯脸色骤变,看像孔家人的瞬间满是忌惮!
“你是……谁?”要不是父王在自己身边,李然都要骂你是什么玩意儿了。
中年男子回道:“吾名孔鲋。”
“哦!谁呀?”李然听到他的名字,没有一点儿的多余表情,甚至还有些迷茫,还是扶苏在一旁低声提醒道:“夫子乃孔圣人八世孙。”
孔圣人?
孔老头?
子曰子曰……子曾经曰过那个?
那个因为不忍心男子杀生,说出男子远庖厨的孔子?说实话他劝男子少杀生,为何不说女子也要远庖厨?家里就这些活计,男人不干,就是女人上呗!
李然眨眨眼睛,瞬间精神,看着孔鲋道:“听说你家老祖宗身长九尺有六,力壮如牛,喜欢以德服人,身后的肌肉都能组成一个德字,还爱飙车,真的吗?”
“这这……这等荒唐之言是谁人胡说的?公子怎能信以为真?”孔鲋终于变了脸,震惊道。
李然歪着头继续道:“本来就是呀?不是说“孔子之劲,举国门之关”,他的力气想来比牛还大,真乃吾辈之楷模!”
孔鲋瞪圆了眼睛,听着面前的小公子,越说越兴奋道:“你家老祖宗驾着战车带着三千门客周游列国。我以后也要效仿,带三千侍卫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