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拿出厚厚的几本册子,上前放到嬴政面前的案上,这是他一路的见闻。
“父王您看,兄长只是嘴上不说,但是心中什么都明白,有时候做实事儿比只会纸上谈兵好的多。”李然的开口得了扶苏一个感激的笑容。
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李然不想看他这个啥傻样儿。
在嬴政看那厚厚的册子的时候,扶苏这才拿了纸笔,准备给吕家女娘写信致歉,弟弟说的对,自己一走了之,还不给她写信,她心中定然是忐忑的,自己错了,就该道歉。
扶苏写信的时候,李然让人拿了一匣子花皂,在里面写了个小纸条,吐槽了一下大兄的木讷,也算是给她解释一下。
若是旁人便罢了,吕雉小阿姊她还是很喜欢的,这又是自己未来的大嫂,加上从前的关系,拉近关系还是很必要的。
“父王,以后我的另一半,除了好看,还要能干,最好还要嘴甜会哄我。”想到吕雉阿姊,又看看蠢大兄写个信还红了脸,李然就开口道。
不能哄自己高兴,她就绝对不稀罕!
嬴政抬头看着幼子,教育道:“什么另一半?身为公子,谁能配跟你比尊?你当胸怀天下,女人只会迷惑你。待你大了,还是如此好色,父王送你百八十个美人儿伺候。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也没甚意思。”!
这是不讲究?不讲究你就不送?
怪不得王上更宠十九公子,这一个将王上放在心上,事事牵挂脸。一个总觉得自己跟父王心意相通,无需俗物。
要是自己的孩子,他也选将自己事事放在心上的那位呀!什么都憋在心里,谁知道你想什么?
长公子败的不冤,一点儿也不冤!
然弟真有本事。??[”扶苏听到弟弟修路竟然没有耗费太多国库银钱之后,倒是不介意弟弟之前的无礼,由衷的赞叹。
尉缭闭上眼睛,点头道:“长公子说的是,您准备何时回宫?”他还要去楚地,实在是不想跟着长公子了,累!
“父王跟然弟正在游街,待我沐浴更衣之后,随他们一同回宫。”扶苏回道。
李然是在扶苏离开后,才带着嫌弃再次对嬴政道:“父王,下回兄长还要出去,您最好给他带一个厨子,再带一个太常,长兄他又黑又瘦……而且,他实在太没有常识了,所有的便装要根据实际情况来改变,微服私访,是你融入群众,不是特立独行。”
嬴政冷哼一声道:“寡人管了他十八年,还不够?不管!”
“父王别气,不说兄长,他这人
就是别扭,明明心中最是尊敬孝顺您→_[(,可偏偏不张嘴,总觉得您能理解他。可秉性真真是不错,对我们这些弟妹都是极好的。”李然顺嘴安慰了一句。
嬴政这才看了眼幼子,然后唇角微扬,但很快就耷拉下来,道:“不说他,出门半载,连个平安信都没见到,寡人何必管他?然儿,寡人问你这商纣王于周姬发,有何差别,你可知周朝比商朝国政上有何进步?”
李然闭上眼睛,心道,又来了,他是如此的怀念大兄,从前父王这些动不动的拷问都是对着他的,心中虽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是他还是很快集中精神,开始说起自己的观点。
“你也觉得周朝分封不可取?为何?”回答了一个问题,嬴政又问。
李然只能继续回答,秦国自然是要实行郡县制的,分封是什么鬼?好不容易统一了,再分出去,凭什么?
“谁提分封,就把他家先分了!分个七零八落!”李然愤愤道。
嬴政对幼子最满意的就是这一点,他认可一些儒家的观点,却有自己的坚持,郡县制才是适合秦国的国策,这也是他想要坚持的,分出去,最多几百年后,又是混战……
马车上两人说了很久,嬴政的王驾走过了咸阳城李然修的每一条路。路很平整,嬴政觉得坐在马车上很稳。
等他们走后,黔首们才一窝蜂的冲上马路,踩着跳着笑着,还有人躺在上面……闹腾了好久,才不舍的离去。
走之后,路上依旧很是干净,没有什么泥点儿。
李然回宫没多久,扶苏就回来了。环顾四周,却不见他带一件东西,好奇一问,才知没有礼物,竟然没有礼物?
“所以大兄你出门归家不光没有给弟妹,没有给父王,甚至连吕家阿姊也没有带礼物?”李然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兄,震惊道。
扶苏张张嘴,心道怎的出门还要带礼物?宫外的东西哪里有宫里的好?
“父王,没救了,这要不是您给赐婚,我想长兄这辈子可能就没有女人喜欢了。”李然叹气道。
嬴政也觉得没眼看,他从赵国回来,还会给父王说几句软话呢!
身在王室,嬴政从来不是低不下头的人,对父王对祖父,他一直都是孝顺上进的好孩子,幼时对成蛟也是好兄长,出宫也会记得给他们带些新鲜玩意儿,这点然儿随自己。
“兄长,不是我说你,人家女娘刚跟你定亲,你就音信全无半载有余,期间没有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