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向躺在地上那个,而是看向樊哙,开口问。
樊哙长的极为强壮,且脸上有些横肉,看着有些凶悍,此时确是一脸委屈,听到嬴政的问话,虽不知他身份,但知道他定然地位高,便道:“我……我在楚地是屠户,可……却没有生意,活不下去。来了咸阳,就是修路,都帮着宰杀了三头彘。我……我就想追随秦王,秦王治下黔首的日子过的好。待天下太平了,我……我就……就……能在咸阳重开肉铺了。”!
所以养几个小崽儿是她一直的愿望,她想体会这种快乐。她都想过了,孩子不乖自己也不打,吊树上就行了,反正自己又不是阿娘那样体弱的女娘,自己有的是力气跟速度,不怕抓不到。
但现在……看着父王说起长兄似是解脱的模样,李然心下有了一个主意。
“父王,我自幼未长在您身边,甚是遗憾,日后我若有了孩子,您能不能留在身边照顾。”她只想体会快乐,那些烦恼还是交给父王吧!毕竟他现在三十多个孩子,有经验。
嬴政思索了一会儿,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未来……
见父王点了头,李然便觉得未来一片阳光。
“阿娘说跟我在一起,她很欢喜。父王,有我你欢喜吗?”李然有些感动的靠着嬴政,看向他兴奋问。
“用饭吧!”嬴政并不想说这么直白的话,决绝回答。
但是却给她夹了菜。
李然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欢欢喜喜的坐好吃东西,这家酒楼的饭菜一吃就是跟宫中一个口味,红烧肉她吃的很顺口。
没有腥气的肥美的彘肉有很多的做法,迅速取代了其他肉类,成为大家最喜欢的食物。
需求多了,养殖的也越来越多,还能将彘关在笼子里运往其他各地售卖。
咸阳城外许多农户都养了彘,甚至许多人家都是赊账买的,他们先是在官府领了被劁过的幼彘,准备养大之后再卖给官府,这一买一卖,全家一年的嚼头就出来了。
因为太过重要,甚至有人担心被人偷了,甚至还跟其同住。
这让听到这件事的李然想到一个字,阿娘说家就是屋中有豕,豕彘猪同义,家中有彘,便有了稳定的食物,有安居之意。
因此李然在听到之后,并未跟其他人一样耻笑,反而觉得这是好事儿,百姓安居,不正是兴盛之照吗?
这么想着,李然吃着肉,就开始跟嬴政这么说。
嬴政很喜欢跟儿子说这些事情,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然儿眼中能看到自己看不到的事情。
“你算计某?”李然说到兴头上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声质问。紧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尖叫声、吵闹声。
李然一顿,看了身边侍卫一眼,对方就出去了。
她虽然喜欢凑热闹,但是那是绝对安全的情况下,今日自己的装扮很简单,父王更是,有心人自然认得出来。因此一点儿危险的事儿都不想参合。
只是这些吵闹,到底扰了李然说话的兴致,于是干脆就闷头干饭,毕竟阿娘说不管什么时候,都得好好吃饭。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儿子吃得香,嬴政心中的厌烦也少了些,一同用了起来。
“萧郎君,我樊哙对不住你了。来世再给你谢罪!”这家酒楼跟嬴政有些关系,算是他打探消息的场所,因此一出事儿,很快就有人过来处理。嘈杂之后,还是刚才那个声音,李然闻言就站了起来。
“父王,我还是好奇。”李然看向嬴政道。
嬴政没反对。
很快酒楼已经清场,只剩涉事人员,李然跟嬴政才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一个男子躺在地上满是痛苦的哀嚎,另外一个壮汉跪在地上一脸绝望,边上还有个相貌不错的青年。
不用李然发问,很快就有人过来回话,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原是那个叫樊哙的壮汉想要入伍从军,但是被躺着那个男人骗光了积蓄,却没有做到为他落户,也未能帮他引荐入伍。
秦国入伍本就是普通黔首唯一晋升的机会,也不必强制,有血性的男子都是想拼一拼的,秦兵十九方可入伍,也是为了给这些士兵留下血脉。
这两年多,火炕、土豆、咸阳官学的出现,秦军能日日吃饱饭的诱惑,更是让入伍不再需要征收,就有无数人争先恐后的想去。
咸阳城作为最受益之地,如今想要在咸阳入伍,要求就有些多。
供大于求,所以想入伍,就需要进行严格筛选了。
樊哙就是想要入伍的楚人,所有人都知道秦楚必有一战,因此樊哙想入伍从军,更是难上加难。
就算身体再强壮,审核第一关都过不了。
他是小吏萧何的护卫,这一段时间自己又参加修路,因为强壮卖力,赚了些钱,加上主子跟上次,然后就被人借口能帮他落户入伍给骗光了。
“你是楚人,为何想入伍,难道不怕与楚国征战吗?”嬴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