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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既然是郦食其,李然还想再努力一下,实在不行那自然还是不能留他干反秦的勾当。
于是脸上的笑容就更胜了,上前热情的将人扶起来,低声不住的安慰。
郦食其哭了这么一场,压在心头的难受也散了一些,又听李然感同身受的规劝,多少也是听进去了一些。
都是亡国之人,共同语言还是有的。
感同身受的话说多了,自然就亲近了。
聊了好一会儿,看郦食其的脸色好了很多,甚至已经邀他回家做客的时候。
这是李然才语重心长道:“郦家兄长,我与你也是有缘,我虽说读书少,但也知道并非蠢人。人活一世,不能光看着自己的志向,也得长远的看,咱们是儿子,是夫君,也是父亲,身上的担子可不轻,事情已经发生,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不为他们考虑?”
郦食其苦笑一声,朝着李然拱拱手,然后道:“多谢贤弟开解,为兄不如你也!”
“人何苦跟天斗呢?”李然小声道:“兄长,我方才见好几个书生与你颇为尊敬,便知兄长你是个有大才的,我平生最是羡慕读书人,你们能把那些咱看也看不明白的字儿都学会,显然都是上天眷顾之人,否则生而为人,为何你们这般聪慧呢?”
“听我一句劝,去咸阳吧!秦王重才,兄长日后定将有所作为,青史留名也未尝不可。在哪里为官,不都是为了一展抱负,护一方安宁,保家人平安,不是呢?”
“贤弟!”郦食其红着眼睛,也想到了家中父母,家中妻小,心中堵着的那口气,就在这个小兄弟不断的规劝治下,散了很多。
按照他的本心,是真的不想为秦国效力,可是小兄弟也说得对,天意在秦不在魏,人怎么能与天争?他是该为家人考虑了。
“多谢贤弟,为兄会考虑 ,希望为兄这身本事能有所展现,多庇护几个魏人吧!”郦食其看着小兄弟认真的眼神,这是一个陌生人,一个良善之人,对方都对他掏心掏肺的说这样的话,他自然也要以诚待之。
李然眨眨眼,笑了,能不杀人最好了!
不过……好渴!,
“传信那人是年纪到了退伍,我听他说了,人能吃能打,营中的官员可喜欢他了,几乎日日都偷着给他加餐。” 李然随口道。
禁军之中确实有个超级能吃的壮汉,那力气也是真大,就是人实在太些憨,要不是如此,她都想把人弄身边保护自己,安全感满满。
听到这里,有人忍不住吞了口水。
他们都是地道的魏人,如今国灭了,对未来还在彷徨,面前这个黑瘦的小伙子听说从前是韩人,那必然也是经历过他们现在的日子的,于是很多人就围着李然问话。
“我听说秦国的彘,肥美的很,而且还没有腥味,真的假的?”说话的人还把自己怀中的野果子递过来。
李然接了果子,在身上擦了擦,就塞进嘴里,看的后面的尉缭眼皮直跳。
“这个呀?”李然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道:“这个我知道。”
听这个小子真的知道,众人就更是充满期待的看着他。
李然吃着果子,小声道:“我在铺子里是跟着老账房学记账的,师傅的女儿的婆家的表侄儿就是在宫中打杂,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而且呀,那个肥美的彘肉我真见过。”
李然便说边吸溜口水道:“还是去年年末主家给师傅了一刀肉,那个肥肉这么厚!我师傅用肉熬油都熬了大半坛子,吃了好几个月。”李然说着还伸手比划了一下那个肥肉的厚度。
听的众人更是震惊!
“真的假的?这听着咋不像是真的?”有人提出异议。
李然挑眉道:“嘿嘿,不信你们就试试呗!王上根本就没有隐瞒养彘的法子。”
说完李然直接说了劁彘的事情。
“你们不信就试试,万一成了,不就发了?王上也是看那个叫赵高的,去了势,人也不爱动弹了,也不能碰女人了,然后那胖的呀……简直没眼看。王上幼时在邯郸是吃过苦挨过饿的,怎会不知道普通黔首过得是啥苦日子?总想着让天下黔首都能吃的好些。这不总是日思夜想,看到赵高这样,就想试试。”
“我给你们说,这劁彘要做好消毒,就是去势的彘必须用烈酒清洗伤口,而且这彘住的地方要保持干净、通风。向阳干净不生病。”
李然说完,见众人眼中还有些怀疑,耸耸肩,道:“法子就是这个法子,咸阳城内的黔首都知道,也有人在家里养了,王上派人抓了很多彘,专门留了种彘。生的小彘去年给立了军功的人家送了,听说都养成了,有三四百斤的样子。”
“啥?立了军功还给送彘?怎么可能?三四百斤……那……那得吃到什么时候?”有人惊叹道。
“还是那句话,不信就试,我也没养过,只是见过而已。”李然耸耸肩,说完继续啃果子。
李然没有回话,就有人道:“立了军功还给家里老人盘炕,全是那秦国王上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