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虽是疑问句但语气满是坚定之意,“何以见得?”白榆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看着面前之人防备的神色有些奇怪,“难不成我身上由妖气?”
“非也,我虽不知姑娘是人是妖,但姑娘头上属于妖界的发冠还是识得一些的。”白榆伸手摸了摸从炼丹房顺手带上的发冠不由发笑,“怎么这冠上还刻着妖界的名字?”
“非也,此冠异常珍贵,上头每颗蓝宝石都是沧海深处神兽的骨头炼制的,可以驯服海兽,点缀的珍珠是千年人鱼的泪珠万金不换,发冠主体由古达银和玄铁炼制这两者结合可使发冠万年不坏,你若不是妖界之人难道此冠是你从麟宫盗取的吗?”
“单凭一个发冠就断定未免有些武断,上述材料或许难得但也有法子寻得,说不定我就是喜欢那冠循着材料又做了一个呢?”白榆故意否定道想要试探男子,
“不会!”男子斩钉截铁道,“这冠上主珍珠有些许红印,那是当年人鱼泣珠时染上的血迹化成了红痕,世间仅此一颗你若要仿制如何知道这细枝末节的事情。”
“所以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细节的,难不成你也是妖界之人?”白榆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之人抓住男人言语的漏洞反问道,
“因为那人鱼的泪珠就是我亲手卖到妖界的,前段时间听说妖界召集巧匠炼制兵器和首饰就用到了千年泪珠所以难免关注了些,想必就是专门为您所炼的了,这一个小小的发冠就动用了不少珍贵之物若是没有妖王的首肯,怎么可能从麟宫取得这么多宝物。”
“好眼力,没错我是妖王身边的人,但对于你们确实没有恶意。”白榆见状不再隐瞒将令牌朝着男人晃了晃,“你或许不认识这个但你在妖界相识的应该认识,毕竟他透露的有些多了是麟宫中人还是炼器的巧匠?”男人呼吸一滞,有些摸不准白榆话中的意思,
“放心,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害怕。”白榆将令牌收起,“不过看来黎家也不太欢迎我,我就不讨人嫌了。”
白榆起身刚踏出门外黎姣便赶忙抓住了白榆的手臂目光恳求地看着男人,“二伯父,林姑娘是我的救命恶人无论她是否是妖界之人但救命恩人这件事不会改变。”
“阿姣说的对,我黎家向来不限门第不限出身,二伯何必如此拂了阿姣的心意?”黎鹤绍的到来打破了两方对峙的气氛,
“抱歉林姑娘,我二伯只是小心了些不是故意冒犯于您。”黎鹤绍拱手行礼白榆也微微颔首接受了黎鹤绍的善意,
“我妖界从不滥杀无辜,陛下也十分仁慈望各位不要对我妖界带有歧意。”白榆眼中满是笑意但面纱下的嘴角却未动,
“当然,来人将林姑娘迎到我院子隔壁,切勿怠慢了!”黎鹤绍朗声说道,留在门外的婢女屈膝行礼引着白榆走到落絮院,“林姑娘,到了。”婢女行至门口将院门打开,院中冰雪瞬间消融春意盎然,
“多谢。”白榆进了院子设好结界便拿出旭灵盏身体如同海绵落入海中不断吸取着灵力,
“宿主,不要看女主他们在背后说什么吗?”系统看着明显被支走的白榆急得直跳脚,
“我不会读唇语。”白榆坐于榻上比起眼睛感受着灵力消散溶于血脉,
“我去努力学习!”一句唇语成功打发了系统,白榆也能静下心来感受着纯净的灵力在身体游走慢慢地在她身边结起淡淡的白雾,
“二伯父,林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再如何也不能如此对人家啊!”黎姣有些生气地坐在凳子上,
“阿姣,不得对长辈无礼,二伯父是否知道些什么?”黎鹤绍筑起结界挡住了他人的窥探男人才叹了口气开口,“你们可知妖王苏陆有个弟弟叫苏舯。”
黎鹤绍点头,“略有耳闻,但不是被妖王杀死了吗?”
“对啊,所以他属下就密谋为苏舯报仇盯上了妖王。”男人再次压低了声音,“但被妖王身边的女子发现了,此女子折磨了反叛者三天三夜不仅善用毒还日日将那人浸在蛇蝎窝里,最后还提议诛此人九族,心思毒辣不得不防啊况且妖王对她十分纵容,听说妖界必由被她起得气短陛下都没有舍得责骂她。”
黎鹤绍闻言眉头紧皱,“伯父此等言论您是听谁说的?”
男子犹豫了一瞬还是将实话相告,“我有个朋友的朋友的弟弟在麟宫当差,听他说的那反叛之人被提出大牢时精神都不正常了。”
“可此事处处都透露着蹊跷,一则麟宫内部还事关妖王的隐秘居然能被人到处传播,二则必由若真被气到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不在宫门口跪上三天三夜讨个像样的说法是绝不会起来的。”黎鹤绍凭借对妖界仅限的了解慢慢抽丝剥茧提出了几个不合理的地方,
“是啊,伯父林姑娘看起来不像是如此狠毒之人,她能救我于险境说明她是个有善心之人。”
“不过,”黎鹤绍话峰一转,“这个林姑娘确实要格外关注,她头上那发冠若是真的由不菲珍宝炼制就说明很受妖王的器重,我们决不能得罪于她。”黎鹤绍将其中的利弊细细与三人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