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几日空闲,阮娇娇也终于得空出府一趟。
酉时傍晚左右,她神神秘秘穿一身男装,这次连秀儿都没带,还特意还加粗了自己的眉毛,在脸上点了几颗斑斑点点。
不承想,在后院角门前还是被余朗认了出来。
“阮姑娘,你这时要去何处?”
阮娇娇本想不理,可余朗竟然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记得,这几日爷让你好好休息,没让你跟着他。”
这身男装还是余朗给她的,对他来说,也只有跟在齐思远出府时才能穿。
阮娇娇想也没想随口说道:“大人,给我安排了秘密任务,余侍卫你就别管这么多了。”
她这两日养足了精神力气也大着,把余朗推过趔趄。
飞快走出后院。
余朗当然不信,等齐思远从衙房回来后,直接问道:“爷,你给阮姑娘安排了什么秘密任务,连属下都不知情。”
“属下看她一人,穿着男装脸都没洗,鬼鬼祟祟出了门。”
齐思远端起茶盏,神色有片刻茫然,而后笑道:“她说有,就有吧。”
是夜,酉阳西市。
这里青楼云集,到了夜晚热闹非凡,夜市一开,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纷纷聚在门口轻车熟路地招揽客人。
而这片风月圣地,就数明月楼的生意最好。
阮娇娇到了明月楼门口,还有些不适应自己这个‘身份’正整理仪容时。
一姑娘热情地把她拉了过去,“哟,好俊俏的小公子,让姐姐陪你吧。”
阮娇娇一看忙把脸撇向一边,是熟人她的欢颜姐姐。
她学着男人的嗓门粗声粗气道:“让开,小爷不是来找你的,我要找乔芸娘。”
“哟,小公子……天爷这脸怎么像……你是。”
眼看欢颜还认出自己,阮娇娇粗鲁地推开她欢颜姐姐,窜到了大堂。
大堂人多,欢颜想再找,她早没了人影。
到了大堂,她就更放心了,根本没人会认出她。
平姐特意把大堂的宫灯装饰得花里胡哨的,朦朦胧胧的,根本看不清脸。
客人们进来一看,只要觉得身形不错的都是美人。
阮娇娇上了二楼的楼梯口,往看守的龟奴手塞了一把碎银,嗓音浑厚说道:“小爷我找乔芸娘。”
龟奴掂了掂手里的碎银笑道:“这位公子,芸姑娘她不接客。若是你想让她陪你坐坐,或听她的曲子解闷,你在旁边找个地方先坐坐吧。”
“她此时在陪客人。”
阮娇娇听乔芸娘病了还陪客人,担心道:“芸姑娘不是病了吗?都闭门了,还陪客。”
“公子放心,芸姑娘早好了 ,”
这样一听,阮娇娇顿时也放心了不少。
明月楼的这些流程阮娇娇再熟悉不过了,她今日来,一是看看乔芸娘,再则便是拿回她生父的玉佩。
她进明月楼时只有十岁,身上就这么一件稍贵重的东西。
乔芸娘就替她保管着。
她母亲临终前特意交给阮娇娇的。
她发过誓不会去找他的生父,但那玉佩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她可要好好保管。
自从被平姐赶出明月楼后,阮娇娇还没见过乔芸娘,心中也是有些想她了。
在明月楼乔芸娘因为特殊的身份,对阮娇娇时常关照。
也因为她的关系,明月楼没人敢欺负阮娇娇。
阮娇娇也爱黏着她,两人情同姐妹。
她坐在二楼的过道的长凳上,看着进进出出的姑娘和客人,一时间竟恍惚起来。
觉得自己好像离开了很久,又觉得大堂中端茶递水的那个陌生的丫头就是自己。
就在这时,客房门口传来平姐的声音,阮娇娇吓得赶紧捂着自己的脸。
见平姐从另一边离开,她才长舒一口气。
她又凑到那龟奴身边问道:“芸姑娘今晚陪的是何人,要这么久。”
平常乔芸娘陪客人,弹首曲子或和客人说会儿话,今日这么久都还没出来。
“公子莫急应该快了,今日芸姑娘陪的不是什么贵客,只是一个小吏罢了。”
阮娇娇心中犯嘀咕,看到平姐朝她这边走来。
也来不及多想火速离开,不敢再多待。
反正她知道乔芸娘身子无碍就放心了,玉佩下次来拿也一样。
路上买了一串糖葫芦奖励自己,她小时候娘亲生病 ,家中没有多余的银子。
她每次路过买糖葫芦的地方都自觉地绕道走,还说自己不喜欢,其实内心馋得不行。
如今终于买得起糖葫芦了,自己的娘亲却不在了。
阮娇娇只吃了一颗,就没了口味。
不是为了吃,更像是在怀念那段回不去的时光。
走到巷口,就见几个孩童聚在一起玩耍。
阮娇娇孩子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