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无恙,只是……”
看到余朗语塞,阮娇娇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有两个姑娘已怀有身孕,只怕日后不能清白嫁人了。”
阮娇娇心情沉重,直到齐思远开口唤她上车,她才神色不佳了跟着她们回府。
几日后,三皇子私屯兵马的消息便在京城传开了。
他想回京城找自己父皇和母后为他正名,谁知,一出培州无论是走官道还是走水路他都遭到拦截。
心中门儿清,是太子不愿让他回京城。
他不惧魏何,心中也明白,没有他父皇的旨意谁也奈何不了他。
然而,这一次老天好似没有站在他这一边。
不日就传来皇上驾崩的消息,他的天瞬间坍塌。
知道新帝登基,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幸好他为自己留了条后路,逃出大兖往西越国而去。
安排好计划好以后李嘉凌连夜搬出了他的王府,他自身难保,毫不犹豫便扔下他新婚不久的王妃搬到他的秘密别院。
这些年,眼看太子的势力越来越大,他早就备了后路。
几年前,他就在黑市弄了好几个不重样的身份,以便他和他的几个侍卫出关。
只是碍于如今正是风头浪口,他不能这时去冒这个风险。
盛京的新皇虽十分繁忙,也没忘记他的皇弟。
当即派任皇城司的人到培州来‘接’他的皇弟回京。
快马加鞭赶到他的王府,也只见到了王妃和两位侧妃。
皇城使孙少语对酉阳又不熟悉,几番查找始终找不到瑞王的人。
只好又来找齐思远。
两人往日在东宫就有不少交集,自从来酉阳后就住在知县后院。
齐思远委屈提醒他几次,后院太挤住不下他这位皇城使,可他非要和齐思远挤在一个院子。
“齐大人,这瑞王殿下找不到,你这个知县也是负责任的。”
“你不能把事做一半呀,把他罪责公之于众,他人逃了你就不管了。”
此时孙少语连饮茶的雅兴都没有了,一口牛饮下去,又让余朗再去给他续杯。
眼瞅着书案后镇定自若的齐思远,孙少语不满道。
齐思远温和一笑,从书案后绕了出来,接过余朗手上的热茶,不慌不忙道:“孙大人何必慌张,只怕你要找的人比你更慌。”
“皇上说让你带三皇子回去给先皇奔丧,是他自己要逃,连父子之情都不顾了。”
“大兖的朝臣们只会非议三皇子不知悔改罔顾礼孝,日后为他求情的少之又少,就连内阁的阁老们想为他求情都没有理由。”
孙少语突然明白了新皇那一句,尽量带皇弟在父皇国丧那几日赶回来的意思了。
“哈哈,不愧是皇上器重的人呀,经你一提醒倒把我点醒了。”
“以我看呀,皇上要不了多久便会诏你回京,内阁那一批老家伙可不好对付。”
齐思远神色一冷,正色道:“孙大人请慎言,我们这些做臣子,切莫妄加揣测圣意。”
孙少语端起茶盏,碰了碰齐思远的茶杯,笑道:“齐大人提醒得对,本官失言了。”
“只不过我们这人也还要再找呀,这可是皇命呀。”
“孙大人放心,此事下官定会全力配合。”齐思远挥开他拍过了的手,淡声回道。
“有你这句话,本官就放心了。”
孙少语性子虽有些马马虎虎,能得新皇信任,主要还是孙家对皇上一直以来的忠心。
往日新皇还是皇子时,在朝中行动艰难受皇上和皇后的打压。
孙少语的祖父孙御史,是第一个敢在皇上面前为新皇鸣不平的人。
他日日弹劾继后和三皇子的恶行,夸赞太子的能力和品行。
忌惮他是三朝元老,直到皇上听烦了,罢免了他祖父的官职才作罢。
新皇手上慢慢有了实权,第一个重用的就是孙家的子孙。
月华苑
这些日子阮娇娇一直在找翠儿,自那日翠儿出府寻她姑母后,就再也没回过府。
她去明月楼找乔芸娘也没看到人,龟奴则说她出楼养病了。
她能力有限,瞎找一圈后,也只能是干着急。
这些日子齐思远的文清阁有贵客,管事吩咐不能去打扰,她只能自己找。
这一圈找下来,她心中焦虑人也清瘦了不少。
好在寒冬腊月穿得多看不明显。
这日她正欲安歇,阿柯却此时来传信,说是大人在荷塘边等她。
说罢,还递给她一个手炉。
阮娇娇推辞不要,阿柯直言是大人转交的。
她心中微暖赶到凉亭时,齐思远的人早已到了,不知已等候了多久。
他外披一袭玄色裘袍,伫立于凉亭中,听到脚步声后,才慢慢转过了身。
神色一如既往的温和,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