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为自己儿子做顿好吃的。
她手脚麻利,小儿子才挑半杠水,她就做好了饭菜。
桌上只有小儿子温鹏吃得津津有味,陆氏把睡熟的圆姐儿放到床上后,又坐回桌边。
她和温父两人都有好似有心事。
温鹏还以为自己爹娘舍不得他,笑道:“孩儿半月就回来,爹娘你们不用挂心我。”
陆氏为儿子夹了块肉到碗中,欣慰道:“娘知道我儿最懂事了,我和你爹爹担心的是你娇姐姐,她亲口说的,今年回来过元正。”
“可这元正都过完了,也不见人回来,莫不是她遇到什么事了?”
温父听后更加担忧,丢下了竹筷也没了用饭的心思。
温鹏知道,自己爹爹一直把他表姐当亲生女儿看待,忙劝道:“爹爹你别急,稍后我挑完水,再去衙门看看说不定表姐就回来了。”
一家人正在为此事犯难,院门突然被人推开,便见一穿长袄的妇人走了进来。
陆氏看到来人,立马换上笑脸起身迎了上去,“郑嫂子快到屋里来坐。”
这位姓郑的妇人,正是多年前买温家翠柳巷宅院的人。
那年温茂德受了重伤不能劳作,一家人的吃穿都成问题,无奈只好买了祖屋。
搬到这破落蓑衣巷来住。
这位妇人心肠好夫君是位大夫,看温家可怜,还多出了几两银子。
温家一直记得她的恩情,这些年温茂德治病的药方多是到她家采买。
时间一长,两家关系也就熟络起来。
温家发生的事,郑氏几乎都知道。
“我就不坐了,来给你说件事,是关于你死去小姑子的。”
温父一听那还坐不住了,让儿子扶住他到屋外。
郑氏站在院中,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出来。
“前两日,有人到我们家去打听你妹妹和她女儿的事,我什么都没说。”
“昨日,我去兔儿坡祭拜我爹娘,又看到有人去你妹妹坟前查看。”
“我藏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那人就是到我家打探你妹妹消息的妇人。”
“我猜打探那人,多半和你娇儿那没良心的生父有关。”
她不说,陆氏夫妇俩心有默契地也猜到了那人 ,夫妇俩面面相觑,心中也是愤怒异常。
送走郑氏,夫妇俩就更加犯愁了,听郑氏描述那人的长相也不像阮纪之。
十多年过去了,阮纪之高中后从没回过酉阳。
今日派人回来打探是何意,陆氏猜不透。
温茂德对阮纪之恨得咬牙切齿,他妹妹就是被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害死的。
当即坚定道:“无论他有何目的,都休想再来害娇儿。”
“鹏儿,你不用挑水了,速去衙门找你表姐,把此事告诉她。”
“让她谨慎小心些。”
温鹏却犯难起来,“爹爹,那若是我再找不到表姐的人,该当如何?”
温茂德被问住,陆氏随口说道:“你到衙门直接说找知县大人,他定会帮你。”
温鹏些半信半疑,他一个庶民,那知县大人岂是他相见便能见的。
他到了衙门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不但没人赶他,片刻后就出来一人,领着他进了后院的客房。
门房的人也不傻,往日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草民,他们统统都会把人赶出衙门。
但余侍卫叮嘱过,若是阮姑娘家的亲戚找,一律不能慢待,让人来报就是。
调任文书下来后,齐思远一边继续处理日常公务,一边还要忙着为县试出题。
这也是他目前最重要的公务。
他已拟好了题目,一共四道。
分别是四书文题目,试帖诗题目,经义题目,论说文题目。
内容严谨隐秘,齐思远反复检阅后,便吩咐专门拓印的书吏拿下去拓印。
就在他忙碌的间隙,阿柯来报,说是阮姑娘家的亲戚找大人。
齐思远手上的狼毫一停,没有迟疑起身回了文清阁。
他一身官袍出现在温鹏眼前,不见一点威严温文儒雅,还让余朗亲自看茶。
文鹏一个寒门书生,何时被人这般尊重过,更何况这人还是酉阳的知县大人。
受宠若惊噌地站了起来,拘谨地施礼。
齐思远在他对面落座,和声道:“你无须客套,请坐。”
“草民不敢。”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不必如此客道,今日寻本官是有何事?尽管细说便是。”
齐思远柔和的语气,让温鹏放松了不少,“大人,我表姐去了何处你可知?”
“年前我娘亲来问,府上人只说她随主子去了外乡,如今可有回来?”
齐思远神色一滞,并没直接回而是委婉找了个借口:“你表姐如今一切都好,本官给她指派了一项秘密任务,过些日子你们就能见到她了。”
温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