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也变成了单人寝。
那么,开学当天扶沅在出宿舍楼的大门口碰到了后来的靳巧,是不是靳巧听见了她的开门声音迅速跟上来?靳巧是不是早就知道扶沅住在她的对门宿舍?
或者说,往前推一点,是不是正是因为扶沅住的那个宿舍,其中本来要入住的一位学生,正是人类身份的虫族女王,所以靳巧才一直制造与她的接触机会?
扶沅知道,她的这些猜测或许有些太过疑神疑鬼了。
本来扶沅也只是把它作为没有根据、大多数是怀疑的推测。但是刚才的审问,让扶沅意识到,有人在害她。
尤其是按秦箤所说,举报人的证据大多数都是“听见”。举报人亲身经历的证据再加上秦箤检查时的几处本来称不上疑点的疑点,让学院对她有了几分怀疑。
如果扶沅能够解释清楚,那么这样的怀疑可以清除;如果扶沅不能够解释清楚,学院只会加大对她的审查力度。
如果这本身就是虫族针对她的阴谋,只要虫族再制造出一点她与虫族接触的证据,学院就可以对她定罪。
所以扶沅不能仅仅只是解释清楚自己身上的疑点,她还要找出真正害她的人,找出举报人——
“秦队长,我可以对您提出的这几个问题一一回答清楚。不过在回答问题前,我也有几个疑问,想请秦队长为我解惑。”
“首先我想指明的是,联邦学院的各个宿舍之间的隔音能力并不算差。您刚才所说,举报人声称的大多数都是他听见什么声音,那么,他是怎么听见的呢?为什么他可以听见?退一步来说,即使学院宿舍的隔音能力没有那么好,他的确可以听见周围其他宿舍的声音。那么您当时检查宿舍的时候,在我的宿舍的周围,有哪个宿舍的同学仍然是醒着的吗?有其他同学也听见了吗?”
听见扶沅的问话,秦箤的表情有点冷凝,示意扶沅继续往下说。
扶沅接道:“除此之外,为什么他会将我与昨晚的S级警戒联系在一起?我想,普通的学生应该不知道昨晚的S级警戒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吧?我甚至也是直到刚才,才从老师们的口中得知,是与虫族有关。”
“而据他所听见的碎裂声、争执声,如果是我半夜听见,我只会认为哪位同学没有素质,在夜半三更发出如此大的声音,以至于隔了几道墙都可以让我听见。为什么他就如此笃定我与S级警戒有关系,甚至笃定到直接举报我?”
“而至于秦队长您所说的几点问题,其实我觉得真的都没有什么。非常简单,只是这几天一直在下雨,昨晚又是刮大风,把我没有关严实的阳台的窗户吹开了而已。然后风把我在开学当天收拾行李时怕在床边碰到而移到阳台的花瓶,吹得摔在地上,因此花瓶就碎掉了。”
“至于争执声,我觉得,那根本不算是争执声。在花瓶碎掉的前几分钟,我被饿醒,忍不住对空气发了几句牢骚,又被花瓶摔倒地上的声音吓了一跳,自言自语给自己壮胆罢了。如果那位举报人非要说有第二个人在和我对话,我也没办法解释了。毕竟我也没办法凭空捏造一个人来。”扶沅无辜地解释道。
举报人对她的举报很主观,扶沅对自己的解释也很主观。
即使这解释听起来有些离谱,但只要扶沅坚持称自己就是这样的,那么学院也没办法反驳扶沅。
毕竟,如果扶沅对自己的主观的解释是假的,那么举报人的主观的举报也就不具备什么作用了。
这本来就是一场太过仓促的审问。主要是因事关虫族,有一点风吹草动学院内部就高度重视。即使证据不足,也得先抓住嫌疑人审问一番。
“所以,之后我就把窗户关好,把花瓶碎片收拾好倒在了厨房的垃圾桶。我一天一夜都在医务室,那时候有过下雨的时候。所以花瓶里有残留的雨水,摔破了自然就流出来了,我收拾的时候又不小心踩到了。因此才有了您当时看见的一串水渍吧,因为当时我还没来得及拖掉呢。”
“我的解释只有这些了。”
“不过,我另外想推荐秦队长,去查一下那个举报人,和我周围的宿舍的同学,或许会有一些不同的收获。”
秦箤紧盯着扶沅,扶沅真诚地回视过去。
“好的,我们会继续跟进这件事情的。希望扶同学安分守己,争取成为联邦学院的三好学生。”
应苑打破了僵滞的氛围,最后微笑结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