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战队,自家到手的侯爵直接成了一等将军,他被困于工部多年不得施展,便是科举都再不能参加。
况且太子乃明君,一个才封了贝勒毫无势力的四阿哥怎能比。
直抒胸臆的宝玉被贾政这一举动弄的发蒙,转头不解道:“老爷?”
看着上首四阿哥,贾政将孽障又吞回腹中,呵斥道:“还不跪下。”
说着,再度磕头请四贝勒莫要听孩童之言,当不得真云云。
莫说今日他不过是想瞧一眼贾宝玉,便是真心要拉拢,他也瞧不上宝玉这等。
“无碍,明德当先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方可齐家治国平天下,政公还需多留意公子课业啊。”②
说着,胤禛上前拍一拍贾政肩膀,转身离去。
落后一步的苏培盛笑着拦住想要送人的贾政,“政公留步,这般麒麟儿可要多加教导才是。”
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可知有多少人想投爷门下不得门路。
贾政心下咯噔一声,看着人走远才一转身,宝玉满腹委屈站在当中,贾政呵斥道:“孽子,还不跪下。”
“老爷怎不分青红皂白便让我跪,分明是四阿哥不识美玉。”
说到此处,宝玉越发觉得委屈,刚明明是四阿哥要招揽,还夸他好颜色,他都那般了。
那些传言果真没错,四阿哥就是个冷血无情的,真真可惜那样一张脸。
本以为是宝玉年幼无知,胡乱应答,竟真是想入四阿哥麾下,贾政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孽子,孽子,你竟要拉全家陪葬不成。”
“老爷何故如此说,儿何曾拉全家下水,我不过想结交一二,四阿哥既那、那般,儿也不愿与之为伍。”
见宝玉不知错处,竟评论起阿哥来,贾政勃然大怒,再问一句依旧不知错,“还不拿大棒来。”
几个小厮站在那里并不敢动,眼见指使不动,贾政径直出了书房,不忘回头叮嘱,“你且站那等我。”
尚未寻得,便见贾环畏畏缩缩站在那探头探脑。
贾政一出声,贾环被唬得骨软筋酥,乖乖站在原地,“你站在那处作甚?跟着你的人都去了何处,怎由得你各处闲逛。”
被叮嘱要来书房露面的贾环见父亲盛怒,不由想起路上听到的小话,趁机道:“我,我是来寻宝玉哥哥,族学那里……我寻宝玉哥哥要些写过的纸张。”
“族学每月八两的笔墨银子不够你用,鬼扯这些做什么。”贾政呵一声,“还不如实招来。”
贾环忙贴膝跪下,将听来的族学宝玉几个的话添油加醋道来。
最后不忘补一句一早才见宝玉抱着太太房里的丫鬟吃嘴上胭脂,还说些禄蠹乃至足以贬官抄家的言论。
贾政气的面如金纸,喝道:“快将宝玉捆了,拿大棒来,将门锁了,若谁敢报信,立刻打死。”
被推出的宝玉见着盛怒的贾政,吞一下口水,鹌鹑似缩着脖子道:“老爷,是四贝勒先起的意,儿不过是顺着说了两句。”
宝玉喏喏想要为自己再辩驳一番,殊不知刚贾环早已将他于族学内和被王夫人等拦下的诸多好事一齐告发。
听着这等祸害还敢辩驳,贾政只一叠声喝着将人按在条凳上打。
被按住的宝玉满口混喊着,“老祖宗,您快来救我啊,老爷要打死我了。”
一会儿又是,“儿哪里做错了,老爷还请明示。”
数十板子下去,听着宝玉依旧有力气哭喊并不认错,更是攀扯上老太太。
贾政气这些小厮阳奉阴违,上前夺过板子,满口直念着,“打死这个祸根孽胎,省得将整个荣国府赔进去。”
一板子下去,疼的宝玉嗷一声鬼叫,不等叫完,第二下三下紧随而来,打的宝玉浑身冒冷汗,心下知道这是来真的,一句老太太救我喊出个九曲十八弯。
这般鬼哭狼嚎让贾政下手越发狠,不过十几下打了个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手腕粗的木棍打的碎屑横飞。
宝玉只觉三魂去了六魄,整个人宛若离了水的鱼,每一口呼进的气都化作刀子割着五脏六腑,口鼻处的热气灼的他战栗。
贾宝玉呼闻一股幽香,他是不是要死了?
不,拼劲全力掀开眼皮的宝玉看到眼前一片月白裙角,那股幽香更浓。
“林妹妹、妹妹……”
听着胡乱喊妹妹,真真是个风流孽鬼,贾政下手愈发狠,一面又喊,“换大板子来。”
不过几下,眼前一花又吃痛的宝玉再寻不到那一角裙摆,幽幽兰香化作刺鼻的血腥,周遭空气都跟着变得浑浊不堪,痛的宝玉又胡乱呼喊一通。
众小厮哪里敢给换板,眼见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再顾不得贾政说打死的言论,忙觅人送信。
偏早得了消息的宝瓶伺候着王夫人午休睡下,贾母那里又无人敢惊动,最后小厮不得寻到贾赦处。
恰路过要来给王夫人请安的宝钗听见,略一犹豫便招来莺儿耳语一句去了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