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就是这样单纯,姜贞和陈莹闹过别扭,又很快熟起来,两个人一起凑在笼子前教鹦鹉牡丹说话,陈莹下午去前院读书时,还有些依依不舍。
姜贞朝她挥挥手,约定晚上再同她玩。
下午姜贞依旧跟着江氏读书,如今她已经学完了半本论语,但写字还不太好。
江氏看着姜贞临的字,颇为无奈,姜贞背书识字都很快,但就是写不好字,她写字时总是太过紧绷,仿佛每一个笔画都用尽了全力。
姜贞吭哧吭哧地练了一下午字,到了傍晚,陈莹便来了。
她像只小鸟扑进正院,身后还带着个小尾巴陈愈。
陈愈是听说姜贞养过小鸟,特意来取经的,正屋里马上要摆饭,三个孩子便提着鸟笼去花厅里玩。
“贞贞,你帮我看看,牡丹怎么不吃饭了?”陈莹担心地戳了戳牡丹的翅膀,中午还活蹦乱跳的鹦鹉,傍晚却恹恹地缩在笼子角落中。
陈愈也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姜姐姐,牡丹会不会死啊?”
“咕咕……”
他话音未落,忽然间,笼子里的鹦鹉剧烈扑腾起来,上蹿下跳,打翻了鸟食,在三人惊讶的目光中,鹦鹉牡丹脊背抽搐,忽然开始呕吐。
陈莹站了起来,快要哭出声了,“愈哥儿!牡丹要死了!”
她伤心极了,牡丹是昨日祖父带他们姐弟两出去挑的,是整个扬州府最好看的一只鹦鹉,今日中午,愈哥儿捉了只蟋蟀喂它,牡丹吃了就一直不大好了。
陈愈手足无措,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俨然也是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花厅里的下人都聚过来,七嘴八舌安抚小主子们,陈莹听了他们的话,反而越哭越大声,抽泣道:“飞霜姐姐,我不要再买一只鹦鹉,牡丹是我们害死的,我对不住它……”
下人们手足无措,陈莹这边伤心透顶,陈愈也满脸愧疚,眼眸中包着两泡要落不落的眼泪。
笼子里奄奄一息的小鹦鹉,一时倒无人去管。
姜贞绕过人群,走到鸟笼前,用手指轻轻掰开牡丹的嘴,又看了看它的呕吐物,思索片刻,欣喜道:“莹莹,愈哥儿,牡丹还有救!”
她小心地将手指伸进牡丹的喉管,瘫软的牡丹又有了反应,蹬了蹬双腿。
陈莹和陈愈飞快地围过来,正要询问姜贞如何救治牡丹,就被一记清冽声音打断了。
“你们在闹什么?”
花厅门口,陈愈站在竹帘后,艳丽的夕阳映在他衣摆处,他眉目轻蹙,唇角抿得笔直,话音不重,但花厅中的吵闹霎时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