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
夏文宣见陈恕第一眼,就知道此子并非徒有虚名。且他也疑惑,陈濂与陈明修皆是温吞之人,陈恕却锐利冷冽。
陈恕没想到巡抚大人还真是与他谈论学问来了,其实他对夏巡抚并非一无所知,太爷爷曾说过,夏巡抚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也是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
夏文宣平易近人,与陈恕只谈文章,小半个时辰里,二人相谈甚欢,若非夏文宣还要回官府议事,他都想留陈恕彻夜长谈。
陈恕从茶肆回去,只觉今日收获颇丰,不过面对柳子澄的询问,他下意识地掩饰了夏文宣的身份。
“是我父亲曾经的好友。”他淡淡地解释道。
柳子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并非陈恕不愿坦诚,只是不想给夏巡抚添麻烦。
接下来的几天里,夏文宣再没来过,陈恕也鲜少出门,终日沉浸在书册中,只等待乡试来临。
八月初六,御史入驻金陵,又二日,乡试拉开序幕。
陈恕踏入贡院时,江氏才刚刚收到他从金陵寄来的第一封家书。
彼时她正陪着老夫人念佛经,陈恕出门在外的每一日,江氏都会到小佛堂来礼佛,希望佛祖保佑陈恕。
飞霜才将家书取出来,江氏便被香灰烫了手指。
她的神魂都为之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