妏妏与夏嫣两人待在一处。
夏嫣抿一口酒水显然对蒋鹤贤心有余恨:“a大这么多顶尖人才,他也一个不入眼吧。他这男的眼光太高,谁也近不了身。怎样的女子才能入他的法眼?”
朱妏妏听出她的讥诮,不觉向前仰了仰身体为他维护:“洁身自好的男人不才好么。缘分不到也怪不了谁,感情这东西讲究的是缘,你这么漂亮,天涯何处无芳草。”
夏嫣眼神游移不定地凝视她。朱妏妏镇定自若地擦嘴,若无其事地将散落的发丝撩到耳后。
夏嫣沉吟片刻,才终于又开口:“也不是,我喜欢过他但很快放弃了。我男朋友跟我说,他之所以从s中转学是因为他孤僻怪异,他的同班同学强烈要求他转校不影响其他学生学习导致的。”
朱妏妏感到喉咙口被巨大的东西堵塞,食不知味地随着一顿饭结尾而出屋。
蒋鹤贤的大学舍友在电话里盛情邀约去打篮球。
他的众星拱月自从来到a大仍是不变,即便身处饭店也有陌生人不断投以注视。
朱妏妏从夏嫣那得知蒋鹤贤的往事,回了宿舍连洗漱都心不在焉。
手掐手机望着屏幕,还是给刚分别不久的蒋鹤贤打去电话。
蒋鹤贤以为她落了什么东西在饭店,一听是她有求于他,便仔细听她描述了一番给以建议:“真心实意的朋友不会在乎彼此的家境差异,金钱财富的悬殊。如果你想维持礼貌,就穿得尽量崭新,给人一种你很重视的态度。”
朱妏妏赞同道:“我和你想的一样。你现在在外面住么?”
蒋鹤贤拿着高考的奖学金在外面租房,他习惯独居,听朱妏妏问起也不隐瞒如实相告。
朱妏妏手心慢慢浸出濡湿汗液。
她一生的结巴次数都没这通电话的频繁。问完恨不得找个地缝一头钻进去。
蒋鹤贤似乎能张望到她这头的脸红耳赤,答应的口吻轻松而散漫:“请我吃饭我自然愿意,但千万不要告诉我是今天这顿的回礼。”
朱妏妏松了一大口含着的气,微微撤开掌心的指甲:“不是不是,我请你来以身试毒。”她轻笑一声,“你要想看做回礼,那也可以。”
蒋鹤贤挂断电话便窝在电脑桌后的沙发椅子。
门咔哒一声舍友从外进屋,瞧他今天没住外面颇感意外。
听闻是房东通知他水电暂断这才了然,也没注意蒋鹤贤一动不动地沉在沙发中央。
他们舍友相处短暂情谊自还不算深厚,可聊得来迅速搭拢到一块。
男孩们的友谊本就停留在学校里的相处时间。何况蒋鹤贤又才貌双全,乐于相处。
舍友唯一有点小不满的还是蒋鹤贤有点儿冷。不是不理人的冷,而是他凝视人微笑也让人觉察不出温暖的冷。
他不止一次搭着蒋鹤贤的肩膀,长吁短叹:“幸好你是帅哥,鹤贤,好多人反倒吃你这套不冷不热的社交。”
蒋鹤贤曾吃过我行我素的亏,此时便对着这不知是哪片产业的公子爷舍友一笑:“我从小就这样,改不了了。”
那富二代悻悻然耸肩,知道蒋鹤贤爷爷是国内鼎鼎大名的胸外科专家。蒋鹤贤身上带着书香子弟最常见的孤傲,他这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子弟忍忍便算了。
“对了,鹤贤。”名叫杨程远的富二代挤眉弄眼,“今天你去见谁了,平常找你都不见影子的,有多少人向我要你手机号。”
蒋鹤贤微一扬脖,扫视着他说:“照顾过我的一对夫妻的女儿,也是我高中同学。”
杨程远诚心诚意:“你们班主任乐疯了吧,一个班出俩a大的,奖金可该不少了。”
过了几天蒋鹤贤请朱妏妏到他租住的学生公寓。
朱妏妏进门还以为时空穿越,环视一圈与海滨公寓差不多的布局。蒋鹤贤接过她手里拎的蔬菜袋子。
身后厨房的案台上厨设齐备,蒋鹤贤把水龙头打开,卷着袖口洗青椒。
昨天夏嫣刚走留了一只祈福袋给朱妏妏,说蒋鹤贤不会收给她也一样。
朱妏妏当时疑惑她何出此言,结果要进登机口前夏嫣解释,蒋鹤贤似乎拿她朱妏妏当妹妹般看待。
祈福袋里沁着一股中药材的古香。
朱妏妏品着妹妹这个词,背靠蒋鹤贤住所的柜台莫名便扯了个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