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蒋鹤贤,大家好,我和朱妏妏同学来自同一个班。遗憾的是,我仅仅只和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共度了一年的时光,幸运的是,毕业后我和她又在一个学府了。可见高考不一定是各奔东西的分别,还可能是重逢的契机。”
一番幽默风趣的开场惹得场下欢笑不止。
而后在老师挤眉弄眼的噘嘴下,蒋鹤贤再度将话题重回扬帆起航的中心主题。
朱妏妏听了半场被班主任叫到外边,应声给几个拔尖的优等生解决学业的压力和困惑。
大多数少女都曾与她抱有等同的迷惘。
在漫无边际的学海里闷头乱撞,被眼花缭乱的真实社会刺痛自卑的内心。
又在放榜的成绩单里看到自己的明媚未来。
憧憬和害怕一起围绕着自身。在青春期的骚动和不安里一遍遍地坚守内心。
朱妏妏从小的中学生活都太没有存在感。
她受老师喜爱,但从不被老师看好能力压群芳拔得头筹。
她受朋友照顾家长夸赞,逢年过节别人头一个想到的聪明孩子却往往又不是她。
朱妏妏只是很稳,她的情感会有波动但不会搅乱她的步伐。
日落黄昏的时候,有两个踮脚张脖的女孩找到她。
她们脸微微红着将两封情书递过来,口拙词穷地解释:“蒋鹤贤学长气场看起来太强大了,我们不敢靠近。”
朱妏妏并未产生敌意和不适,相反她望着这两封精心剪裁的书信感到可爱无比。
两个学妹不一定是爱,只是懵懂的崇拜或是好感。
可每个日落,每个日出,亲笔写下的一行一字,都不住地往外涌冒着她们那份真心。
朱妏妏笑笑:“没关系的,蒋鹤贤很亲切呀,他人也很好,你们亲手给他是不是更有象征意义呢。”
两年前她也见过蒋鹤贤书桌兜里无数封静静躺落的情书。
洁白的纸张印着所有少女纯洁而好奇的心事。
那两个高二的小学妹一溜烟赶紧跑了。
朱妏妏凝视封面的“蒋鹤贤”三个字。良久,她也提笔写了一封。
墨水最后在纸张上留下收锋的痕迹,朱妏妏心里砰砰直跳。
她觉得自己有点无聊有点纠结。傻得冒泡,迟来的青春悸动大发。
朱妏妏把三封信封掺和在一块,塞到了蒋鹤贤的单肩包里。
夹层外面的最上端一眼就能望见的地方。
之后一个小时她坐立难安。
时不时想猫腰钻回去把自己那封揪出来扔掉。
见蒋鹤贤已经从厅内退场坐回原位,朱妏妏便就此作罢。
晚上一起在一中的食堂吃饭。朱妏妏尝着一块糖醋里脊,不住点头怀念:“还是这的口味适合我们。”
蒋鹤贤一边划着手机一边看她吃饭。不时放了筷子,只把胳膊压着桌面。
仿佛这顿就吃到这里潦草收场,他主要的工作是为看她如何解决饥肠辘辘。
朱妏妏擦擦嘴道:“你下学期有什么计划,我知道你们学院有个老师挺喜欢你的想把你收进研究室。”
蒋鹤贤仔细想象下学期的行程安排,垂眼淡淡说:“好像还挺忙的,除了睡觉我还打算去西藏玩玩。”
朱妏妏一口水险些呛不顺,蒋鹤贤伸手过来给她抚背。
朱妏妏脸微热。
蒋鹤贤也意识到众目睽睽下的亲密,却不觉得有何不妥。
在朱妏妏的注视和小声提醒里,他才慢慢把手松开。
两人都觉得学生聚集的地太不自在。倒完餐盘,一前一后忙不停蹄地走到外面。
朱妏妏也不想太唠叨。可不知是否被蒋鹤贤太过纵容,而无意识沾染越线的气息,嘀咕了几句蒋鹤贤的社交圈子。
蒋鹤贤伸着懒腰把烟叼出来。
余光秒见巡逻的老师,意识不妥,蒋鹤贤拉着朱妏妏找了处僻静地才吸了一口。
朱妏妏皱眉看着他。
她望望左右四里无人,可仍像随时会被教导主任抓包般心悸不定。
她揪着蒋鹤贤宽松的袖子说:“你是真一点不怕。”又停顿一下笑着看他,一张小脸皱成白嫩嫩的包子。
朱妏妏满心无奈又不得顺着他一起干坏事,蹲到草边,“我知道了,你下学期忙,不但要旅游还得抽功夫去陪你的酒肉朋友。”
蒋鹤贤一点没隐瞒自己的朋友确实都不是能谈心的知心好友,干脆点头。
朱妏妏叹气,也不再多说什么省得看起来面目可憎,松开了手说:“随你吧,顺利毕业就好了。毕业以后,一切都会自然而然步入正轨。”
朱母经常和她说,不一样的年龄人的看法都会大相径庭。
比如十几岁同龄人都在为考学而埋头苦干,在这个年龄错失良机,毕业后沦落挥汗苦力的人,往往哀叹少年青春一去不复还,他这辈子最好的转机被他无端浪费。
比如少年浪荡子白白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