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眼底。
再顺着他起伏有致的鼻眼,一路往上。
高挺的眉骨一眼就觉得这人太受上苍眷顾。
因而看着他的脸有时会心生畏惧。那种冷峻的五官组合与眼眸的笑意,太容易沉沦而成为扑火飞蛾。
从西藏回来,朱妏妏立刻把所有照片打印成册。
他们在巍峨不见天顶的神圣天宫前弯腰,头顶巨大漂浮的彩云,路过的老喇嘛笑言这是吉兆,把两个口渴的人逗得眉开眼笑。
他们还在当地导游的介绍下租了辆车环线浅绕。
碧绿澄澈的大自然遥遥衔接天际,一望无垠的黄沙,阻拦了他们更进一步的脚步。
在一处吃饭的小民宿,满面皲裂黄肤的主人帮他俩拍双人合照。
朱妏妏找了几个姿势仍旧不满意,还是规规矩矩把手搭在蒋鹤贤肩头。快门按下的一刻喜笑颜开。
主人把辽阔深远的背景一块拍了进去,并连连拒绝他俩递过去的钞票,拧着眉坚决不收。
那黑肤小伙子眯眼瞅着这两个千里迢迢赶来的年轻男女,连连比起大拇指说漂亮。
他指着朱妏妏和蒋鹤贤两张脸,称赞:“两个白瓷一样的漂亮人儿,真好看。”
朱妏妏的长发经过两个月孜孜不倦的努力,已快及腰。有一次朱母打视频电话,看她不停地撩头发。
朱妏妏并没有注意到朱母抿起笑意的嘴唇。
照旧因头发刚吹干而太过蓬松,整理完了叉了片苹果,朱妏妏念叨大二的生活比大一快多了。
朱母看着她削瘦的小脸心疼不已:“都上这么好的学校了,反正有个毕业证,以后进个好点的单位不成问题。”
朱妏妏掰着指头,给朱母细数她们同院那些人的骄傲履历。朱母又倒抽凉气,本以为女儿已算个中翘楚,没想到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朱母顺着妏妏的同时,又拿一些人太逼自己产生焦虑的新闻吓她:“别跟人家比,咱自己过得乐呵就行了。”
朱妏妏只得口头答应:“我也感觉这阵子有点急了,还是稳扎稳打慢慢来吧。妈,幸好有你在,不然我还真有点乱。”
朱母收了线,和朱父聊起女儿越来越美丽这一遭事。
上回她在办公室看朱妏妏发的朋友圈,有进来的病患家属来询问父亲病情。一见之下,对朱妏妏的容貌赞不绝口。
朱母今日瞧她捋发的动作,越瞧越觉得妩媚可人心里特别喜欢:“论时尚,我们妏妏以前只知道读书,哪里比得过她班里那几个富家女生。如今却是一点也不输了,人啊,会打扮了就是好。”
朱父翘着二郎腿哼哼笑了两声,掂着一个沉甸甸的橘子说:“我们妏妏本来就天生丽质,又不是化妆的功劳。这叫腹有诗书气自华,进了a大才能有这种气质。”
朱母正高兴也不和他多辩:“好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
朱父又说:“你教育的好,能教出这么优秀的女儿,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他低声朝妻子感叹,“读书的时候就是读书人的模样,以后进了社会又有成年人的样子,妏妏这品性真真不错。”
朱母微笑着摇头,心里的雀跃自不消说。
纵使看着一株花茂盛开放也得欣喜不已,何况是养了二十年的女儿。
朱母这时一拍脑袋,电话里只顾着和朱妏妏说这说那,完全忘了问蒋鹤贤的近况。
朱父说:“都是a大的学生,只要毕业证拿出了都不会太差的,底子在那,人脉在那。”
朱母说:“我还是再打一回电话,问问妏妏。冷落了那孩子,我心里也有点愧疚,毕竟是从小没爹没娘的孩子。”
话题到此逐渐沉重也就打住不提。
朱母再打来电话时,朱妏妏正和蒋鹤贤待在一起。
蒋鹤贤在厨房做菜,朱妏妏隔着透明玻璃窗看他不慌不乱地忙活。
她觉得母亲的顾虑仍是源于她不信任蒋鹤贤,就把他在大学的成绩描述一通。
朱母觉得也勉强过得去,不能再像以前净说教,便依着朱妏妏说:“妈当然知道他聪明。妏妏,今年元旦回来吃饭。”
朱妏妏不假思索地了一声,挂断电话又愣了几分钟,之后迈着小碎步把脑袋探进厨房,商量的口吻朝他努了努嘴:“我想把我们的关系跟我爸妈说,好不好。”
他听到她的动静,侧头。似乎没太听清伸手按停油烟机,再把锅里的火转到最小。
蒋鹤贤这回听清她的话了,微微笑了一笑:“好啊。”
朱妏妏一时兴起蹦蹦跳跳进去,搂着他的腰身。她的长发尽数飘到了他鼻前,淡淡的芳香袭人。
蒋鹤贤低眼看她,眉眼格外柔和。
朱妏妏继续描绘愿景:“你和我一起元旦回家,我们买一桌子菜,你来做,我来搭下手。刚好过年前后实验室会发奖金,你拿出来炫我爸妈一脸,他俩最喜欢成绩好的孩子了,肯定对你赞不绝口。”
蒋鹤贤摸着她的下巴左右瞧了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