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蒋鹤贤停了半晌,看她还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问道:“刚刚你和你妈妈打电话。”
朱妏妏的话仍是硬邦邦的不留情面,明知会在他的雷点上跳动,偏看不惯他那副做了坏事仍事后悠然的态度。
她垂眸兀自说:“你都偷听到了何必还问我。”
蒋鹤贤没有解释他的偷听行为。反正他这人,连违背校规大学退学都那么理所当然。
朱妏妏相信,他即便真的如她一开始错以为的去和不三不四的人混了。
他会用现在的风轻云淡来无声掩盖一切。
蒋鹤贤的声音听起来很淡,像白水一样浇到人头顶都感觉冰凉:“那你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了?”
朱妏妏终于正眼了他一眼,像要找回昨天无缘无故就落败认输的气势:“是又怎样。”
她最后一句话想必又戳中了蒋鹤贤的肺管子。因为她无论如何想不通,蒋鹤贤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
在爱都回不来的时候,明明能保持冷静地当个普通老同学的现在,还能像从前那样肆意占有她的隐秘空间。
朱妏妏唯一不敢直视的问题,是她自己也无法平静地面对蒋鹤贤。
所以说完那话她又迅速添补了一句:“我敢承认,你敢么?”
蒋鹤贤用行动无言地回答她的,是直接倾倒下来的身体。他虽然看着瘦但骨头重量还在那。朱妏妏不想和他在这么私密的地方缠绕。
因为她根本无处可躲,不论哪个姿势都四肢相交格外暧昧。
蒋鹤贤将她捞在自己怀里似的压着她的身体,眉眼淡淡地低垂:“那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呢。”
只想把自己蜷缩到谁都看不见的朱妏妏,一听这话就难免激动,把嘴唇死死咬得泛白也还是要说:“你这不算强迫我吗,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蒋鹤贤果然没再下一步亲密的动作。
呼吸却从吐息里,一点点和她的气息交缠。
他的味道仍是那种清列而干净。逼仄升温的狭小车载空间加重了他那股压迫感。
蒋鹤贤的态度有些寻味,不太认真也不怎么在意似的,两只手抵在她泛红的脸颊旁边:“你不如早点结婚让我死心,熬不到下半年十月前,否则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对你做真正的非分之事。”
朱妏妏不明白他为什么又能扯到结婚的事上,可见她和谈言民还真是他的眼中钉。
朱妏妏还想开口,一阵天旋地转已经被蒋鹤贤又抱了起来。
这回坐起来。蒋鹤贤没再碰她,径自下车去抽烟了。
他留给她单独一人从另一地方下车的时间。而朱妏妏在他推门下车的一瞬,蓦地开口:“蒋鹤贤,你回不去了么。”
蒋鹤贤诧然回头,似乎在疑惑她为什么这么说,拧着从刚才就没平复的眉头。而后他了然了。
蒋鹤贤带着昨天他看着朱妏妏和谈言民的那副表情。
他昨天也是这么眯着眼望着朱妏妏,和她身边那所谓和她家世匹配,相貌登对,长辈喜欢的相亲对象。
朱妏妏讨厌他这种前一秒还无所谓,后一秒又能把她随意压倒的散漫性子。
她接着说:“让我回到大学的时候,我不会再想喜欢你。”
蒋鹤贤沉默了一会,扭头本来不想再回应,可想想仍是不甘心回过脸:“我一直这么副模样,你看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