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排行榜上就是这么个顺序。
可不敢多想,就怕自己又生出些无谓的复杂情愫来。
蒋鹤贤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了徐老的合作研讨讲座。当主管问起这事,朱妏妏那天先离开了也不知后边发生什么,只得低头一问三不知。
主管又把陈同事叫来。
机灵聪慧的这名小陈,马上翻出了徐老以前和蒋爷爷的交情渊源。
主管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吩咐朱妏妏:“一定要紧跟着蒋鹤贤的行动,我们部门就缺这么个科技型人脉。”
朱妏妏回到办公桌边翻文件,纸页哗啦啦的响声几乎掩盖了海伦的声音。她肩膀被不重不轻拍了下,如梦初醒般抬起眼帘。
海伦拿手在她失神的眼前晃了一晃:“文件都拿倒了,想什么这么出神。”
朱妏妏潦草收起视线,略有保留地抿唇笑道:“想今天中午吃拉面还是米饭。”
海伦准备了蔬菜水果沙拉,准备和朱妏妏分享。
不巧谭琦玥外出采办年底部门的聚会用品去了,两人凑个搭子,预备着中午吃完饭去附近商场逛街。
谁知刚把工牌摘下,起身。朱妏妏接到了谈言民关于朱父检查报告的电话,不得已向海伦表示歉意。
谈言民换下白大褂,穿着一身修身的休闲装,简单长风衣长裤就很显儒雅气质。
朱妏妏想着父亲的病情,脚步加快。
没想到谈言民还惦念着旁人目光,而特意挑选偏僻之地,以免给朱妏妏这单身女性带来不必要麻烦。
谈言民朝她招了招手,顺手打开附近的副驾驶门,说:“先坐进来,我们边开车边聊。”
朱妏妏直觉朱父那指标大约不被专家看好。
一时喉咙里卡了鱼刺般,面对谈言民的关切,一个人将这阵悸动不安吞下肚子。
谈言民先按下病情不提,转而为他母亲那事诚恳道歉:“我回去问过我妈妈了。”他似乎难以启齿顿了顿,“所谓的相亲对象也都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她最近太急了,我连面都没见过,也懒得搭理这些催婚事。”
朱妏妏哪有心情再议论男女情爱之事,脑子随着外头的车轮碾压滚动声嗡鸣十几秒。
她有些缓过劲来,微笑了下:“没事的,你不必自责更不必解释。”
谈言民瞅着朱妏妏的神色,拿不定主意。
猜忌朱妏妏是真没在意他的相亲,说不出心头是失落还是松口气。
他便也淡然一点头,脚下不觉加重了油门的力道:“那就好。”
朱妏妏瞧谈言民迟迟不知怎么开口说朱父的事,胸中做好了应对不妙的打算,鼓起勇气轻声细语:“我爸爸他的肿瘤指标有一个是游移不能确定的,我家附近医院的医生说大概没事,让我们半年后复检。不知道你的老师怎么说……”
谈言民适时地将车停在桥下的江边。冰冷的江风吹打着卷起的江涛,整片旷区空洞洞的似有回音。
谈言民是专门挑的这个无人区,好应对朱妏妏不住降落的情绪。
又或是猜到她这么纤瘦的身体承受不住沉痛的现实,能随时让她有地方发泄。
他把车窗车门都打开,看了又看朱妏妏的脸色,方道:“你别担心,我老师只说让伯父再在我们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朱妏妏口干舌燥,四肢冰凉。好在她这人从来不会在外人跟前失态。
事已至此,她也只低头扶住车头:“嗯,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带爸爸去医院检查,要开什么单子么。”
谈言民的浓眉蹙在了一起,看她往事态最危急处想去,不自禁挽住她的肩膀开解:“没事的,我明天给你打点好一切。”
朱妏妏又应了一声,江风听在耳朵里呜呜直响,终究忍不住问:“我爸爸患病十年多了,再罹患其他恶性肿瘤的可能性比平常人还会多么。”
谈言民不忍心把话说得重,用词都简短了不少,语气却比平常多了不少情感:“身体虚弱免疫力低下难免会比平常人更不易些。”一句话说完觉得过于残酷,马上补充,“但我相信伯父,脸色还挺好的。”
朱妏妏也回想这几天生龙活虎的朱父,嘀咕:“是啊。”
他俩在无人的江边交谈了一回明日的流程,谈言民就打算送朱妏妏回公司了。
这次谈言民已经不能任意将她送到楼下,便在距离公司还有几百米的一个路口停车。待朱妏妏下了车。
谈言民皱着眉头,看向车窗后从江边就一直跟着他们的那辆车。
车牌号他默念了一遍,铭记在心。
随即他掉头开回桥下,想看那车有没有跟上来。却发现那辆银白色的轿车一路想和他玩飙车似的,贴着车身开上去。
谈言民抑制住也狂跳起来的心,看了眼时间。知道不能和对方玩命。
只在对方冲刺擦过车边的一刻,他搭着胳膊将车窗降下。
本以为那辆车主人也会降下窗户来挑衅地互看一眼。谁想得到他就那么一路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