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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的不妙冒险 恋

耳光,踢踢打打地想要逃跑。而他,温柔地握住那只打在自己脸上的手,包容又无奈地感叹:“不乖哦。”

轰鸣、火光、烟尘……

吉良吉影捧住断肢,失去了主人的控制,“她”现在完全属于自己了,只有温柔的抚慰,没有愤怒的巴掌。贴在脸上轻轻磨蹭,被爱的安心感涌遍全身:“不说话的你,真是非常可爱。”

又来了,他为你浅粉的指甲涂抹甲油时,向人倾诉本性的欲望再一次上涨。如果今天下午有新人过来的话,你大概就会被当作可替换资源杀掉了……指甲开始“咯吱咯吱”地生长,在杀你前,像往常一样,对下一位受害者兼准女友袒露心声吧。

你枕在他腿上,支着手静静地听他讲。直至最后一根小指涂上甲油,张开五指等待晾干,他讲完了。

你点点头:“好特别的性癖。”然后盯着自己的手左看右看,想从中得知这几根指头到底为何那么吸引他:“唔……虽然不太能get到你的点,但你可以告诉我,喜欢我把手摆成什么姿势之类的,我尽量照做。”

平静地、普普通通地接受了。

你两眼望向时钟,看着那朝自己迫近的分分秒秒,深深地吸气,像在贪恋活着的感受:“我帮了你,你一定要很快很快杀掉我啊。”

他可能,并不是那么想杀你。

政治家某种程度上就是社会学家,而社会由人构成,因此,政治家也多半是人类学家。

吉良吉影才不相信无所事事的退休总统泡在厨房里只是因为“好饿,想闻着食物的香气望梅止渴”。

明明是把他当成了有趣的人类观察样本。

不爽……

“冰箱里有面包和果酱,不要挤在厨房占位置。”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

“试过吉良先生的手艺后实在吃不下那种流水线产品。”他知道对方不会相信这套理由,但政治家的毛病就在于不论说什么都喜欢转上三道弯。

吉良吉影没说话,熟稔地转动花刀分骨拆肉。

真正做过饭的人会知道,看似柔软的肉块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好切。家用厨具不够锋锐的刀刃总会频频受到筋膜、软骨、肌肉纤维的阻力,或是因光滑的脂肪而不慎改变方向,找不准着力点,以至于切出来的肉厚薄不均、歪歪扭扭。

但同样一把普通的钢刀,在吉良吉影手中就能发挥出堪比绞肉机的效果。

“厉害,有解尸癖的杀人犯都会这一手吗?”

吉良吉影把鲜活得还在蹦跶的鱼“哐啷”砸晕在砧板上,刮鳞、剖腹,挖出内脏扔进厨余垃圾堆,猩红斑驳的手拎起带血的刀……

“喂……”瓦伦泰看着朝自己步步逼近的吉良吉影,脑海里一瞬间浮现出无数美式血浆恐怖片情境,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是认真……”

“你挡到水池了。”

“……哦……这样……”瓦伦泰侧身,让出地方,看吉良吉影手上冲下的血沫打着漩从水槽里漏下去。“奇怪。”反应过来后他笑道:“你这种人居然也会有心软的时候。”

他看到了,吉良吉影在你的下午茶里加了安眠药,好让你在昏睡中度过那个决定你命运的关键时刻——每天下午有人被传送过来的时刻。

“万一要杀了她的话,这样会比较方便。”既然你给他带来了欢愉,他也不介意给你一些临终关怀。况且他答应要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去,那么,比起紧张地盯着时钟静待审判降临,显然在睡梦中无知无觉地迎来死亡更好。

幸运的是,那个时间点没有新人到来,他看着你躺在沙发上的安静睡颜,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暗自叹了声“好险”。

随后又被“我在庆幸不用杀了她,为能够理所当然地留下她而高兴”的想法吓了一跳。

迪亚波罗大讲特讲关于解谜游戏中突然出现的特殊NPC对通关的重要性。他没听进去,独自焦虑地纠结起自己是否除了手对你本人也有点上心的问题。不,清醒点,只是因为其她人不如她的手给我的感觉那么兴奋,所以我想多留她一阵,这很正常。快想想吧,跟一个活生生的、有自主意识的人交往是件多么麻烦的事,何况在这种本就不大安全的紧张环境里,给自己增加一个特殊变量……疯了,平静的生活会被打乱的……

但吉良吉影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站在厨房里听到你在客厅喊着他的名字呼救时心里有种异样的高兴——他对你是特殊的。尽管他原本很讨厌被纠缠。

“不去看看吗?”瓦伦泰向外探了一眼:“她被迪奥截住了。”

“没关系,反正下午开会已经决定留下她了。”

“错,是迪亚波罗说要留下她。”他们这里,除了迪奥和普奇能互相影响彼此的决定外,有哪一个是听别人指挥的性格?

心慌意乱的感觉再次浮现。

吉良吉影切着卷心菜,心思却全放在厨房外的动静上。他听到迪亚波罗下了楼,还好,那家伙大概会捞你一把。于是他得以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无所谓,随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