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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鉴野棠 17.风雨欲来

侧目注视,在她的几番折腾下,那女子学堂倒竟给她和舒珃搭了起来。

舒珃的祖母一听是教姑娘家这些手艺,恨不得亲自回宁州手把手。

小梅年纪还小,郁松棠准备先放养一段时间,梅灵本就聪慧,学起刺绣这种精细活来,比郁松棠上手都快得多,她倒成了几人之间最末位的一个,还整日偷懒耍滑,惹得其他人乐不可支,只有郎景一个人坚定不移嘴硬着郁松棠绣出来的鸳鸯不是鸭子。

这么多天安生日子养着,几位伤也好了挺多,只是朗景的嗓子恢复不到最初状况,郁松棠安慰他的时候反被他这个小孩宽慰了一番,她暗暗想着,比她都稳重。

“现在差不多也算安稳下来,要不你写信给从前的姐妹们?若是想过来,我这边可以派人去接应,防止老鸨们收了赎金还不放人。”

梅灵正抱着小梅玩糖人,腾不出手来接笔,郁松棠一把抱过小梅,她不习惯,小梅闹得吱哇乱叫,朗景一声不吭从她手里接了过来,哄着小娃娃一声不吭,瞪着大眼睛眨巴乖乖在朗景怀里待着。

“她怎么那么听你的话?”郁松棠愤愤不平。

朗景现在说话有些卡顿:“你。。。刚刚抱的姿势不对,弄得她不舒服了。”

梅灵鹤仁若在一旁笑得更开心了。

郁松棠自己吃了瘪,也要看别人吃,拿着纸笔催促着梅灵快把这些时日学到用笔歇下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这才完成了这封信。

“寄出去吧,选择权还是在她们手里,你也别焦虑。”郁松棠看着梅灵迟疑,知道她是担心石沉大海,得不到回应,可她坚信,纵使是一颗小石子,投进任何水里,依然有涟漪和波纹。

将信递给家里的门房,拜托他们帮忙寄出去。

舒珃刚进来,看见的便是眼前几人懒散歇下来的模样,尤其是郁松棠,躺椅上悠然自得,他起了捉弄的心思,当即就说着拉他们去和学堂的人一同完成小测。

“你们抓紧用功些,说不定还能赶上新一批学子入京。”

郎景听他这么说,平日里同舒珃不甚交流的,倒是主动搭话::“舒哥,老早就到京中三疏学院的考生是不是要等放榜完才能见上面?”

“你家中有人在三疏学院备考?”这还是朗景第一次同众人提起。

朗景有些不好意思“我。。。哥哥,他念书很好。”

舒珃这才恍然大悟:“你也姓郎,这么不常见的姓氏,我竟然才想起来,郎亭是你的哥哥吗?”

朗景点点头,许久没听到关于哥哥的消息。

“我家那老头子对他赞赏有加,我看过他的文章,比京都里那些少爷草包们强太多了。”郁松棠听完舒珃的话,用手肘顶了顶旁边站着的朗景,挤眉弄眼。

“也就略逊色于我吧。”舒珃一个话锋转变。

“你可真自恋。”郁松棠没好气地把手里那卷书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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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待在宁州,倒是让郁松棠没在纠结于往事,想起来的年头也是一闪而过,询问过阿祖此前有无见识过类似情况,也没能得到满意的答案,只道是宁州的旷遥山上的道观很是灵验,只是这道观算是皇家管辖下,她想探寻一番还没那么容易。

没成想机会来得竟如此快。

“祭天大典?”

书房里,郁松棠听着阿祖交代事由:“来宁州?”

这两年,大梁表面上河清海晏,其实各地都有不大不小的灾荒出现,只是京中歌舞升平,温柔乡中哪里能体会民间疾苦,这次的祭天大典,朝廷准备得格外积极和隆重。

郁松棠是从21世纪过来的,对这种一切祈求于天的态度很是不满,京中的人从前不出来看看百姓到底是怎么耕种,又是怎么收获的,此间辛苦,岂是能归功到他们一派假惺惺的大典上的?

“也算是恢复前皇的传统了,旷遥山便是最佳地点。”傅策沉吟片刻,“上次二皇子他们过来,同我商讨的也此事。”

“阿祖,那您告诉我的意思是?”郁松棠看着他露出为难的神色。

“祭天大典,需要一位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