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姑娘!”
正说着话呢,寸土在后面喊住了他们:“您是要找我们家少主吗?”
郁松棠以为封煜在忙,便说道:“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麻烦你们帮忙看看外面情况,我们还赶着去往宁州。”
寸土叹了口气:“昨夜长帆客栈大火来的蹊跷,火势还连绵到了折攀楼,听说不少人都伤了,加之折攀楼的姑娘要是烧上了皮肤,那更是......”
“有位姑娘唤为小葵,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探探消息。”郁松棠听得他描述,只求得这些苦命的姑娘都还能活着,“还有,若是有其他被楼里赶出来的 ,能否为我垫付一些钱财,到了宁州定会十倍还上。”
“郁姑娘,您太客气了,少主已经跟我说过,您一切需求都可以跟我说。”寸土抱拳。
“若是你要找少主,他在正厅书房,朝前走拐个弯就到了。”寸土见郎景还准备跟着,一把揽他过来,”这位郎小哥,不如顺便跟着我见见医师。”
朗景见郁松棠也同意了,示意他过去,便乖巧地任由寸土这么亲昵地拉着自己,哪怕并不习惯。
郁松棠好奇这么大的宅子里,怎么除了封煜他们三个,其他总是神神秘秘,见不到人影,刚想着,就看见书房里面走出了几个。
那几人也正打量着正走过来的郁松棠。
寸金上前一步:“郁姑娘,少主已经在等你了。”
郁松棠颔首,快步走了进去,倚在门框上,她轻叩了三声。
封煜正慢条斯理收起刚刚铺展在桌上的卷轴,见她来了,移步到书桌前的软榻。
“真是山匪吗?”郁松棠一副任由你说,我都信的表情。
“郁姑娘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封煜做了个请的手势,郁松棠信步坐在了他身边。
她莞尔一笑:“真话假话我都想听。”
“有人故意散布山匪的消息,这是他们说的假话。”封煜挑眉看向郁松棠,“此事牵连甚广,极大可能还有大梁朝堂上的人,这是我给你的真话。”
郁松棠穿过来的第一天,对大梁的印象莫过于虚伪如今停封煜这么说,她倒是有心有灵犀的感觉,朝堂上的斗争她并不想参与,只想安安稳稳地寻到能回家的法子,度过平淡一生。
“你知道那么多,恐怕不只是商户身份吧。”郁松棠正色,“不过你也不用多同我解释,我感念您的救命之恩,借住之恩,明日我们还是自寻个别的地方吧。天高路长,我们有缘再见。”
封煜将要碰着腰佩的手突然悬停在空中,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可外面现在仍不太平。”
郁松棠突然站起身子来:“你觉得我运气好吗?”
封煜不解,并不答话。
“我觉得是好的,一场大火,无人救的,生死未卜,有人救的,比如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甚至受伤的是救人的你们。”
“你说我矫情也罢,妄做清高也罢,没有这么运气好的话,难道就一直不出去了吗?”
封煜想过郁松棠跟他说分别的理由有千千万万种可能,唯独这番话他无法反驳。
“可总归你在我这里还是安全些。”封煜并不反驳,但仍想做最后的争取。
郁松棠说不清心底慢慢涌上来的情愫,没可能的结局,也有一秒的直面的勇气:“我的运气一直很好,尤其是自打遇见你之后。”
说完便离开了,郁松棠心里想着,这在他们那里,可能叫crush。
郁松棠走后,封煜沉默了许久,久到寸土回来站在他面前叫唤了几声都没有反应过来。
“郁姑娘托我找的人没救回来,说是闹着要赎身,还撺掇别人一起,被关到柴房里面所以才......怎么偏偏是她要找的人,我是直接告诉她还是......”
“告诉她吧。”封煜有些累了,挥手让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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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多谢。” 郁松棠瘫坐下来,不知道该不该用伯仁因我而死来解释刚刚听到的残忍真相她甚至不敢回想那天对着小葵说大话的拙劣模样。
寸土和郎景不知道她失魂落魄的缘由。
“她还有个妹妹和楼里的好友,只是脖子有了瘢痕,被楼里赶出来了。”
郁松棠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寸土的手追问现在人在何处。
“就离咱这儿没多远。”
郁松棠焦急万分让他带着自己过去。
破败不堪的茅草屋,相依为命的姐妹,故事的开端总大抵相似。
屋里面床榻之上卧着一人,旁边忙碌的小孩像极了小葵。
“你是棠姑娘吧。” 床上的人掩面强撑这坐起来,“小葵和我总说你,说你是个大好人。”
“是我太过天真了,如果不是我劝的那些话...起码还有活着的可能...”郁松棠仍有愧疚,承受不住这个“大好人”的荒唐称赞。
“你觉得折攀楼的日子对我们来说还算是活着吗?”掩面女子冷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