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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故 第二十二章

后知道了,这淑妃的罪愆又添一桩。

“混账东西,知道时辰晚了,还在这里耽搁!”

王顺听明白了意思,立刻就去传旨。

傅祯又和媛媛说:“天就要黑透了,明日吧,朕让人去冷香园里摘几枝红梅,送到皇后这。”

媛媛扭头看向他,傅祯已经伸手捞起小几上的手炉,她就道了声谢。

傅祯又问:“什么时辰了?”

云舒看过铜漏后回话:“快到申正了。”

傅祯点了个头,又问媛媛:“皇后还没用膳吧?”

媛媛只当他解决了事又卖给她面子,眼下就要走了,不料问起了这个,她也就顺着他的话说:“陛下要在这用晚膳吗?”

傅祯指了指手里的手炉:“外头那么冷,朕顶风冒雪来含凉殿一趟,不能只得个手炉吧?”

媛媛睇他一眼,忍不住笑了,嘴上却说:“又不是妾让陛下辛苦这一趟的。”

“皇后此言差矣。”傅祯靠在罗汉床上的软枕上,续道,“此事分明与皇后脱不开干系,千真万确抵赖不得。朕当了和事的人,皇后总不能白白得这个好处。”

“罢罢,”媛媛不想再和他拌嘴,便道,“陛下肯赏脸在这用膳,妾不能怠慢。——传膳。”

傅祯已经有大半月未来过含凉殿,这次与皇后一道用晚膳,竟有些不大习惯。

媛媛却在这些日子里努力习惯着他的不来。即使在这看到了他,即使她依然会有些欣喜。阿婆和婶母说,让她多尽一份心,多用一份情,她听话。毕竟,他是天子,日理万机,她既嫁给他,得周全他的心绪。况且她为皇后,也合该大度。

长安城有严格的宵禁制度。冬日昼短夜长,各坊门和宫门关闭的时辰会早些,然而今夜却有所不同。

媛媛意识到了他在体恤郑淑妃,便也等待着王顺回来,她送他离开,再关宫门。

出乎意料,他除了在含凉殿用晚膳,今晚还要留下。

不同的是,这次他没给媛媛等待的时间,甚至连几句惹人脸红的情话也没说,而是熟练地拉下了她肩头的寝衣。

媛媛却再一次推拒了他。

又过了一个月,她再一次身子不适。尤其她今日走着去了冷香园,早就腰酸难忍,若非傅祯过来,她已经歇下了。

傅祯不曾在她身上留心,自然就没关注这点,且他今日携风带雪而来,又临时留宿含凉殿,尚寝局也来不及把皇后月信的消息报给他,何况他也不喜尚寝局规矩地事事回禀烦他,因而就有了他今日的失望。

媛媛静静地理好了衣裳。今晚,两人又一次在榻上挺尸。

然而,过了一会,他忽然坐起来,骤然把她翻了个身,拖着她到了榻边。

这一个月来,他在拾翠殿里迅速成长,以致做起这事来得心应手,这番操作又尽显急不可耐,连带着那普通的姿势直接被他舍了,而是把媛媛按趴在了榻边上,紧接着就要撩她衣裳。

媛媛从没感受过他失了分寸的手劲,或许是身子不适带来的疲惫过重,她竟被他三两下扯得头晕,双膝也跪在了地上。

慌乱之中,她叫了一声:“陛下。”

虽是夫妻,她到底是不欲让他看到自己的难堪,既羞且怕,因而仓惶之中发出的声音就有些发瓮。

大概是方才她在郑淑妃的事上有些咄咄逼人,今晚又没满足他,便让他生了她欺瞒他的心思。于是,她清了清喉咙,说:“妾没有欺君,的确是妾身子不适。”

她误会了他的意思。准确地说,她没懂傅祯的意思。

看在傅祯眼里,这是她不察圣意,不解风情,他就失了兴致,木着脸点了点头。而她背对着他,没有看见。

媛媛扶榻而起,再一次整理好了衣衫,打眼望去,他已经坐在了罗汉床上独自提壶倒水喝。

暖阁里热气十足,可那水是传膳前就备下的,想必已经凉了。

她走上前去,用指腹摸了青瓷壶腹,果不其然,正要让人去换,傅祯的手却按住了瓷壶,又说:“不必。”

说毕,他又倒了一盏。

媛媛认真道:“天这样冷,陛下喝……”

傅祯觉着她实在是无趣至极!不想听她说话,仅是抬手止住了她。

媛媛只得闭了嘴,坐在一旁,看他连喝了三盏冷水。之后,他依旧没有再上榻,在罗汉床上坐了许久。

窗外寒风起,雪花打着旋地飞。云舒上前确认殿门和窗均是紧闭的,又搓着手往里去,隔着屏风,看见那二位在罗汉床上也不说话,一时不解。

这时媛媛开了口:“夜深了,陛下早些歇着吧。”

他不动,她就牵上了他的手。

榻上重新恢复了安静,复有挺尸者二,盯帐顶者二。媛媛的心跳得飞快,傅祯却后悔今晚留在了这里。

翌日一早,雪又下了厚厚一层,待到宫人们又扫出了便宜行走的路来,傅练便捧着几枝红梅往含凉殿去了。

媛媛一见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