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才是一等一的好官,如果大人用得上我这条贱命,我张老三就把大人当天;若大人不想再见到我,我收拾东西就走,绝不污了大人的眼。”
老张头的眼神是坚决诚恳的,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心情却是五味陈杂的,既觉得自己无端怀疑甚至辱骂县令大人是脑壳有包才做出来的事,又高兴真的有这种神犁,以后要是每家每户都备上,得少花多少时间,还不用熬着那么一口气就怕耽搁了时节。
许行知摸了摸下巴:“毕竟之前也没听说过,有质疑是应该的,不过我都说了,要你的命没用,你不会是想要逃掉赌注吧,想都别想。”
这下大家才想起来那个玩笑似的赌注,都不由得失笑,许行知把他拉起来:“行了,不是什么大事,今个好好休息,明天一大早起来,给我围着南新县喊我错了,不会觉得丢份不想做吧。”
“大人心善!”老张头语塞,半天才哆嗦出这么一句话,丢份能有丢命重要吗,这分明是太轻了便宜他了,他不识好人心,当时听到的时候,还觉得许县令是不是在羞辱他,没想到这位才是真的心胸开阔。
许行知回到书房,从里面拿出曲辕犁的图纸交给书白,前些时日,他就是和身边的两个书童一起找的木匠,找的借口也是,忘记之前在什么杂书上看见过,以前觉得没必要,现在来这里了,自然要试试的。
为了给以后的行为打补丁,还特意对两人掏心掏肺的说:以前家里有大哥在扛着,我只需要做一个纨绔小废物就行,反正老爹和老哥养得起我,现在就不一样了,少爷我成了南永县的县令,自然要干出一番大事业,以后风风光光的回京城。
要是说希望能造福百姓?原主自己说了都亏心。
两个小厮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最后坚定的点头,表示少爷你以后就不用伪装了,好好做自己就好。
“我们之前和于木匠说好了,你也知道具体制作的过程,这事交给陈县丞和孙主簿去做,你们跟在旁边进行协同辅助。”许行知道:“我希望能慢慢锻炼出你们的能力,有长进了,我才能更好的依靠你们。”
书画握紧拳头:“放心大人,我们一定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至于如何提高大家的积极性,也非常简单,他最擅长开动员大会了,叫上县衙里的骨干成员一起开始画大饼,“我来县里也有一个月了,但因为身体不好,一直也没干什么事,很是愧疚。”
面对所有人摇头说好话的态度,许行知摇摇头,让大家安静下来: “大家大多都是南新县的人,做了那么多年的官,也知道这里有多穷,到处都是黄土地,杨县令当初和我说,一个月才能吃一顿肉的时候,我也心疼大家,希望能做出一些事,来改善大家的生活。”
“现在县衙里第一要紧的事出现了,怎么联合起整个县的木匠,用最快的效率做出更多架的曲辕犁,送到百姓手里。”
“一架犁的成本估计是在两百文左右,赚的钱不仅仅能还清县衙的欠款,盈余的还能投入进下一个项目的建设。”
………
“我相信大家都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只有这样,我们的日子才能慢慢变好,这段时间可能要忙一下,主要的统筹和分工由陈县丞和孙主簿来做,我相信你们可以完美的完成这次任务。”
“等事情搞完,到时候县衙里面花钱,买一整只猪回来,大家吃肉吃个饱!”
大家听的热血沸腾,恨不得立马就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建设上去,面对自家县令的信任,陈县丞和孙主簿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了,这件事不仅得办,还得办好,办的漂漂亮亮。
“你们先去商量一下对策,写出一个章程给我看,然后再进行讨论。”许行知把手里的活都给甩出去,不过还是摸了摸自己的良心,指了一个大方向让他们去思考。
其实他也很期待,自己的两个属下,到底能干到什么样的地步。
至于许行知自己,确实还有一件事没干,这边偏僻,通信也不方便,他斟酌了很久,把曲辕犁的图纸一个个零件的拆开来,仔细的画和标注出来。
信件是按照一贯纨绔的口吻,和自家老爹老哥问好,顺便问问京城的八卦,然后才开始说起正事,说自己想起来,从不知道哪里的古籍中无意得知,反正无聊就做出来了,没想到竟然真的能日耕两亩地。
许行知想都没想,大笔一挥,用那一手烂字写道,自己其实很早就知道了,但是懒得试,没想到现在一做就做出来了,后面附带得意洋洋夸赞自己多么有远见的话若干。
我现在在这边待的还挺好,县里其实也蛮有意思的,你上报就说,这犁是老哥找到的,让老哥往上爬一爬,不指望老爹你了,我先待个两三年,你们把家里好好支棱起来,让老哥到时候捞捞我回来,继续做我的大纨绔。
他爹看着一脸老实,实际上心里有一杆秤,所有的东西在心里算的清清楚楚,而他以后的大腿老哥,也不是什么蠢货,不,按记忆来说,是个聪明蛋,自然知道这犁的真正价值和用处。
都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