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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伸手捏住了对方喋喋不休的嘴,微笑:“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懂?”
狐狸看着她,眼神发自内心的不屑。
倏地,他感觉自己脑袋顶一烫又一凉。
它秃了。
被燎秃的。
眼前女孩笑得好看,说出的话却像个恶鬼:“想清楚,不然你就只能当个秃了的死狐狸了。”
狐狸呆呆地看着深红的火似驯服的鹰飞掠过眼前,发出一声清鸣,内心只剩下一个想法:完犊子,居然看走了眼。
“滴答——”
蛇妖被刺穿全身关节吊在了崖壁之上,一双眼仍难以置信地瞪着下方的人,他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只吐出一摊血。
闾沉深吸一口气,收回手中已经彻底染红的傀线。
向来腼腆话少的少年凛着眉峰,不再去看蛇妖死不瞑目的尸体,转身望着山谷入口处那道雾气般模糊的身影。
闾沉大概看出来了,那背后之人并未亲至,来的不过是道连分神都算不上的神识而已。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是他能应对的。
对方注意力落到身上的一刹,闾沉只觉压力重逾千钧。
闾沉咽下喉间涌上的血,哑着声音:“阁下仍执意要取我们性命?”
他绷紧了全副心神。
若真不幸折在此处,至少鹤姑娘那边……
还在思虑着如何逃离,那个身影却如鬼影般倏然而至闾沉的面前。
冷汗还没来得及透上他的背脊,一只苍白的手就已死死按上了他的颅顶。
森冷霸道的气劲瞬间滚过闾沉的四肢百骸,剧痛令他险些咬碎了一口牙,脑中意识也变得昏沉。
模糊之间,他隐约听见了那个声音道:“……有点意思,傀道之人。看在你可能有用的份上,留你们一命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