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还好,看着是个温温柔柔的小姑娘。可她一发火时眼睛变得透亮又冷冽,精致得眉头盛满了怒意,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
她看向刚刚说话的人,是个刚毕业的参赛选手,刚参加工作就能进入这种国际比赛明显是有点能力,所以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那人不知为何被她浑身的气势镇住,心里毛毛的。
“还有,大家站在这里就是李大夫周大夫,不是谁谁谁的女朋友,明白吗?”
“明……明白。”
众人原以为她看着小比较好欺负,这么一闹就能主动把位置让出来。没想到是个硬茬几句话就将那些人镇住。
还是有人不服小声吐槽着:“不过就是走华老的后门……”
“行了行了。”坐沙发上的古前辈都等得不耐烦了,站出来说:“我们一群老东西都没说什么,你们这群年轻人还不服气了?你不服气就让华建明再收你一个徒弟呗?”
脾气最怪的发话了,这下真的没人敢说什么,有意见也只能憋着。
何况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比赛的时间不多了她想快速完成这里的事情回家陪弟弟过除夕。于是当现场的医生们还在相互客套交流时,中医组已经被一个年轻的女人带着进了会议室讨论。
……
忙碌一天的何大夫回到酒店只觉得全身酸痛,她的脑袋到现在还是嗡嗡的。
那几个老大夫一涉及到专业知识就开始搬出自己的一套理论。从《黄帝内经》聊到小视频上很火的养生短视频,用各种例子争论不休,关键是他们都有理有据何况时也不能马上确定用谁的方子。
她只想好好的洗个澡,再睡一觉。可天不遂人愿,当她打开房门准备进去时,对面的房间再次打开——
“阿时,我好难受。”陈又白虚弱地倚在门框上向何况时求助。
何况时看了过去,只见陈又白的唇色苍白,看起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咋啦?饿晕了?”
“不知道,就是好难受,头疼想吐。你能不能进来陪陪我?”陈又白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说完不等对方有所反应,留下房门后脚步轻飘飘地回床上了。
何况时见他的脸色真的很难看,不太放心跟了进去。陈又白躺在床上看见她进来了,捂在被子里的嘴悄悄勾了起来。
他就知道,他生病的样子最勾人了!
上次自己发烧何况时就没忍住对他酿酿酱酱了起来,心里就更加觉得自己今天装病一定会唤起她残存的怜爱。
想到这里,他的脸越来越红了。
何况时看着他发红的脸摸了摸他额头,奇怪道:“没发烧啊?”
“不知道……”陈又白把声音放得更低,听起来沙哑又性感,企图诱惑对面的女人。
可女人空注意他的小九九:“今天吃饭了吗?热水在哪里我去给你倒杯水。”
见女人起身,陈又白赶紧伸出手拉住她。当牵到她的手时他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么渴望触碰到她,他视如珍宝的拉着她的手:
“阿时,你陪陪我,我好难受。”
何况时一把甩开:“难受就打120,叫你两个保镖把你抬进医院,找我干嘛?”
真当她是免费的劳动力啦?他们医馆又不包售后。
不过看在对方前几天帮她在网上澄清的份上,何况时倒了一杯温水,好声好气对他说:“喝点温水吧,你实在不舒服就打电话让盛素过来陪陪你,现在美团买药也方便,下单马上就送过来了。”
陈又白见对方铁了心要走顿时坐不住了,错过这次机会他就不知道还能怎样接近她:“阿时我的头真的好痛啊,你可以像以前那样帮我按按吗?就一会儿,好不好?”
陈又白的眼睛湿漉漉地看向她,快溢出的哀求微微刺痛了何况时,他一双清澈的眸子好像装满了她。
可眼眸里女人的缩影越来越小,直至门毫不留情的关上,霎时,万念俱灰。
陈又白苦笑着,原本身体好好的,这下是真的有些不舒服,一颗跳动的心抽抽的疼了起来。
可不一会儿,门再次打开。何况时手里拿着个玻璃瓶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坐着干嘛?躺下啊。”
她回房间拿了一瓶薰衣草精油替他按头,何况时先拿了个木梳替他把头发梳开,那梳子上的齿痕轻轻地印烙在他的头皮上,又痒又麻。陈又白空洞的心瞬间被填满,整个人陷进了何况时温柔的“爱抚”里。
在这场风波里,俩人的关系变得敏感。何况时的身份不被陈又白的粉丝接受,而陈又白也得不到她师父的认可。何况时心里很清楚,他们很难再回到过去,俩人在这安静的房间享受着最后的暧昧。
女性与男性的思维天生不同频,何况时怎么也想不到,正当她在缅怀回不去的初恋时,陈又白闭着眼睛暗戳戳地在想——
她还愿意陪我,她心里一定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