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房间里幽暗的烛火不停跳动,一位面容姣好的贵妇人正在一支一支地点燃蜡烛。
“嘶……”
周姩姩醒过来发现全身酸痛,尤其是手腕脚腕和脖子。房间里暗的她以为还在外面逃亡。
“醒了?稍安勿躁。”
女人点完最后一支蜡烛,缓缓起身,面带微笑来到她面前。
周姩姩这才看清这个女人就是自己晕过去之前见到的最后那一个人。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了椅子上。
怪不得不得劲呢,手被反剪了,腿也绑在了椅子腿上,她就这么歪着脖子睡了一场!
“姐姐,你要干嘛呀,放开我,我们可以做下来好好聊聊的。”
“别挣扎,很快就好了。”
女人注意到了她偷偷摸摸想要挣开绳子的举动,微微勾唇。
周姩姩被发现了也不虚,继续尝试,但很可惜,副本里的绳子跟钢丝一样,越挣越紧,都快要钻进肉里了。
不得已,她开始寻找别的办法。谁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到底要干什么,还是尽快逃走为上。
周姩姩四处打量着,这是个很大的房间。但也许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大,因为四面并非墙壁,而全是镜子。
女人沿着屋角摆了一圈白色长蜡烛,又围着她所坐的椅子摆了一圈红色短蜡烛。
整个房间在镜子加持下看起来像摆满了蜡烛,给人以空间的无比广阔幽深之感;但也只有蜡烛,又莫名让人觉得压抑难捱。光凭肉眼根本看不到边,更别说找到出口或者其他的东西了。
女人看到了周姩姩不安分的心思,伸手摸上她白嫩的脸颊,锋利的指甲从她的眼角轻轻划到下颌。
“都说了很快的,你怎么还是不听话呢?嗯?”
上扬的语调里有着懒得遮掩的不耐烦,但一双桃花眼却又含情脉脉看着她。
很快什么啊?去死吗?这阵仗怎么看都像要拿自己献祭吧!
周姩姩毛骨悚然,决定做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于是讨好的一笑:“嗐,姐姐想多了,我只是好奇这是什么地方,这点时间,我愿意等的,愿意等。”
女人满意的点点头,直起身不再管她,自顾自走到一面镜子前。
周姩姩微微呼出一口气,要是刚刚回答的不好,她都怕这精神状态良好的女人直接划花自己花容月貌般的脸。
“一二三,我们一起躲猫猫……三二一……洋娃娃在跳舞……一二三,我找到你了呀……”
“你好?有人在吗?”
外面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女人在镜子前的孤芳自赏。
她微微叹口气,弯腰贴近周姩姩:“乖乖等我回来哦。”
浓郁刺鼻的香水味渐渐远去,周姩姩根本没看见门,但是那个女人确实直接离开了!
她再次焦急地挣扎了两下,腕间有血顺着绳索滴下,棕色的细绳颜色逐渐加深,周姩姩不敢再乱动--绳子似乎在吸她的血!
玩球了这下……
她颓废地靠在椅背上,抬头无神地盯着还是镜子的天花板。
……
房间外。
“呵,成年了吗,小朋友们?”女人从暗室里走出,随手拿起前台上的一把折扇,掩住自己不满的神情。
她的对面是五个青涩未褪的学生。尽管有对男女故意染了头发还烫了小卷,但老道一点的一看就能明白,更何况这群人里还有个穿着校服的傻小子。
烫发的精神小伙将ID卡用力拍在前台桌上:“当然了!三间房!”
旅馆老板娘白的过分的手收下他的ID卡,含笑上下打量着几个人,从台肚里拿出三张房卡推了出去。
这一片从来没有过什么学生过来借住,她不由得怀疑起他们和暗室里的那个女生之间的关系。
所以给出的三张房卡都是彼此离得比较远的,有一间甚至在杂物间的隔壁,需要走过整个走廊才能看到电梯。
分而攻之最保险。
“什么呀,没有连号的房间了吗?”一只纹着超大蝴蝶的手猛地扯过房卡,手的主人捏着嗓子娇滴滴道:
“我们想住一块啦。”
老板娘的扇子扇动的频率快了些,笑意依旧不达眼底:“没办法,谁让这边只我一家,现在只剩这些了。”
“洪哥,我看算了,都要困死了,将就将就住吧!”
另一对看起来正常点的男女上前拿过两张房卡:“我们先上去啦!”
女生在电梯门口等着,男生又折返回来哥俩好似的拦住那个穿校服的,随手就塞给了他一张房卡。
“真没出息!”剩下的精神小伙低骂了一句,也带着他的女伴妥协了。
老板娘盯着他们的背影,手中扇子忽然落地:
阵法自己开启了!!!
她顾不得自己的风度,电梯上行的红灯一亮就急忙忙走进了暗道。
周姩姩听见一阵急促的高跟鞋用力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