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一下轰鸣炸开,破碎的记忆涌上脑海。
她见过它,她想起来了。
八年前的夜晚,她听到门外有人唱着摇篮曲,唱的她害怕,就抱着自己的娃娃从猫眼往外看,谁知猫眼外没有人,只有正对着墙角摆置的一个娃娃。
当时她很害怕。
她知道外面的娃娃并没有播放音乐的功能,因为她怀里抱着一个一样的娃娃。
等她意识到这点后,当时就被吓晕了,没有了后面的记忆,再次醒来时,姐姐说她睡在了客厅里,是爸爸把她抱回床上的。
而这件事后不久,就发生了污染事件。
时至今日,再次看到这个布娃娃,恐惧像针扎进了每个毛孔,然后化作火烧似的愤怒。
这时,阮铃忽然激动的从床上坐起身:“爸妈没醒很可能是受到了污染影响,如果消灭了这个污染源,说不定就能醒来了。”
她一直怀疑父母是被污染影响,当初大学城事件后她还偷偷给他们喂过精神稳定剂,可惜一点作用都没有。
看到当初的污染源还活着,那很可能爸妈没醒来跟它有关。
得想办法把这里位置确认下。
阮铃焦急想着,脑花在她操纵下疯狂挣扎,想要破开阴影世界回到现实。
可无论脑花如何努力,都无法触及阴影和现实的分界线,也无法在阴影世界中正常行动,令她操控脑花与布娃娃拼命的想法告破。
前后挣扎了一个小时,她把能想到的办法都试了,最终彻底放弃。
这阴影世界,是个绝对的囚笼,狗屁圣子说的比唱的好听,实际上就是囚徒。
“可惜不能透过污染源使用荆棘之种,不然能对着那棵树试试。”
系统说荆棘之种对S级无效,也不知道对巨树有没有效果,可惜也没机会尝试。
阮铃将意识收了回来,下床喝了杯水,在卫生间灯光下站了一会儿,阴影世界呆久了,令她感官有点错乱。
凉水抹了把脸,她开始思考该怎么找出暮光教派的圣地。
至于消灭圣地,她只需要将坐标告诉协会就行,暮光教派终究是阴沟里的老鼠,力量远无法跟国家力量抗衡。
脑花被困死,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想直接通过脑花曝光位置的不可能了。
没了脑花,要想找出暮光教派圣地位置就难了,连协会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她就更难了。
好在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
脑花还是能充当一个窃听器的作用。
就比如这次听到的消息:红衣圣徒在海城寻找合适的圣子容器。
阮铃回到了房间,心底梳理着信息,红衣圣徒应该是与今天一男一女同级别的信徒,而圣子容器,是和脑花一样的污染源。
暮光教派还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污染源……也许能利用这点,找出这个红衣圣徒,从他嘴里问出暮光教派圣地的位置。
“不过该怎么找这个红衣圣徒呢,连他模样都不知道,感觉也是大海捞针。”阮铃叹了口气,正打算先睡觉时,忽然眼睛一亮。
自己可以试试钓鱼执法!
他不是在找合适的污染源吗,自己就用污染源来钓鱼,既然找不到他,就让他来找我!
考虑到对方是A级觉醒者,拿自己来钓鱼很危险,阮铃念头转向了身体里拿一堆从旧日转盘中获得的污染源上……
是了,她别的东西没有,污染源可是有一大把。
拿来钓圣徒的鱼饵,她可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