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雪,激动地两眼直泛泪花,噗通一声跪倒。
他身体肥胖,猛地一跪,像是一扇石磨砸到地上,把众人吓了一跳。
“仙姑!!!”他的眼神狂热得吓人。
浮雪连忙扶他:“你你你有话好好说。”
“仙姑,小人真被猪油糊住了脑子,被狗粪迷住了眼睛,认不得真神呐!”他还在那感慨上了。
云轻见他精神有些不正常,只好恐吓他:“你有事说事,再敢啰嗦,本仙姑就放雷劈你。”
这招管用,孙管家立马变了脸色,眼神也冷静了,语速飞快地解释:“仙姑是这样,我们少夫人也开始做噩梦了,郎君想请你看看。”
“你怎么不早说!”
孙管家有些委屈:“早也不知道呢,谁能想到人好好在府里待着还能冲撞那位。”
云轻一行人风风火火地来到后院,路上遇到范二郎差遣小厮来请他们。
这时候也不计较什么男女有别了,四人直接畅通无阻地进了范二郎与筠娘的寝房。
范二郎坐在床边抱着筠娘,愁眉紧锁,眼角发红,似是哭过。他正拿一条汗巾给筠娘擦汗。
筠娘双眼紧闭,嘴唇干裂,嘴里低声念叨着什么,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丫鬟春香用一把银匙舀了汤药喂到她嘴里,又全流出来。
见众人进屋,范二郎似是看到救星:“你们来了!少主,请你看看筠娘是怎么回事。”
春香见屋内人太多,怕自己碍着手脚,先退了出去。
四人都上前查看一番,看完之后,面面相觑。
浮雪有些不确定地问:“师姐,她好像没有被下咒吧?”
“是,没有下咒也没有中邪,她就是在做噩梦。”
范二郎愣了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像我们平时心情不好做噩梦一样,不过她已经三魂动摇了,确实有点夸张,”云轻秀气的眉轻轻隆起,问道:“她受了什么刺激?”
“没有受刺激,前晚我们本来约好……”范二郎说到这里顿住,“她说困就先睡了,一直睡到现在。”
云轻有些奇怪:“你们约好什么?”
范二郎脸红了。
江白榆以手掩额,微微侧脸看她,轻声说道:“别问了。”
云轻恍然,“哦,你想说行房吧?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阴阳相得乃自然之道。”
好,一句话把室内三个男人都说沉默了。程岁晏悄悄朝云轻比了个大拇指,心想不愧是能把男人当战利品的女子。
浮雪问道:“师姐,现在怎么办?”
“等她醒就好了。”
范二郎急了:“她要是一直不醒呢?!”
云轻不得不承认,还真有这个可能。这女子一看就是身弱,缺少生气。
人做噩梦时陷入恐惧里,生机会逐渐流失,大多数人会及时醒来,结束流失的过程。但如果是体质弱的人,身上本来就缺少生机,做噩梦的时间一长,流失的生机一多,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云轻只好说道:“那我辛苦一点,进去把她叫醒吧。说好了啊,得加钱。”
范二郎愣了一下,“进去?进哪里去?”
“梦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