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连夜出门去找郎君,看能不能追上郎君,把他先劝回来。”
“嗯!春香,拜托你了!”
春香见筠娘哭泣,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夫人和我客气什么。”
夜里,春香服侍筠娘睡下,筠娘却哪里睡得着,翻来覆去想着休书,刚一闭眼,就梦到婆婆拿着休书把她赶出范府,无家可归的她流浪街头……
无边无际的恐慌笼罩了她,她吓得睁开眼睛。
一颗珠子滚到她手里,轻轻蹭着她的手心。
筠娘本就不是个有主见的人,这会儿实在是无头苍蝇一般,眼前能看到的办法都算办法,因此干脆心一横,抬起手心,将珠子吞吃入腹。
吃掉珠子后她很快失去了意识。
次日一早,筠娘醒来时,战战兢兢地去和婆婆请安,却发现婆婆看她的眼神充满畏惧和憎恨。
筠娘不解,不过婆婆确实没提休书一事。
又过一日,范二郎接到消息后急急忙忙往家赶,一到家范二郎就去找母亲质问。
哪知道母亲竟然比他还委屈,一看到儿子回家就哭诉,说儿媳发疯半夜拿针扎她,让儿子赶紧休了她,又说找天师降服她云云。
范二郎很是莫名其妙:“阿娘,你为了赶走筠娘连这种话都能编出来?”
“你竟然不信我?我是你亲娘!”
“何止我不信,你出去问问,你看谁能信。筠娘多温柔的一个人,她连和人说话都不敢大声,她会拿针扎人么?她平常怎么孝顺你,大家都看在眼里。
你是我亲娘,我也得说句公道话。况且你不是让玉屏看了吗,玉屏在你身上一个针眼都未曾找到。你若还不罢休,那就请大夫来看。”
老夫人自然不肯请大夫来看。大夫都是男人,她哪能让男人看她赤身裸体!
贞洁是她这一生最无上的荣光,是她存立于世间的底气,她看得比生命都重要。
老夫人不服气,同丫鬟们说了,虽然丫鬟们表面上没有反对,那眼神确实都写着不信,就连她最信任的玉屏都不例外。
这些话传到筠娘耳中,莫名的,筠娘竟有些信。
筠娘悄声问小孩:“你用针扎她了?”
“是呀,”小孩点头,“这种人,不打不老实。你放心吧,我没有留下痕迹。”
“下次别这样了。”
“为什么?”
“她毕竟是长辈,这样不好。”
“好吧,不扎了。”
“这样才对嘛,真乖。”
“那我直接杀了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