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像个乞丐,并无半丝从容可囗О
云轻注意力这才被鸟笼子吸引,瞠目结舌地看着师父,“师父?你怎么变成这样子?”
乐尘子无奈地一摊手:“别提了,一言难尽。”云轻心中惊疑不定,转头看向身边那人,“你是谁?”虽然她说话时竭力压抑怒气,到底是年轻,难免挂了相。那人轻笑一声:“蝼蚁之怒,徒增笑耳。”乐尘子无奈叹了口气,“既然知道她们是蝼蚁,那你抓来做甚?”
“谁让她们是你徒弟呢。今天再不写,我先杀你徒弟。”写?写什么?云轻脑中念头翻滚。师父所拥有的、能被强大力量觊觎的、需要写出来的东西,她只能想到一样一一羲皇无字书。
她抿了抿嘴,看向笼中的师父,乐尘子朝她微不可察地牵了一下嘴角,印证了她的猜测。
也幸好她对师父足够熟悉,他都变这么小了她还能看清他的表情。
云轻霎时间也就想明白了。师父不知怎么招惹了身边这个神经病,于是假称能看懂羲皇无字书,借此自保。那现在怎么办,她要不要配合师父添一把火?云轻尚未开口,那人嗤笑道,“你这小丫头,看眼神就知道不是老实人。是不是正在思索用什么花言巧语哄骗本仙?”云轻一下子头皮发炸,吓得快要魂魄出窍。本仙,他自称是仙!师父这老家伙到底干了什么事,竞然得罪神仙?她压抑住本能的战栗感,尽量使自己语气显得平稳:“仙人在上,请问尊号?”
“吓成这样还不忘套话么?师父不老实,徒弟也不老实。你越想知道,我越不让你知道。”
那人说着又是一声愉快的轻笑,“小丫头,听说过真言咒么?″
云轻心想,完了。
她一介凡人不可能抵挡来自仙人的真言咒,一旦中咒定然是知无不言。
他肯定会问她师父到底能不能看懂羲皇无字书,然后他就会知道师父从头到尾都在蒙骗他。
悲愤恐惧之余,云轻又有个疑惑:这个仙人为何不直接对师父使用真言咒?按理说以师父的修为应该抵抗不了。除非师父修的是一心道。联想到那本《南翁梦忆》,以及龙首派中那柄八云写命笔,云轻觉得这个猜测八九不离十。想到这里,云轻说道:“你确定要用真言咒么,我修的可是一心道。”
仙人嗤笑一声:"小丫头,你当我那么好骗么?你和这个丫头可都不曾悟道呢。”
说完这话,他又对乐尘子说,“你是怎么当师父的。”乐尘子沉默不言。
云轻的心渐渐沉下去。
仙人咒术深不可测,他并未像江白榆那样结莲花印,只是抬指轻点了一下云轻的肩膀,紧接着低沉密集的咒语在周围响起,有如浓雾一般将她包围。
云轻清醒却无能为力地感受到某种无形的力量侵入她的身体,牵动着她的心神。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心想,我龙首派满门今天全要葬送在此了吗?
咒语停住,浓雾散去,云轻睁开眼。
他用一种缓慢又威严的语气问她,仿佛扣动她的心门一般。“汝之姓名?”
“我叫云轻。”
“年岁几何?”
“十九岁。”
“师从何人?”
“龙首山乐尘子。”
“汝可知羲皇无字书为何物?”
“知道。”
“汝师乐尘子可否能勘破羲皇无字书?”
“是的。他能。”
“汝从何得知?”
“师父曾传授过我羲皇无字书的内容。”
“汝能否默写此书?”
“不行,太难了,我就没怎么学。”
云轻面无表情地胡说八道着,心里冒出一个荒诞绝伦的猜测。
这个仙人的真言咒不会是买来的吧?
而且买到了假货?
那人问到这里便停下了。
双方对真言咒的效果都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