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齊昨天在書房發完脾氣,去了一圈後院,更是無感,又回到與洛倩碧的房中,雖然攬著洛倩碧,卻毫無心思,看著已經熟睡的洛倩碧,蘇晨雪那個精美的臉龐,卻一直重疊在洛倩碧的臉上,一夜無法安睡。
隔天一早,南宮齊得知楚天翊出門了,只有蘇晨雪在將軍府,立刻要人備馬。
『夫人,太子殿下來訪。』春梅來報。
『太子?他來做什麼?』蘇晨雪放下手中的筆,她在畫著慈善堂的設計圖。
『管家沒有說,可礙於太子的身份,管家已經將太子領到前廳了。』春梅伸手整理了一下蘇晨雪頭上的飾品。
家中沒有長輩的情況,可不能讓太子知曉。
既然都已經將人領到了前廳,加上南宮齊太子的身份,不得不見。
『冬青,讓人去請莊主回來,趕緊的。』冬青領命,跟外面的暗衛打了幾個指令,便有人消失在某棵樹上。
蘇晨雪剛踏出蘭馥苑,南宮齊也踏入苑中。蘇晨雪皺了一下眉頭,不滿太子不合禮法的擅闖,遠遠的福了身,『太子殿下。』
南宮齊看著來人,停下腳步,陽光灑在蘇晨雪的身上,看起來像整個人都在發光,就像帶著光芒的仙女。
『太子殿下。』蘇晨雪福了身,『太子殿下怎麼過來了?是否在前廳時,將軍府的人招待不周?』
南宮齊聽到蘇晨雪這麼說,愣了一下,臉上出現了些許尷尬的表情,是他心急了,他心急得想見到她,就不顧阻攔、沒顧禮法的往她的院子來。
兩人就站在院中,蘇晨雪也不請他進去坐,南宮齊也不好開口。
『太子殿下還是到前廳為好。』蘇晨雪的冷臉加上冷語,讓南宮齊很難堪。
及時出現了一個小廝裝扮的人,趕緊上前,『太子殿下,請隨奴才來。』
有人遞了台階,南宮齊順勢就下,甩了衣袖,轉身跟著小廝走。
南宮齊跟著領路的小廝,腦中都是蘇晨雪的身影。
『今日到訪,不知道有何貴事?』蘇晨雪慢悠悠的移步到前廳,早晨的太陽有些刺眼,讓寒冷的冬日,有了初春的溫度。
聽見她清冷的聲音,雖然拉回了他的思緒,可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來這一趟將軍府,到底是要做什麼。昨日的心慌、心亂,腦子中只想看著她,她是他心中的白月光,看見她彷彿世界都光亮了。
他也沒想過為何事她來迎客,只顧看著眼前的佳人。
『你過得好嗎?』南宮齊看著蘇晨雪的側顏,臉色紅潤,氣色很好,眼中含媚,成為女人的樣子,不再青澀。是啊,她結婚了,但嫁的人不是自己。
『感謝太子殿下的關心,臣女一切安好。』蘇晨雪心中想著,南宮齊到底是為什麼要來將軍府。
兩人靜默了許久,南宮齊掙扎了還是開口,『他對你好嗎?』
蘇晨雪知道南宮齊口中的他是指誰,『太子殿下,臣女的夫君是除了臣女的父母兄長外,對我最好的人,他很寵愛我。』蘇晨雪緩緩轉過身來看著南宮齊,『我也很愛他。』
儘管坊間都傳聞斷天山莊莊主寵妻如命,但他還是想問,可得到答案的時候,心中的酸楚苦澀,南宮齊好像高估了他自己的承受能力。
『若?若沒有他?你會選擇我嗎?』南宮齊袖口下的雙手不自覺得緊握。
蘇晨雪一秒都沒有猶豫地冷冷的回答,『不會。』
南宮齊只覺心中一口鬱悶的血,快要吐出來,『為?為什麼?』
蘇晨雪定定的看著南宮齊,『太子殿下,你我本是兩種人,並不適合。』
南宮齊硬生生地咽下氣,『沒有試過,又如何知道?』
『太子殿下,感情這種事,又怎麼能試。』蘇晨雪緩了一下口氣,『感情婚姻本就是一場賭注,你貴為太子,你賭的起,臣女只是一介女子,賭不起。』
『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南宮齊低吼著說。
『太子殿下不能給,也給不了。』蘇晨雪嘴角輕笑。
『我能!我能給!』南宮齊大聲對她吼道。
蘇晨雪輕嘆了一聲,『太子殿下,我的夫君從來不會對我大聲說話,給我他所有的溫柔,給我所有的尊重,對我承諾此生一生一世一雙人,絕不納妾,而我要的就是如此的一心一意。對我來說,感情是互相的,我的夫君如何待我,我同樣也是如何待他,他心甘情願將他的所有與我共享,整個斷天山莊我都能做主。』蘇晨雪的口氣越見嚴肅。『太子殿下,你貴為一國太子,若他日登基,有著三宮六院,而且,你也無法與我共享江山。』
南宮齊聽的渾身不自覺得顫抖,嘴裡喃喃的說,『一生一世一雙人?共享江山?』歷代皇帝的後宮充盈,他的父皇不好美色,後宮也有二十來人,他自己現在後院也好幾人,他只當這些女人是種工具,讓他洩欲的工具而已,讓他穩固地位的工具,跟本談不上情愛,甚至洛倩碧,他這麼迷戀她的身體,也從未想過這輩子只有她一個女人。